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比。
”
“南王,您可真是替我等出了口惡氣啊。
”
看到司馬修遠逃離,衆人紛紛拱手,朗笑不已。
“這些隐世大族和總盟狼狽為奸,時常恃強淩弱,我隻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罷了。
”
李湛擺了擺手,歎氣道:“他們就好比懸在你我頭頂上的利刃,誰也不知道哪天會砍下來。
”
衆人聽得這話,不由陷入了沉默。
李湛見狀,也不再廢話,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班永甯也趕緊跟上。
“南王,這年頭大家都各掃門前雪,你之前說那麼多,也喚不醒他們的反抗之心。
”
班永甯苦澀道:“甚至會有些家夥,為了讨好總盟,把你的話如實上報。
”
“堤潰蟻穴,能喚醒一個是一個,哪天若能引得群起而攻,才更有把握将總盟這個毒瘤剔除幹淨。
”
李湛語氣平靜。
班永甯聽得心神晃動不已。
他現在終于明白,李湛為什麼能一路高歌猛進了。
總盟鎮壓武道界多年,大部分人都仰其鼻息活着,就算有的人出現反抗之心,也隻是想着提升自己,多點自保能力,讓總盟稍稍顧忌一下。
李湛竟惦記着将武道總盟除掉,就憑這志向,便足以讓人心生敬重。
“若真有那一日,班某願效犬馬之勞。
”
班永甯重重一拱手。
“會有那天的。
”
李湛輕笑一聲,語氣铿锵堅定。
班永甯動容不已,深吸一口氣說道:“剛才,多謝了,若非是你,我怕是真要大庭廣衆給司馬修遠跪下認錯。
”
“我教訓他,其實另有意圖。
”
李湛擺手示意他不用客氣。
司馬家曾是圍殺李家的一員,羞辱司馬修遠,是一個挑起和司馬家仇怨的由頭。
若司馬家敢來找麻煩,那正合他意。
到時候,新仇舊恨一起清算。
汽車上了快環,往玄武山而去。
此時的玄武山,人聲鼎沸。
巨大的山岚,呈巨龜狀。
其峰頂,如一個大型土包,遠看更像烏龜的龜殼。
這也正是玄武山名字的由來。
龜殼山頂,可以說是一個天然的平台,隻不過有些不規整平滑而已。
龜殼平台除了中間劃出來的巨大區域,四周人滿為患。
此次公開處決西天牢囚徒,至少吸引了上萬人前來。
中間區域跪在地上的近兩千囚徒,讓在場衆人内心怯怯,現場無人敢喧嘩。
“爸爸....”
“爺爺!
!
”
人群中,許多囚徒的家人隐藏其中,各自看着自己的親人,暗自垂淚。
這些囚徒已經在這裡跪了兩天兩夜,本就虛弱,被長時間風吹日曬,體态凄慘,面容扭曲。
甚至有幾個,已經跪着斷氣了。
但總盟還是不肯罷休,就算他們死了,也要當衆問斬。
總盟一幹人等,大馬金刀坐在臨時搭建的亭子中,悠哉悠哉的喝茶。
洪詠高居首座,許多相熟之人,提着禮物排隊給他恭賀。
“總保衛司一個人都沒有派來?
”
掃視外面一圈,洪詠皺起了眉頭。
“沒有。
”
莫淳回應道:“連一個普通保衛司成員都沒有出現。
”
“這倒是奇怪了。
”
洪詠愈發迷糊了。
這般大張旗鼓處決囚徒,總保衛司卻毫無作為,顯然不符合常理啊。
他已經準備好一堆措詞,看來是用不上了。
“轟隆~”
突然,一股滂沱氣息籠罩下來。
本就寂靜的會場,針落可聞。
“孔閣主來了。
”
洪詠起身走了出來。
隻見遠方天際,孔宣宛若飛鷹,正以極快的速度而來。
他前腳落地,洪詠剛想上前問候,豈料孔宣壓根不給他臉面,拂袖朝另一個觀禮亭子走去。
段千文和沈元基,就被軟禁在那。
“你!
!
”
洪詠氣得額頭青筋暴起,目光森冷到了極點。
“洪兄,恭喜恭喜。
”
“洪兄一朝入洞天,好比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裡啊。
”
“哈哈,那是,洪兄邁入洞天,想必此番會親自出山,再度執掌總盟,将總盟帶向更輝煌的位置啊。
”
沒一會,趙家趙星海等人相繼到場。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來個各地的世家大族掌舵人。
這些人先是圍住洪詠一通恭維,然後才入駐兩旁的觀禮亭子。
“李湛那小畜生要當縮頭烏龜嗎?
”
看了眼天色,洪詠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莫淳神色不動,内心卻松了口氣。
他巴不得李湛藏得好好的。
“高層,正午快到了,差不多可以處決了。
”
他輕聲提醒了一句。
洪詠無奈,剛要揮手讓莫淳緻詞,卻見一個高大年輕人跌跌撞撞而來。
這年輕人嘴角還溢着鮮皿,一路哭哭啼啼,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洪叔叔,洪叔叔。
”
年輕人正是司馬修遠。
來到洪詠面前,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這是誰幹的?
告訴我,我幫你将他千刀萬剮!
”
洪詠不禁勃然大怒。
誰不知道,他和司馬敬天是好友,哪個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打他的賢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