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遙睡得很沉,所以完全沒有察覺到傅昭字已經到了她床邊。
現在就算是地動山搖她應該都醒不過來。
傅昭寧掀開了床縵,聽到了宋雲遙有些不勻的呼吸。
“看來睡得不怎麼好啊,這會兒還在做惡夢呢吧?
”傅昭寧嘿了一聲,拿出了手電筒,調暗了一點,光不至於照出去,但已經足夠讓她看到宋雲遙的臉。
“呵。
”
宋雲遙的臉上竟然糊著一層白色的東西,看起來就跟面膜一樣。
沒有想到她就已經有睡眠面膜這種東西了?
美容小達人啊。
傅昭寧本來是想在她的臉上畫東西的,但現在看到她臉上糊著的白泥一樣的東西,眼珠一轉,拿出了一隻小刷子和一瓶藥水。
這個本來是要在宋雲遙臉上畫畫的,現在她索性就在這層面膜上畫了,到時候滲進去雖然淺一點,效果可能更好。
她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拿著小刷子就在宋雲遙的臉上刷上藥水。
這裡刷刷那裡刷刷。
完成之後又立即收了手電筒退了出來。
傅昭寧很快又飛快沿原路撤出,再次翻牆出了宋府。
回去之後她把穿的衣服收進了制藥室裡,重新洗了個澡,心情很好地去睡了。
第二天,京城炸了鍋。
有人張貼了紙,上面寫著要替蕭世子和李大姑娘喊冤。
“這蕭世子和李大姑娘有什麼可冤的啊?
不是都已經成親了嗎?
”
不少人聽到了這個消息,第一個反應都是這麼問的。
然後就有要把詳細的情況講給他們聽。
貼的喊冤紙說了,蕭世子本來是在月溶樓跟朋友喝酒的,李大姑娘雖然是去找他,但他們沒料到當時在月溶樓有人要拿他們設個局陷害雋王妃,結果雋王妃臨時有事走了,那設局的人就索性害了蕭世子和李大姑娘。
本來蕭世子是另有心上人的,結果現在隻能被迫和李大姑娘成親,一腔深情無處付,這才在成親那天對李大姑娘很是冷淡,不去迎親,還喝得爛醉,拜堂的時候摔破了頭,見了皿。
“那喊冤貼上還說蕭世子被那麼一摔,人都摔壞了,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履行丈夫的責任,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傳宗接代呢。
”
“那現在李大姑娘不是很慘?
”
“也不算很慘,這對於李大姑娘來說,一半好一半壞吧,她以前不是一直很想嫁給蕭世子?
在蕭世子原來要迎娶傅小姐的時候,李大姑娘去攔花轎給傅小姐難堪了,那不就是讓傅小姐怒而退婚轉嫁了雋王嗎?
”
“那就是說,現在李大姑娘算是心想事成了?
”
“是啊,可惜蕭世子之前跟她勾勾搭搭,但原來另有心上人啊,又弄得這樣不甘不願的,不就出了事?
李大姑娘以後可就守活寡嘍。
”
“這是不是李大姑娘的報應啊?
那天在月溶樓兩人已經那什麼了嗎?
也不知道李大姑娘會不會一次中的?
要是這樣,那她以後還能是蕭親王府的功臣。
”
除了討論這些,更多人關注到的是另一點,就是那個在月溶樓設局的人是誰。
“喊冤貼裡說了一句,就算是身份尊貴又素有美名的郡主,也不能這樣害人啊。
”
就這麼一句話,眾人再排除一下,又打聽到了那天去過月溶樓的人,目標相當清晰了。
雲遙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