“怎麼了?
”
李湛察覺到不對勁,忍不住小聲問道。
“幽州司馬家,一個隐世大族,據說已經立足兩百多年了,武道一直鼎盛!
”
班永甯顯然知道司馬家的信息,眼神躲閃,“傳聞到這一代,司馬家出了兩個洞天境高手,而司馬敬天正是其一。
”
李湛眉宇微微一揚。
昨天他才從孔宣口中知道所謂的隐世大族,沒想到今天就遇上了。
“這家夥怎麼說也是隐世大族子弟,怎麼好像很想當總盟的狗啊?
”李湛迷糊不已。
“司馬敬天和洪詠是同輩人,據傳兩人關系莫逆。
”
班永甯想了想,附在李湛耳邊輕聲道:“我不清楚你是否真的是李家人,但還是要告訴你,二十六年前,李家一夜崩塌,許多站隊總盟的大族參與了圍殺,幽州司馬家正是其一!
”
這些當年站隊武道總盟的家族勢力,覆滅李家之後,山上人吃肉,世家大族喝湯,共分李家,個個賺得盆滿缽滿。
也正是這一次機遇,讓許多家族一飛沖天,高手層出不窮。
許多當年隻是一線甚至二線的家族,都成了隐世大族,族中有洞天境坐鎮。
若不是這些人隐去,像帝都,輪不到趙家、沈家這等家族稱霸。
聽得這話,李湛臉色冷意更甚。
“一個超凡一層的廢物,也敢自稱江南地區武道界之王。
”
這時,那司馬修遠傲然冷哼,譏諷道:“若不是我等隐世世家不想和你們搶狗食,就憑你們也配人模狗樣?
”
這話把在場衆人都得罪了。
隻是礙于司馬家的威名,衆人敢怒不敢言。
“班永甯,我最後說一次,别以為站在李湛身邊我就奈何不了你,跪下給我道歉,這件事就過去了,不然....”
司馬修遠越說越神氣,當即環抱雙臂,冷冷威脅。
班永甯臉色再變,拳頭緊握成了紫色。
他猛吸了幾口氣,最終還是決定咬碎牙齒往肚子裡吞。
正當他要轉身道歉時,李湛一把将其拽住。
衆人眼睛一亮,知道李湛要來事了。
司馬修遠臉色徹底拉了下來。
沒等他開口,李湛便斜了他一眼,漠然哼道:“哪來的野狗,見人就咬。
”
司馬敬天的嫡孫,竟然被李湛罵作野狗?
在場衆人臉色變得精彩無比。
司馬修遠人傻了。
他使勁扣了扣自己的耳朵,生怕是聽錯了。
從小到大,無論去到哪裡,隻要他亮出幽州司馬家的身份,誰不得給三分薄面。
哪怕是洪詠,也會和善相應。
幽州司馬家,何曾受過如此屈辱。
他司馬修遠,堂堂嫡系,何曾被如此欺辱過。
“小子,你他嗎真以為你頂了個南王名頭就能無法無天嗎?
”
一步跨出,司馬修遠渾身殺意暴漲,冷不丁爆喝一句,“我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
“給我跪下。
”
沒等他把話說完,李湛一手摁了過去。
衆人隻覺得眼前虛空好像晃動了一下,不禁渾身炸毛,滿臉驚懼的退開。
司馬修遠首當其沖。
他眼前明明沒東西,可卻讓他好似看到一座擎天巨峰壓來,霎時間頭頂寒氣大冒。
“啊啊啊,給我滾。
”
狠狠咬了口舌尖,刺痛感讓司馬修遠瞬間驚醒。
他額頭青筋暴起,拼盡全力引動内勁,雙掌往上悍然一頂。
“轟隆隆~”
沉悶的爆鳴宛若暴風雨來臨前的悶哼。
司馬修遠雙目一瞪,眼珠子布滿了皿絲。
“噗嗤~”
他一口鮮皿噴出,湧動的内勁瞬間被壓崩潰,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整個場面為之一靜。
一個超凡後期,随手一擊就被鎮壓下跪。
這李湛的實力,到底強到了何等地步了啊?
衆人齊齊看向李湛,難掩臉上的畏懼。
“你這瘋狗,想出風頭也不擦亮眼睛,逮住人就咬。
”
李湛收回手掌,冷眼哼道:“立刻道歉,再有下次,我把你的牙齒全部拔下來。
”
“啊啊啊啊,李湛,你他嗎完了!
”
司馬修遠出風頭不成,反而淪落為小醜,剛毅的臉龐猙獰萬分,怒罵道:“我不會放過你的,你....”
“啪~”
李湛臉上閃過一抹不耐,隔空一巴掌抽在他臉上。
“噗嗤~”
司馬修遠又是一口鮮皿混着兩顆牙齒噴出。
他臉上憤怒凝固,眸子浮起幾分呆滞,顯然是被抽傻了。
“我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
李湛微微眯眼,眸子裡的寒芒恍若刀劍,刺得司馬修遠皮肉疼痛。
“嗯?
”
等了三秒,李湛眉宇微微揚起。
司馬修遠肉顫心驚,眸子深處浮現濃厚的屈辱,當即閉上眼睛,咬牙後槽牙擠出一句話,“對不起,我錯了。
”
“錯什麼了?
”
李湛問道。
“我....我不該逮住你們咬。
”
司馬修遠顫音連連,好似還帶着些許哽咽。
像他這種大族少爺,從小到大錦衣玉食,自視甚高,哪裡遭受過如此委屈。
要不是顧及一點點形象,他都想嚎啕大哭了。
“這才對嘛。
”
李湛臉色稍緩,漠然喝令:“立刻給我滾,再有下次,我擰了你的腦袋。
”
司馬修遠如蒙大赦,倉促起身,跑得比兔子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