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吟:
喻遲的話說完,何甯的臉色先是變了變,然後笑,“喻總找錯人了吧?
你要找你的未婚妻,怎麼也不該找到我的頭上來。
”
“幾天前,不是你帶她走的?
”喻遲面無表情。
何甯就站在那裡跟他對視着。
最後,是何甯先開了口,“喻總大概是誤會了,我前段時間的确見過程小姐沒錯,但是她很快就走了,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
”
何甯的态度坦誠認真,喻遲看着,眉頭不由皺的更緊了起來。
“喻總要是實在找不到的話,不如我讓人幫你找找?
”何甯又主動做出提議。
“不必!
”
丢下這句話後,喻遲也直接轉身離開。
也是這時,助理徐澤打來電話,“喻總,查到了,兩天前程小姐搭乘客車,是從嚴城前往白花村的。
”
……
白花村。
在新月八歲以前,她都是在這裡生活,跟着外婆和媽媽。
外婆年輕喪夫,媽媽後面又獨自生下了她。
但這裡的人并不會因此而苛待她們。
相反,因為她們家沒有主要勞動力,所以每年到了台風天來臨之際,村裡的叔叔伯伯都會自發到她們家幫她們修屋頂和窗戶,村裡的嬸嬸就在底下指揮,而且小時候新月獨自跑在外面玩,不論誰碰上她都會逗上一兩句,甚至會将剛出鍋的雞蛋和番薯分給自己吃。
這也是新月記憶中為數不多的,過的幸福而快樂的時光。
此時她回來後也依舊如此。
雖然她們的房子因為多年未住已經破舊不堪,但門鎖依舊好好的,裡面的東西依舊一樣不少。
和新月記憶中的童年一模一樣。
也是她記憶中的家。
程家、喻家、包括喻遲的漣水岸,都不是。
隻有這裡……才是她的歸屬。
兩天的時間,她也将這裡全部打掃了一遍。
書椅雖然已經老舊破損,但依舊牢固,被子上面雖然打了好幾個補丁,但曬過之後是暖烘烘的陽光的味道。
知道她回來後,隔壁住的嬸子立即給她送來了面粉和雞蛋,還誇贊她幾年不見,但長得依舊和小時候一樣可人。
新月笑着接受了。
雖然她的銀行卡被喻遲凍結了,但她身上還留有一些現金,村子裡的消費并不高,這些錢也足夠她生活一段時間。
又是一個午後。
新月剛吃完午餐,正坐在院子裡的藤椅上懶洋洋地曬着太陽。
這裡網絡信号不好,也沒有城市的高樓大廈和車輛霓虹燈。
一切都安靜而美好。
新月就靠在躺椅上,慢慢閉上眼睛。
就在這個時候,隔壁嬸子的聲音突然傳來,“就是這兒,她是前兩天突然回來的,我還納悶呢……”
新月立即睜開眼睛!
在看見嬸子還真的領了個人過來時,她的臉色頓時一變,甚至連那是誰都沒有安清楚,直接轉身就往屋裡跑!
“程新月!
”
對方咬牙切齒的聲音立即傳來,新月的腳步頓時停住。
嬸子也正好走到自己面前,“你說你這孩子,跑什麼啊,年輕人吵架不是很正常嗎?
别鬧,大家坐下來好好溝通溝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