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麼?
”厲廷君認真的問道。
顧九溪再次看向厲廷君,表情疑惑道:“如果是許漢成,他為什麼又要放越澤回來,越澤明明是認得他,他就不怕……”
說到這裡,顧九溪的臉突然就白了。
她忍不住有些後怕,如果真的是他,為了不讓越澤指認出,他如果拿到錢後就撕票……
顧九溪的嘴唇開始忍不住顫抖。
厲廷君走過去,在顧九溪的身前坐下,拿起她的小手,握在掌心,她無名指上的鑽戒婉婉有些硌手。
厲廷君說道:“不要胡思亂想,越澤驚嚇過度,認錯人也是有可能的。
”
“不會認錯!
”顧九溪突然擡頭說道。
顧九溪的表情很認真,也很嚴肅,瞪大眼睛盯著厲廷君的眸子,說道:“他缺錢,又恨我將許佳期送進監獄,完全有理由這麼做。
你不是說,綁匪不隻他一個嗎?
”
聞言,厲廷君愣住了。
的確如顧九溪所說的沒錯。
厲廷君全程都在跟一個陌生男人在交易,而且那個男人也的確在中途回心轉意,想獨自幹完這一票,並親口承認,他將越澤從同夥的手中帶了出來。
而與他交易的男人,明顯與自己,或者與顧九溪無仇。
全程他沒有傷害過薛越澤,拿到錢後,也第一時間離開,這說明,與他交易的人,不可能是許漢成。
如果這麼一推斷,那麼很有可能這個綁匪的同夥就是許漢成。
想到這裡,所以的事幾乎都能夠說的通了。
厲廷君雖臉色難看,可還是冷靜的對著顧九溪說道:“目前,越澤安全了,我會叫人看護好他,你不用擔心,至於綁匪是不是許漢成,這個,就交由警方來決定吧,你應該做的是好好休息,幫我照顧好你肚子裡小寶寶。
”
聽厲廷君說完,顧九溪乖順的點了點頭,重新又躺回到床上去,任由厲廷君將被子拉過她的肩頭。
——
許漢成在家裡寢食難安的呆了兩天,見外面沒什麼動靜後,這才放松了警惕,一個人走出門去,在小區裡逛了逛,曬曬太陽。
顧江在一個星期前,就被江一坤的父親接去了身邊。
二老對孫子的喜愛,一點都不壓於他這個外公,見到孩子時的表情,連眉眼都是笑的,一直懇求著許漢成,想將顧江去他們身邊。
對於顧江的歸屬問題,許漢成沒有給明確的答復。
其實,他一個人帶著一個5歲的孩子,的確是有難度的,尤其顧江還不似其它孩子那麼聽話,一早就被慣壞,實在也是被他搞的筋疲力盡。
剛好,江家一直希望孫子能過去跟他們一同生活,對此,顧乾安也就沒多阻攔,畢竟自己要幹一票“大事。
”根本無暇照顧這麼一個外孫,自然樂得有人幫他照顧著。
可如今大事沒做成,反倒外孫不在身邊了,他竟然忍不住有些寂寞。
小區裡,許漢成一個人走到門口的保安室前,假裝不經意的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