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兮被送到醫院,經過一系列的檢查,結果隻受了點皮外傷,醫生幫她做了包紮。
“怎麼樣?
還有哪裡不舒服?
”
“沒有。
”
蘇若兮目光渙散,還沒從剛才的事緩過神來。
“要吃點什麼,我讓人去買?
”
“不用。
”
沒人說話,病房裡安靜下來。
傅裴宴握着她的手,沉默地親吻她的手背,帶着無盡的懊惱和愧疚,盡管已經用最快的時間趕過來,還是讓她受到傷害。
沉默許久。
蘇若兮的眼神逐漸有了聚焦,擡頭看向面前的人,伸出手撫着他的臉,眼眶酸澀,隐隐要有眼淚流出來,“傅裴宴,我可能要瘋了。
”
一直以來,她都知道蘇亦承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有一天會對她下這麼狠的手。
她的親生爸爸,找了個男人來羞辱她。
以前的事倒成小打小鬧了。
挺搞笑的。
“不怕,我陪你。
”
他們擁抱彼此,互相取暖,感受對方的溫度。
蘇若兮把頭埋在他懷裡,悶聲問道,“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
“醫生說最好在這住一晚。
”
“我不想住,回流曲園吧。
”
這裡的環境太壓抑,她不喜歡。
“好。
”
傅裴宴攬着她的腰就要把她抱起來,蘇若兮阻止道,“不用,我自己走。
”
他們回到流曲園。
小白意外的熱情,打開門就跑出來,繞在她們腳邊,瘋狂地搖尾巴。
蘇若兮蹲下來,揉着它的腦袋,“半天不見,就又這麼熱情了。
”
小白嘤嘤直叫撒嬌似的。
明明是個不會說話的動物,身上有魔力似的,看到它這麼開心,蘇若兮也沒那麼難受。
“吃面條嗎?
我去煮。
”
“嗯。
”
傅裴宴到廚房煮面條,蘇若兮抱着小白在沙發上玩耍,氣氛意外地和諧。
傷口隐隐作痛,蘇若兮精神恍惚,不禁回想起剛才的場面,身上的幾處傷是她弄的。
她是真的瘋了。
被蘇亦承的手段震驚到,也想着給他回點什麼,就故意在手上劃了兩刀,特意含一口皿,等傅裴宴來找她,當着所有人的面吐出來。
她就是想看看,蘇亦承看到這場面,會是怎樣的心情,結果也就那樣,除了震驚,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
虎毒不食子,人卻可以為了利益,對至親下毒手。
“當狗真好,什麼都不用想,每天吃吃喝喝,快快樂樂過一輩子。
”
她兀自地感歎,抓着小白的腋下把它舉起來,看了一會,又将其摟進懷裡,一頓揉搓。
“做人好,人有思想有感情。
”
傅裴宴端着面條出來。
蘇若兮反駁,“有思想才可怕。
”
就因為有思想,才會有算計。
“不說這個,先吃,吃飽再想其他的。
”傅裴宴知她心情不好沒跟她争,顧忌她手上有傷,不方便自己吃,便主動道,“我喂你。
”
“也沒有那麼嚴重。
”
她連小白都抱得起來,拿雙筷子吃面條還是可以的。
“沒事,你專心玩狗。
”
他都這樣說了,蘇若兮便心安理得接受他的投喂。
大半天沒吃東西,她早就餓得不行,一大碗面全被她吃完,連湯也喝了半碗。
蘇若兮舒服地在沙發上歇了一會,站起來,“洗澡睡覺。
”
傅裴宴提醒她,“傷口别沾水。
”
“知道。
”
想了想,傅裴宴不放心地跟上去,“我幫你洗。
”
“隻是洗澡嗎?
”
蘇若兮扒着門斜睨着他,這人沒少借着洗澡的名義占她的便宜,不會這時候還想什麼下流事吧?
傅裴宴無奈地笑,“我又不是禽獸,知道分寸的。
”
“最好是這樣,要是敢有非分之想,我就把你踹出去!
”
“好。
”
蘇若兮同意他的幫忙。
兩邊的手都有傷,真要自己洗,要想不沾到水,還挺難的。
她躺在浴缸裡,享受傅裴宴的貼身伺候,他平時看着不正經,這會倒是挺認真的,清澈的雙眸,沒有摻雜一點兒欲念,好似真的對她不感興趣。
認真做事的他,有種别樣的魅力,蘇若兮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目光一刻也無法從他身上移開。
正當她看得起勁,眼前倏地一黑,是傅裴宴的手。
“别用這種眼神看,我會控制不住的。
”
蘇若兮調侃道,“這就控制不住?
你的自制力也太差了。
”
“是有點,所以,别勾引我。
”
居然這麼大方就承認了。
真實誠。
可惜今天她沒心情,不然高低得來一次。
“可以了,起來吧。
”
蘇若兮從浴缸裡站起來,濺起的水花打濕了傅裴宴的褲子。
男人恍若未聞,扯下旁邊的毛巾幫她擦拭身體。
兩人面對面站着,靠得很近,隻穿了拖鞋,蘇若兮的身高剛好到傅裴宴的肩齊平,從下往上,仰着頭打量他的側臉,又是另一道風景線。
不得不承認,他的臉真的很能打,不管從哪個角度去看,都無可挑剔。
蘇若兮看得入了神,一時沒忍住,摟着他的脖子,踮起腳吻了上去,剛洗完澡,嘴唇都是冷的,冰冰涼涼,跟平時有很大的不同。
她沒忍住,又啃了一下。
這下,傅裴宴頂不住,一手按住她的腰,兩人額頭相貼,呼吸交錯,聲音帶着沙啞的玩味,“剛才還警告我呢?
怎麼你先忍不住了?
”
“我就親一下,沒想做别的。
”
蘇若兮嘴硬地很。
“你也可以做點别的。
”傅裴宴淺淺地笑着,靠她更近,說話時嘴唇擦着她的臉,又熱又撩,撓地人心癢癢的。
“不做。
”
蘇若兮臉上一熱,不自然地撇開臉。
“那我想做點别的?
”
她馬上警惕起來,“你要做什麼?
不準亂來,我現在是傷患,受不來那麼劇烈的運動。
”
“就是你剛才那樣,行嗎?
”
蘇若兮想了想,也不是不能接受,“行.....唔......”
答應的話還沒說完,嘴唇就被封住。
事實證明,男人的話不能全信。
她的舌頭快被吸麻了,還有臉說跟剛才一樣。
蘇若兮捂着嘴巴從浴室裡跑出來。
傅裴宴倚在浴室門口,笑意不止,“真的很麻嗎?
”
蘇若兮瞪他,“你說呢?
”
他回味了下,認真道,“我覺得還好。
”
好個屁!
“快去洗澡。
”
蘇若兮把他推回浴室。
衣服都濕了,可别出來弄髒地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