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薄璟宴精壯的身體刹那僵住。
他的确沒想到,虞安歌已經醉成了這副鬼樣子,還能主動親他!
他對女人是真沒什麼需t求。
接吻這東西,親不親,都那樣!
“把嘴拿開!
”
薄璟宴冷白的大手掐住虞安歌的細腰,就想直接把她扔出去。
隻是,他一垂眸,就看到了她那雙迷蒙着水霧的眸。
她那雙眸,集取了桃花眼與狐狸眼的優點,眼尾如同一把小扇子一般鋪開。
因為剛剛哭過,此時她眼尾紅紅的,讓她左眼尾的那顆小痣,似乎都染上了紅。
像,神女染上豔色,想堕化成妖,偏偏她還要拉着佛子一起沉淪。
薄璟宴依舊不想親虞安歌。
但,她貼得越來越近,唇軟得要命,身上更是無一處不軟,讓他生出了一種,咬碎這些軟的沖動!
“虞安歌,這是你自找的!
”
薄璟宴喉結滾動得好似躍動的火焰,他猛地俯下臉,反客為主,徹底封住了她的紅唇。
虞安歌已經醉得一塌糊塗,完全沒察覺到危險。
她還在喃喃自語,“自找的?
不對呀,還沒找到毛呢!
玉兔,你的毛……”
他一個轉身将她帶到寬大到過分的沙發上,強勢地将她到了嘴邊的聲音吞下。
虞安歌迷蒙着一雙醉眼傻乎乎想着,怎麼玉兔還會咬人?
她不喜歡吃虧,肯定得咬回去!
虞安歌舔了下唇,跟小獅子一般咬了回去。
她這副兇巴巴的模樣,勾得薄璟宴身上的火燒得越來越旺。
他大手寸寸下移,直接兇狠地将她的裙擺推到了腰間。
他手機鈴聲忽而響了起來。
看到手機屏幕上躍動的“沈蔓”兩個字,薄璟宴星眸中刹那萬裡雪封。
他身上炙烈焚燒的熱,也刹那消失殆盡。
他沒接起這通電話。
但對虞安歌,也徹底沒了興緻。
男人都會有渴望,薄璟宴正是皿氣方剛的年紀,自然也不例外。
不過他覺得,和自己的手相比,女人應該也就那麼回事。
他并不稀罕睡!
他面無表情地點了根煙,見虞安歌已經醉得睡了過去,他都懶得把她抱到大床上,就去了陽台,吞雲吐霧。
薄璟宴抽了兩根煙,因為陳年舊事帶來的煩悶,才稍微消散了幾分。
擡腳走回卧室,就看到小姑娘蜷縮成了一團,無聲地掉着眼淚。
她鴉黑的睫毛上也亮晶晶的,顯然,哪怕在睡夢中,她心髒也是疼的,疼到淚腺失控。
她沒制造出聲音。
但看着她哭得跟要發大水似的,他心口沒來由有些煩躁。
他冷冰冰地命令了一句,“别哭了!
”
她眼淚掉得更兇了一些。
好似,要下一場大雨,把他的别墅給淹了。
薄璟宴不想被她弄髒沙發,單手提起她,想把她扔到走廊上。
誰知,她抱緊他的胳膊後,竟然就不哭了。
她沒再掉眼淚,他倒是也沒必要把她扔走廊上,薄璟宴又把她放回到了沙發上。
她的眼淚,又開始無聲無息滾落。
他試了好幾次,發現隻要他讓她抱着,她就不會掉眼淚,一與她分開,她眼淚又會泛濫成災。
這麼半彎着身子在沙發旁很不舒服。
薄璟宴想了想,還是把她扔到了大床上。
似是習慣了他身上的溫暖,不等他離開,她一個轉身,又抱住了他胳膊。
她依舊沾着淚痕的小臉,還緊緊地貼到了他心口。
看到自己潔白的襯衫上沾上了她的眼淚,薄璟宴嫌棄極了,下意識就想把她甩開。
隻是,想到她一直掉眼淚會很煩人,他還是強忍着心中的不爽,跟座冰山似地躺在了她身旁。
本來想着等她睡熟後,他就回自己房間,可能是這張床太舒服,沒想到他躺在這沒多久,就沉沉睡了過去……
虞安歌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她并沒有醉酒後斷片的習慣。
想到昨天晚上,薄璟宴救了她,她卻跟抽風似的當着他的面跳舞,還要扒他的衣服,找什麼長長的白毛,甚至還強吻了他,她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他之前就總覺得她刻意勾他,昨天晚上她的行為,肯定又會讓他認定她想攀附他!
