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詠的怒火,仿佛讓周遭的空氣陡升了不少。
在場上萬人,無比内心驚恐,瑟瑟發抖。
“這人是誰啊,洪詠的私生子嗎?
”
“不是,此人好像是司馬家的嫡系子弟,我以前在中原見過他。
”
“幽州司馬家?
就是,當年那個曾是李家附庸,後來背叛,又在李家崩潰的時候,跳出來聯合總盟圍殺李家的叛徒?
”
“這個家族很會見風使舵,李家崩潰的時候,第一個響應總盟号召,從而引得許多家族紛紛效仿。
”
“是啊,若不是這樣,李家還有更多人能逃走。
”
“不管怎麼說,成王敗寇,司馬家也算有從龍之功,現在已經是隐世大族了,真不知道是哪個家夥,敢打他們的人。
”
看着司馬修遠凄慘的模樣,衆人私底下不禁竊竊私語。
“洪叔叔,你看,你看。
”
司馬修遠放下捂臉的手,一嘴巴的皿,滲人得很。
洪詠怒得額頭青筋暴起,語氣殺意翻騰,問道:“誰幹的?
”
“是李湛,那個畜生!
”
司馬修遠恨得咬牙切齒,哭道:“我和他在機場碰到,他得知我是來給您祝賀的,二話不說就讓我當衆跪下,讓我說您是狗,我不從,他就把我打成這幅模樣了。
”
這話把洪詠聽傻了。
在場衆人不禁面面相觑。
李湛,張狂是張狂,但向來沒有這麼跋扈啊。
不對,他竟然出現在帝都機場?
豈不是說,他要來?
衆人豁然驚醒,不禁倒吸了幾口冷氣。
“好好好,小畜生果然帶種!
”
洪詠怒極而笑,揮手哼道:“你先到觀禮亭歇息,待會,洪叔會讓你盡情羞辱他。
”
“多謝洪叔。
”
司馬修遠感激涕下,拱手一拜。
“莫淳,立刻傳遞下去,不準攔截李湛,讓他一路暢通上來。
”
洪詠豁然看向上來的階梯,冷冷開口。
莫淳此時六神無主,内心惶恐到了極緻,壓根沒注意到吩咐。
“你聾了嗎?
”
洪詠氣得臉龐一擰,轉頭就給了他一個耳光。
“是是是,我馬上辦。
”
莫淳臉龐高高腫起,急忙點頭哈腰。
他正要退開下令,卻見一道消瘦的身影,從階梯一步跨上山頂平台。
“李湛!
?
”
“果然還是來了。
”
上萬人,目光不約而同聚集過來。
段千文和沈元基神色焦急,本能的想要起身。
“放寬心。
”
孔宣伸手摁住他們,臉色平靜至極。
段千文和沈元基眉宇微動。
“成功了?
”段千文小聲問道。
“對。
”
孔宣輕輕點頭,嘴角翹起,“而且,實力極強,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
“嘶.....”
兩人倒吸了一口冷氣,臉上擔憂一掃而空,激動得老臉漲紅。
“李湛!
!
”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洪詠眼裡怒火幾欲噴湧而出。
他瞳孔一凝,滂沱氣勢轟然爆發,陡然鎮壓過去。
周圍觀禮的家人大驚失色,驚慌失措退開。
“老狗。
”
李湛任由洪詠的氣勢籠罩,消瘦修長的身影不動分毫。
這時,近三十個總盟超凡宗師,出現在李湛左右和身後,好似防止他逃遁。
“我既然敢來,就沒打算逃遁。
”
李湛目光一斜,似笑非笑道:“洪詠,我怎麼說也是南王,你不會不歡迎我吧?
”
洪詠愣住了。
在場衆人也都愣住了。
“哈哈哈哈,好好好。
”
少許,洪詠仰頭大笑,“也罷,反正你今日無論如何都會死,讓你多活個把小時又如何?
”
說着,他目光環顧一圈,聳了聳肩笑道:“不過此地位置有限,都是給有頭有臉的人準備的,沒有你落座的地方,委屈你站在圈外,看看總盟是如何處置叛逆的吧。
”
李湛不置可否。
在衆人呆滞的眼神中,他一步邁出,幾乎是瞬移來到司馬修遠所在的觀禮亭。
“你想幹什麼?
”
司馬修遠正在擦拭鮮皿,見狀不由一顫。
“這個位置我要了,滾出去。
”
李湛跨步而入,壓根不給他商量的機會。
“你?
?
”
司馬修遠人都傻了。
他正要怒斥,可目光觸及李湛冰冷的眸子,吓得肝膽俱裂,急忙站了起來,邁步要跑。
“我讓你滾,不是讓你走。
”
李湛扭頭看向洪詠,語氣森冷到了極點。
在場衆人眼神變得精彩無比。
不難看出,李湛是在羞辱洪詠。
“我....”
“滾!
”
“我這就滾,這就滾啊。
”
司馬修遠魂膽欲碎,竟直接躺地,一圈圈從觀禮亭滾了出去。
“豈有此理,豎子辱我太甚!
”
洪詠怒發沖冠,渾身殺意幾欲凝成實質。
不過很快他便冷靜了下來,不禁不怒了,嘴角的笑容愈發明顯。
李湛現在越神氣,待會丢掉頭顱的時候,起到的震懾效果越強。
小畜生,就讓你多神氣幾分鐘。
洪詠冷笑一聲,回到中間的觀禮台。
他眉宇微擡,給了莫淳一個眼色。
莫淳當即跨步而出。
掏出一份緻辭,莫淳面無表情朗讀起來。
三言兩語下,跪地的兩千囚徒個個大逆不道,惡貫滿盈。
“膽敢越獄者,殺無赦!
”
“這些囚徒,當斬。
”
“為了震懾不法,以儆效尤,此番處決由洪詠高層親自操刀,并且在武道論壇全程直播,武道記者上前。
”
莫淳朗聲大喝,震動了在場衆人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