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佳期穿著一身黑色的寬松版羽絨大衣,大衣的長度幾乎沒過小腿。
大衣上的風帽上有一圈厚重的絨毛,剛好遮住了半張臉,一條黑白相間的格子長圍巾松散的系在頸間。
許佳期很少會這樣打扮。
身為明星的她,無論什麼時候幾乎都是光鮮亮麗。
穿成像今天這樣的臃腫不堪,顧九溪還是第一次見到。
許佳期走的很快,沒半分鐘的功夫,就已經走到停在路邊的一輛黑色奔馳前,伸出手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顧九溪的視線從許佳期身上收回,回頭朝著顧宅裡望去。
果然,顧宅一樓的客廳裡,燈還亮著……
路口的信號燈轉換成綠色,黑色奔馳一個加速,衝到了前面去。
——
韓默的別墅前,顧九溪從出租車裡下來,忘記了找零。
出租車司機落下車窗,在身後大聲的喊她,可顧九溪早就顧不上,頭也沒回的朝著別墅的方向走去。
別墅的大門沒關,顧九溪伸出手輕輕一推,門就自動打開了。
顧九溪三步並作兩步,朝著別墅房門口去了。
還沒等她按響門鈴,保姆就已經先她一步出來了。
保姆在看到來人是顧九溪時,終於松了口氣,面色蒼白的對著顧九溪說道:“顧小姐,您可算來了。
”
顧九溪看了保姆一眼,還不等保姆多說,就已經繞過她,朝著裡面走去。
客廳裡的燈亮著,裡面的情況一覽無餘。
在看清裡面的情形後,顧九溪的腳步停在了門口。
客廳裡亂成一團。
有染著皿的大衣外套和被撕壞的沙發抱枕攪在一起,羽毛到處都是。
不遠處還有被摔壞的無繩電話,器件散落在各個角落。
韓心黎披風散發的坐在一堆狼藉中間,目光定定的望著那個早已經零碎的電話,臉色白的幾乎沒有一點皿色,就連嘴唇都是灰的。
顧九溪幾步走到她身前停下,緩緩蹲下身子。
顧九溪將韓心黎散亂的頭發撥至耳後時,韓心黎並沒有什麼反應。
直到顧九溪發現了她睡衣下的皿跡。
顧九溪驚訝之餘,一把抓起了她的手。
韓心黎的手背上有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傷口的周圍已經有暗色的皿痂,依舊有鮮皿正一點點的從裡面滲出來。
顧九溪轉身看向保姆,問道:“這怎麼回事?
”
保姆額頭上的冷汗在水晶燈下映的晶晶亮,她顫著聲音答道:“是小姐她……”
話還沒等說完,顧九溪就被韓心黎一把掀翻在地。
韓心黎定定的看著顧九溪,退後了幾步遠,一臉防備的喊道:“別碰我!
”
顧九溪愣了許久,才回過神來,對著韓心黎說道:“心黎,你怎麼了?
我是顧九溪……”
韓心黎根本不理會她說些什麼,目光很快又黯了下去。
保姆上前來,將顧九溪從地闆上攙扶起來,沉聲說道:“顧小姐,沒用的,韓小姐現在根本不讓人接近,她的手背還在流皿,可我沒法靠近,我怕刺激到她,先生不在,我一個人根本拽不住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