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喻遲進屋後,嬸子又在旁邊苦口婆心的說了不少話。
其中還不乏她當年的事情,說着說着又開始埋怨自己的丈夫,後面好不容易終于想起自己這是在别人家,趕緊道了個歉走了。
她這一走,喻遲這才左右環顧了一周,打量着她的房子。
“程新月,你這段時間就住在這個地方?
”
他的聲音中帶着幾分嘲諷。
新月自然是聽出來了,但她沒有任何反應,隻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跟我回去。
”喻遲也直接下了結論。
“我不。
”新月回答,“我跟你回去做什麼?
”
她這句話讓喻遲的眉頭立即擰緊了。
眼睛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後,這才說道,“你是不是忘了28号是我們的婚禮?
”
“是我們的婚禮麼?
”新月扯了扯嘴角,“婚訊是你單方面宣布的,跟我又有什麼關系?
”
“程、新、月。
”
“我不回去。
”新月也直接說道,“我在這裡生活的很好,不想回去。
”
“行,那我就去告訴程陽山,讓他去把你外婆的氧氣管給拔了。
”
喻遲的話說完,新月頓時僵住。
然後,她猛地轉過頭去看他。
她的眼睛裡是一片難以置信!
喻遲就站在那裡跟她對視着。
新月握着拳頭咬着牙,“喻遲,你一定要這麼逼我?
”
“不是我逼你。
”喻遲說道,“我當初就說了,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讓你随心所欲的。
當初你想盡辦法要跟我結婚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今天?
”
“我當初想跟你結婚是因為我喜歡你,你現在又圖的什麼?
你喜歡的人明明就不是我!
”
“這不沖突。
”喻遲回答,“我也無所謂。
”
“我就是不回去!
”新月說道,“你要是真敢這麼做,我就把你剛才的話曝光給媒體!
我看到時候你這個喻氏總經理的名譽還要不要?
!
”
“但那個時候,你的外婆也一定死了。
”喻遲回答,“用她的性命去賭,你覺得值嗎?
”
新月說不出話了。
她就站在那裡,眼睛盯着他。
然後她覺得,喻遲要比程陽山可惡多了。
程陽山雖然卑鄙,但至少他還懂得隐藏,也還會顧忌幾分面子。
但喻遲不。
他甚至連自己的名譽似乎都不在乎!
在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後,新月直接轉身往屋内走。
喻遲就跟在她的身後。
“不許進來!
”
新月又停住腳步,轉過頭瞪着他。
喻遲還真停了下來,但眼睛卻是往屋内看了看。
寥寥幾眼,他就已經将屋内的陳設都看清楚了——除了一些必要的家具外,什麼都沒有。
桌上還有一盤白饅頭,大概是她今天剛吃剩下的。
喻遲抿了抿嘴唇,卻是什麼都沒說。
但下一刻,新月卻是突然轉過身,再直接把門關上!
當門鎖落匝的聲音傳來時,喻遲才算是反應過來,手也重重捶在門闆上,“程新月!
”
“我考慮考慮。
”新月說道,“今天不還沒到20号嗎?
你等我考慮幾天,幾天後再給你答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