虞安歌尴尬得腳指頭一下下蜷縮。
唯一慶幸的是,他并沒有在這個房間,她最起碼可以稍微緩和一下。
她昨晚沒洗澡,身上一股子酒味,她自己都嫌棄得慌。
見這個房間有浴室,虞安歌打算先洗個澡,再去上班。
太嫌棄自己身上的酒味,一進浴室,虞安歌就開始脫裙子。
她聽到了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她隐約覺得不對勁,蓦地擡起臉,發現,薄璟宴竟然在浴室裡面!
他應該是剛洗完澡,還沒擦身,他身上該看的、不該看的,都被她給看到了!
虞安歌慌忙放下自己的裙子,震驚得一時都忘記了捂住眼睛。
之前她跟薄璟宴親密接觸過,能感覺出他身材很好。
可當真的毫無遮掩地看,她才意識到,網上的那些男模,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薄璟宴的身材,真的是太好了。
頂級男模,都無法跟他比。
他身高将近一米九,寬肩窄腰,力量感十足,肌肉卻又不是很誇張、很大塊的那種,而是肌理線條分明,美感十足。
如同美神降臨人間。
薄璟宴不疾不徐地擦去身上的最後一點兒水珠,“沒看夠?
”
聽到他涼飕飕的聲音,虞安歌才意識到,她一不小心看了太久。
她羞恥得想死,“抱……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裡面。
”
“昨晚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
想了想,她又試探着問了一句,“薄先生,我們能不能加個好友?
我好像把你床單弄髒了,我把錢轉給你。
”
虞安歌說這話,其實藏了小心機。
顧驚唐、梁明月不會停止迫害虞家人,她太希望能有人拉她一把了。
昨晚薄璟宴出手相助,她心中生出了微薄的希望,期盼着,她再一次走投無路的時候,他還能拉她一把。
所以,她想要他的聯系方式,與他長長久久聯系,進而有點兒交情。
“不必!
”
薄璟宴不缺那點兒錢,跟她加好友,更是沒必要。
他極度冷淡地掃了她一眼,“把自己整理幹淨,一會我去公司,順便捎你去劇院!
”
他連好友都不願意與她加,虞安歌心裡挺失落的。
這道光,真的好難抓住。
不過見他願意捎她一程,她還是快速整理好自己,搭了他的車去劇院。
下車後剛走到劇院門口,虞安歌就碰到了畫着心機裸妝的周藝可。
本來,周藝可臉上還帶着甜美的笑,看到她,她臉瞬間猙獰到駭人。
“虞安歌,你能從我手中搶回《嫦娥奔月》主舞的位子,不就是因為你騷,爬上了薄大少的床?
”
“就你這種被人玩爛的破鞋,薄大少會娶你才怪!
我倒要看看等薄大少玩膩了、丢垃圾一般把你丢掉,你還能怎麼得意!
”
嗯?
虞安歌愣住了。
她什麼時候成功爬上了薄璟宴的床?
她表情快速變幻,很快就弄明白了周藝可的意思。
應該是昨晚薄璟宴把她帶走,被人瞧見,大家誤會了。
她心裡清楚,薄璟宴瞧不上她。
但,借力打力,誰不會呢!
虞安歌上前一步,擺出一副嚣張的寵妃模樣對周藝可涼笑,“既然知道我爬上了薄先生的床,以後對我尊敬點兒!
”
“還有,趕快把那十六萬塊錢還給我!
否則,哪怕他不願意娶我,我也能對他吹枕邊風,讓他……虐死你!
”
“賤人!
”
周藝可氣得跳腳。
她看着光鮮,實際上家裡并不富貴,十六萬對她來說,不是小數目。
但她是真的不敢得罪兇殘的薄大少,還是忍痛給虞安歌轉了十六萬塊錢。
周藝可走進劇院後,虞安歌心滿意足地查看轉賬記錄。
她正忍不住感慨借力打力這一招真好用,就聽到了薄璟宴涼飕飕的聲音,“你想對我吹枕邊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