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見到周管家,憋了滿肚子火氣的韓雲飛,總算找到一個發洩的通道。
一聽周管家這樣問,立刻就炸了。
“去你媽的大蟲!
我看你的腦子裡才有蟲,這裡距離京城不過二十裡,就是有,也早死了八百回了。
”
韓雲飛唾沫橫飛,逮著周管家一頓狂噴:“我們是被人打斷的腿,連這你都看不出來,真是瞎了你的狗眼,蠢貨!
廢物!
飯桶!
”
“是是是......二少爺說得對,小的是廢物,是飯桶......”
這種節骨眼上,周管家哪敢絲毫得罪韓雲飛,一直點頭哈腰,連連稱是。
甚至,為了讓韓雲飛消氣,還自己給了自己兩耳光。
等到韓雲飛罵累了,這才腆著臉趁機勸道:“二少爺,小的知道你受了委屈,你先消消氣了,至少也告訴小的一聲,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
頓了頓,忽又冷哼一聲:“不管是誰,膽敢打斷二少爺的腿,欺負到我們韓家頭上,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
“還能發生什麼,我們被人家欺負了......”
韓雲飛沒好氣地說了句,終究沒有再發火,強忍住疼痛,將被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什麼?
打傷少爺你們的,是是是......太子殿下?
!
”
周管家駭然變色,心中叫苦不疊。
之前信誓旦旦要讓對方付出代價,自然也就成了笑話。
讓當今太子付出代價,除非活得不耐煩了。
沒辦法,他隻好搓著手裝起了失憶。
韓雲飛知道他在吹牛,也沒指望他,強撐著坐起來,滿臉怨毒和仇恨之色:
“哼!
太子又如何,私闖我們韓家的土地,總是他不對在先,此事,本少絕不會善罷甘休。
”
韓雲飛滿臉仇恨道:“等今天回去,就讓我爹去請大皇子的人,替我們討回一個公道。
”
“沒錯,到時候,我也會讓我爹的同袍一同上告,反正我們占理,鬧上金鑾殿也不怕!
”
另一邊,蕭棟更早就坐起來了,他是武者,體質比一般人要強得多。
盡管他也知道,今天被打斷的腿,再過兩三個月就會愈合,重新恢復運動能力,王安是留手了的。
但,心裡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
打定主意,一定要找回這個場子。
其他幾個公子哥也叫嚷起來,發誓要動用人脈關系,一起彈劾王安。
正當他們同仇敵愾的時候,一個弱弱的聲音響起:“各位少爺,能否聽......聽小的說一句?
”
眾紈绔俱是一怔,韓雲飛看著說話的周管家,皺起眉頭:“哪那麼多廢話?
有話快說,有屁就快放!
”
“哦,那小的就說了。
”周管家點點頭,躊躇道,“請恕小的無禮,少爺們剛才說的彈劾,恐怕......恐怕......”
“恐怕什麼?
”韓雲飛眼睛一橫,“你倒是說啊!
”
周管家哆嗦了下,硬著頭皮道:“恐怕行不通。
”
“放你娘的狗屁!
狗嘴裡吐不出像牙的東西,朝中之事,你知道什麼......”
韓雲飛頓時被激怒,破口大罵,卻就被蕭棟攔下來:“韓少先別動怒,此人這麼說,沒準知道什麼內情。
”
“他一個跑腿的,能知道什麼?
”
韓雲飛對此嗤之以鼻,蕭棟卻扭頭看著周管家,沉聲道:“你到底知道些什麼,快說!
”
“其實,小的知道的不多,但是,有一點,小的卻是清楚的。
”
周管家道:“幾位少爺,想用太子私闖我韓家領地為借口,借此彈劾他,這個理由是行不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