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溪的臉色迅速變化著,看著眼前怒不可遏的厲廷君,她也來了脾氣,擡起下巴,定定的盯著他,說道:“我沒你想的那麼賤!
”
聞言,厲廷君的嘴角輕抿,而下一刻,他低下頭,吻了下來。
兩個人置著氣,卻又莫名其妙氣的沒有來由。
厲廷君氣顧九溪為了嚴恆白什麼都肯去做,而顧九溪氣自己沒有勇氣,永遠也逃離不了厲廷君那雙深邃的,蠱人心惑的眼睛。
厲廷君的吻是癡纏的,是過分用力的,宣洩自己情緒的同時,慢慢轉化成了身體裡的欲望。
顧九溪被動承受著,眼睛卻始終睜的很大。
顧九溪的視線在模糊,她能看到是越過厲廷君肩頭,放在茶幾上的那瓶紅酒。
回味著紅酒的餘甜,此時厲廷君口中的淡淡煙草香更讓她流連。
他盯著臉色緋紅的顧九溪,片刻後才說道:“我就喜歡看你跟我較勁了樣子,明明對我有感覺,卻不承認,這一定很難受吧?
”
顧九溪的臉色由白變紅,縱使酒氣上湧,起碼在這一刻,她還是清醒的。
她把厲廷君的這句話理解成了諷刺,她沒有矯情的一把將他從身前推開,譴責他的過分。
而是倔強的擡起下巴,衝著他,冷冷說道:“我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了,對一具極力挑逗我的身體產生欲望,這不是很正常嗎?
”
厲廷君聞言一愣,沒有想到顧九溪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顧九溪見厲廷君的表情怔住,依舊一股子不服氣的勁頭湧現了出來。
她毫不懼怕與厲廷君的對視,湊到他眼前,近距離的盯著他的眼睛,語調緩慢的說道:“厲廷君,你是臨城最有地位的企業家,這四年來,有不少的女人做夢都想著上你的床吧?
”
厲廷君的臉色黑了下來,卻沒有從顧九溪的身前離開。
顧九溪笑了,繼續說道:“她們也許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在床上的表現,其實,也不怎麼樣……”
這回,厲廷君的臉色可謂是全黑了。
顧九溪依舊不自知,挑釁道:“你永遠就隻知道被動,除了會用些蠻力以外,技巧差到慘絕人寰,想想都覺得乏味……”
但凡是個男人,被質疑這方面的能力,都是容忍不了的,更不要說厲廷君了。
厲廷君逼近顧九溪,氣息噴灑在顧九溪的臉上,語調裡明顯帶著怒意的問道:“這麼說,四年之前和我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我都沒能讓你滿意了?
”
這一刻,顧九溪看著厲廷君的眼神,覺得事情發展的似乎不像她所預料的一樣。
因為,厲廷君的大手已經從她的衣擺探了進來。
顧九溪有些退縮了,一把按住了厲廷君的手,表情明顯慌亂:“你幹什麼?
!
”
緊接著,顧九溪的呼吸凝滯了。
厲廷君的表情專橫,霸道,不容顧九溪有一點的抗拒。
他低醇的聲音在她的耳側響起,卻帶著從未有過的蠱惑邪魅,說道:“你不是我說的技巧差到慘絕人寰嗎?
要不要現在試試,到底是不是你說的那樣……”
顧九溪想伸手阻止,卻被厲廷君給抵在了牆上。
顧九溪的兩隻手臂,輕松的被厲廷君的一隻大手所舉過頭頂,按壓在牆上。
她反抗無力。
顧九溪咬著牙,看著身前霸道不可一世的他,什麼話都想罵出來了。
可每每到了嘴邊,還是被她咽下。
顧九溪刺紅著眼,怒道:“厲廷君,什麼時候開始,你變的這麼不要臉?
”
厲廷君停留在她身上的手頓了頓,擡起頭來,盯著顧九溪的眼睛,說道:“這個你真想知道?
”
顧九溪瞪著他不語。
厲廷君嘴角一抹笑,說道:“自從跟你在一起的那天起,都是被你耳濡目染,你忘了你曾經是怎麼勾1引我的?
”
顧九溪被說的無力反駁。
厲廷君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側,很快,耳蝸處一陣溫熱,那是厲廷君的薄唇在靠近。
顧九溪抗拒的力量在一點點縮減,原本還清晰的思維,在這一刻也逐漸發散了起來。
顧九溪終於忍不住哼了一聲。
這樣的音節從喉嚨裡滑出來,無疑是打了顧九溪的臉。
顧九溪不肯承認自己此時是自願的,可這聲音,到底還是出賣了她……
厲廷君始終不認為酒是種好東西,它可以讓人喪失理智,做出些衝動後悔的事出來。
而這一刻,他又突然覺得,酒明明就是好東西。
就好比,他和顧九溪之間,唯獨缺少了這麼點推動力,酒精卻在關鍵的時刻起到了作用。
顧九溪的目光開始渙散。
松開了鉗制顧九溪的手臂,厲廷君低頭解開顧九溪的外套大衣。
忍了四年的厲廷君,終於不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