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盯着那張照片看了很久。
然後,她的頭突然開始疼了起來,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拉扯着自己神經,正用力地往外面拽!
更可笑的是,她手機這短暫的“複活”,似乎就是為了讓她看見這張照片。
因為當新月準備退出頁面去定回國的機票時,屏幕突然又暗了下去,再亮不起來。
嘗試按了幾下還是沒有任何結果後,新月也放棄了,将手機丢到旁邊後,再次閉上眼睛。
她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但因為生病的原因,她沒有任何的食欲。
而這天晚上,喻遲依舊沒有回來。
他似乎忘了還有個她在這裡。
别說來看她,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大概是生病的原因,重新閉上眼睛時,眼淚也開始往下掉。
淚水将半個枕頭都沾濕,那攥着被子的手也忍不住開始用力。
最後,她又慢慢松開了,再轉了個身後,重新進入睡夢。
“程新月?
”
朦胧中,好像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聲音熟悉。
但新月并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程新月!
”
他又喊了她一聲,這次新月倒是終于睜開眼睛了。
“你發燒了?
”
喻遲手上正捏着她吃剩的藥盒,眉頭緊皺。
新月沒有回答他的話,隻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喻遲卻很快抓住了她的手,“我帶你去醫院。
”
他的話還沒說完,新月已經将他的手揚開!
“不用。
”她的聲音嘶啞,“我死不了。
”
“程新月!
”
喻遲的眸色立即沉下,“你生病了怎麼不說?
你不會給我打……”
話說着,喻遲似乎想到了什麼,聲音很快又咽了回去。
新月自然也聽見了,看了他一眼後,笑了一聲。
喻遲也不說什麼,隻直接抓着她的手,将她從床上拽了起來!
這次新月倒是沒有掙紮了。
因為她也沒有力氣再掙紮。
——她已經快兩天沒有吃飯了,加上生病,現在别說将喻遲的手推開,她甚至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喻遲就直接抱着她上車。
整個過程新月都是閉着眼睛。
她甚至想要提醒喻遲要不要将自己的臉蓋上。
畢竟前兩天他才剛和關韻詩在酒店大堂、在所有人的面前演了一出深情戲碼,今天又抱着自己出去,對他的聲譽不好吧?
也不僅是對他的聲譽不好,如果讓人看見了,再去跟關韻詩說什麼,她可能又要記恨自己。
雖然這些,都跟她沒有什麼關系了。
但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新月她自己,也不想讓自己的名字跟他們的牽扯在一起了。
新月的思緒亂七八糟的,但也沒有力氣阻止喻遲,最後隻能跟一隻将腦袋埋入沙子的鴕鳥一樣逃避。
醫院很快到了。
測溫度、抽皿、開藥。
新月任由他們折騰,隻全程閉着眼睛睡覺。
而且她還真的睡了過去。
醒來時,她的人已經舒爽了很多。
床位旁邊……空無一人。
新月倒不意外,隻看了看自己的輸液管,再看向病房的陳設。
這裡跟國内的醫院倒是很像。
都是一樣的白色,都是明亮地有些刺眼的燈光。
就在新月看着時,病房門突然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