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已經全面占優,為何沒有乘勝追擊?
”
李湛緊皺着眉頭,忍不住好奇問道。
“我也很好奇啊,但這些事,我根本沒有資格去了解。
”
曹坤苦澀萬分,“我隻是一條狗,洞天福地養的一條看門狗,甚至這麼多年,我連洞天福地的人長什麼樣,都沒有資格看一下。
”
李湛緊緊盯着他的老臉,看得出,這老兒沒有說謊。
誰會在意一條看門狗呢?
具體内情,也許隻有柳青源這些人才知道了。
“李敖有沒有死?
”
李湛換了個問題。
他臉上,顯眼易見浮起幾分緊張。
“當年追殺李敖等嫡系,是由洞天福地全權負責,我們連參與的資格都沒有,這就不得而知了。
”
曹坤很是實誠。
“有沒有可能,是關押在總盟西天牢五層之下了?
”李湛懷揣着一絲希望。
“不可能,洪詠說過,五層以下,關的是當年站隊李家的各大勢力洞天境,也有一些李家的洞天境,但絕對沒有李敖。
”
曹坤立刻搖頭否定了。
“洞天福地是什麼地方,具體在哪裡,還有那些山上人,又是什麼樣的人?
”李湛最後問道。
“顧名思義,那是有别于凡俗的世外桃源,你可以理解為一處與世隔絕的小世界。
”
曹坤想了想,苦澀道:“我從未接觸過山上人,你問我這些,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
“一問三不知,我留你何用?
”
李湛眼裡寒芒一閃。
“不啊,我還是有點用的,比如,你可以拿我逼迫洪詠,把辛幼換回來啊。
”
曹坤急忙開口。
李湛冷冷哼了一聲。
要不是他也有這個想法,他豈能讓這老兒這般‘舒服’的活着。
“李湛,我是大長老,是總盟的門面,地位不是其他人能比的,洪詠肯定會答應你的條件。
”
曹坤生怕李湛不以為然,趕忙補充了一句。
看着他一臉谄媚希冀的老臉,李湛惡心到了極點。
可為了辛幼的安危,他又不得不壓制住惡心,一手捏住他的脖子,縱身離去。
時間一晃三天。
整個武道界,風平浪靜,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年關大會所發生的事情,自然是不可避免的傳播出去。
但奇怪的是,衆人隻是暗地裡猜測和議論,不敢把這件事擺到明面上。
許多世家大族和勢力仿佛嗅到了不一樣的氣味,暗地裡開始做自己的秘密打算。
第四天。
總保衛司發出公告,抓拿了一批總盟的‘有罪’人員,但大名單上,卻少了好幾個武道總盟長老會的主要成員。
而總盟,也徹查了各地‘叛逆’的真相,釋放了一批被擒拿的‘無關人員’。
雙方點到即止,可謂是妙到毫厘!
“還是繼續隐忍啊。
”
南城。
李湛從機場走出,看着武道論壇上面的新聞,忍不住輕歎了一聲。
總盟根深蒂固,背後更有洞天福地,若沒有十足的把握,總保衛司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已經經曆過一次失敗,好不容易保存了一些有生力量,若再爆發全面沖突,這些有生力量會進一步被消耗。
眼下,至少洞天福地的人不出,總保衛司還能稍稍壓制住總盟。
一旦力量損耗過大,總保衛司會真正淪為吉祥物。
曹坤早有預料。
當年李敖那麼猛,由他牽頭,聯合了武道界諸多大勢力,依舊被洞天福地鎮壓。
僅憑總保衛司,根本不可能是洞天福地的對手。
“你說,我如果動搖了總盟,洞天福地的人會出來嗎?
”
在返回南王府的時候,李湛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
曹坤内心一凜,忍不住重新審視起李湛。
少許,他内心不禁嗤笑起來。
這小子,真是命比紙薄心比天高。
幾天前要不是總保衛司下場,他屍體都發臭了,想動搖總盟,簡直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想歸想,但曹坤不敢表露,假裝沉吟,說道:“不到覆滅總盟的最後一步,那些人是不會現身的。
”
“為何?
”李湛眉宇微挑。
“洪詠直白說過,那些家夥以天上仙人自居,在他們眼裡,凡俗就是個臭不可聞的垃圾場,對于入世,他們深痛惡絕,說是吸一口凡俗的空氣,都反胃惡寒。
”
曹坤聳了聳肩,“讓他們‘下凡’,簡直比登天還難。
”
李湛聞言,臉色不由一沉。
這些家夥,看來還真把自己當成了神仙啊。
很快,李湛帶着曹坤重返南王府。
殘破不堪的南王府,竟被人收拾得井井有條,并且有重建的痕迹了。
李湛懵了。
“李先生。
”
“李先生。
”
“拜見南王。
”
就在這時,卻見一大批人湧了出來。
“你們?
?
”
李湛看着為首的金錢豹,又掃視他身後白正初、郭明等人,既驚訝又感動。
衆人也神色激動,緊緊盯着他。
少許,他們突然齊齊拱手,九十度彎腰一拜。
“南王數次救我等于水火之中,我等願為南王效犬馬之勞,至死不悔。
”
呐喊聲驚天動地。
李湛看着他們認真的樣子,霎時間如鲠在喉,不知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