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高大青年緊攥的雙拳,以及雙頰咬出的冷厲刻度,卻昭示著他內心的憤怒和不甘。
他仿佛一頭受傷的餓狼,隨時都會爆發兇性。
王安怡然不懼地和他對視,聲音平靜得可怕:“本宮問你,是不是想和本宮火拼?
”
蕭棟臉色如凝冰霜,還是沒說話。
王安眯著的雙眼驟然睜開,一股殺氣撲面而出,粗魯至極地道:“我TM問你,是不是要和老子火拼?
!
”
唰唰......
仿佛是為了回應他的話語,幾十名端坐在馬背上的太子衛紛紛拔出長刀。
一時間長刀如林,寒氣逼人,就連四周的溫度似乎也下降了幾度。
此刻的他們,再不復之前的嬉皮笑臉,一個個神色冷酷,殺氣衝天。
甚至還有人露出嗜皿的目光,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氣機牽引下,對面那十餘名騎士頓時如臨大敵。
有人竟然控制不住胯下戰馬,反被馱著往後退去。
畢竟,他們雖然訓練有素,不畏生死,但,戰馬可沒這個覺悟。
遇到危險,選擇退避,是動物的本性。
也足以說明,太子衛率的優勢,對於蕭家親衛是壓倒性的。
面對這樣的局面,蕭棟絲毫不懷疑。
隻要自己的人膽敢反抗,王安絕對會命人砍下他們所有人的腦袋。
就這片刻功夫,他的手心裡已經全是冷汗。
俄頃,他終於松開掌心,喟然一嘆,向著王安鄭重行禮道:“殿下說笑了,你我尊卑有別,在下哪敢向殿下出手?
”
他終究還是不敢跨過那一步。
留得性命,還能保全富貴,若是一步踏錯,那可是身死族滅的節奏。
“既然不動手,他們上前幹什麼,還不讓他們給老子滾下去?
!
”
王安掃了眼他身後的騎士,用霸道的口吻說道。
氣勢上沒能壓住對方,蕭棟再沒有其他辦法,隻能含恨揮退自家親衛。
片刻後。
“嗷嗷嗷......”
一聲聲慘叫,回蕩在樹林裡,驚起了幾隻飛鳥。
日近西山,殘陽如皿。
遠處土丘上,王安和他的太子衛沐浴著金色的殘陽,漸行漸遠。
一輛馬車卻與這支隊伍背道相馳,沿著土路行來,不久來到樹林裡面。
“二少爺,蕭少爺......你們,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
周管家一下馬車,看到眼前的景像,整個人都蒙了。
隻見,不管是蕭棟、韓雲飛,還是其他公子哥,全都虛弱地趴在馬背上。
一個個神情痛苦,臉色慘白,大汗淋漓,就跟被迫貢獻了一百遍菊花似的。
更令他奇怪的是,他們每個人的一隻腿,都詭異地吊著。
隨著馬蹄顛簸一蕩一蕩,就跟沒有骨頭似的。
沒等有人開口,周管家已經飛快衝到韓雲飛跟前,一遍查看他的斷腿,一臉驚恐地四下張望:
“二......二少爺,你們一個個都傷成這樣,莫不是......莫不是遇到了大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