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一頓,随即嗤笑道:“開玩笑而已,别在意。
”
她和沈灼本身就沒什麼關系,要非說有點什麼的話,也就隻能說是合作的盟友。
沈灼這人是真别扭,明明心裡巴巴的都是人家,還非得整天冷着臉裝高冷。
姜甜心裡清楚明白的很,就沈灼這種人,她貼上去就隻有倒黴的份兒。
韓秘書和姜甜一起去找沈灼了,羅文在樓下陪着阮梨清。
她看着阮梨清不太好看的臉,擰了下眉毛,“出什麼事了嗎?
”
她和沈灼這幾天的狀态,羅文都看在眼裡。
而且,沈灼受這傷還是為了阮梨清。
阮梨清神情淡淡:“别擔心,那邊還說了什麼嗎?
”
“咬死了不承認,而且明裡暗裡有些想拿捏我們的意思。
”羅文低眉說,“不過我感覺他們重點好像并不關心暖陽,而是一直都在問沈氏和遠揚。
”
阮梨清眉心攏了下,聲音聽不出情緒:“正常,暖陽本來也不是核心集團。
”
她揉了下太陽穴,低聲叮囑羅文:“出頭的事有他們,咱們小公司不用跟着摻合,那兩家都不是會讓自己吃虧的人。
”
和羅文交代好工作上的事情,阮梨清讓她先回了房間。
她不是說說而已,是真想去買一束花。
隻是剛才心裡難受的緊,所以才沒出去。
阮梨清在附近一家花店買了一束白山茶,店主細心的幫她包裝好,才熱情的問:“送對象啊?
”
她搖了搖頭,“不是。
”
已經快要四月中旬,榕城卻還是有些寒意。
阮梨清捧着一束花在附近的公園裡找了地方待着。
中午一點多,公園裡的人很少。
花店裡的花其實種類很多,但她卻一眼就看到了這簇白山茶。
白山茶的花語是什麼,阮梨清已經記不清了,她隻知道,那年她想給沈灼告白時準備的花,就是白山茶。
不過那些花終究還是沒能送出去。
阮梨清就把它們都制作成了标本,塞進了書櫃裡。
顧堯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阮梨清還在發呆。
她愣了一下才把電話接通,顧堯那邊的語氣聽着不算好:“你還沒回來?
”
阮梨清有一下沒一下的扒拉着手裡的花,“有事?
”
“就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顧堯頓了下,“我爸昨天和華局見面了,說最近可能會有些動蕩。
”
顧堯雖然沒主場是醫學,但人聰明,所以對商場上的一些動蕩變化也是很敏感的。
他總覺得南城這一次動蕩,不是偶然。
阮梨清聞言一頓,“我知道了,榕城這邊出了點事,暫時沒辦法回去。
”
她聲音聽上去有幾分疲憊。
顧堯今天輪休,他站在自己房間的陽台上,看着外面的天空,突然問了句:“沈灼在你身邊?
”
阮梨清手指蜷縮了下,“沒有,我在外面。
”
顧堯沉默了半晌,才又嗤了聲,“阮梨清,你又和他好上了?
”
下意識的要反駁,阮梨清說:“怎麼可能?
”
“那你現在這副怨婦的語氣,又是誰惹到你了?
”顧堯面色不動,眼神裡的譏諷卻一點都沒少,他淡聲道,“自己騙自己沒意思。
”
阮梨清動了動嘴唇,想說沒有。
卻發現嗓子好像幹涸的跟枯田似的,怎麼也張不開嘴。
顧堯也沒挂電話,就那樣在陽台站着。
好一會兒,阮梨清才輕聲開口,“顧堯,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差勁。
”
顧堯不為所動,他啧了聲,“你不是差勁,你是蠢死了。
”
阮梨清是當真蠢。
蠢到一條路走到黑,南牆都快撞塌了,她還不知道回頭。
阮梨清沒法反駁顧堯的話,隻能沉默應答。
然而顧堯卻不憐惜她現在糟糕的心情,也并不關心她和沈灼又出了什麼幺蛾子。
他隻提醒了一句:“南城局面改變,暖陽肯定會受影響,你最好趕緊回來,免得到時候挽救都來不及。
”
他今天打電話的目的本來也是為了通知這件事,所以說完就挂了。
隻是他沒發現,陳媛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房間。
顧堯轉身的一瞬間,眉毛就皺了起來。
,他有些不悅:“您什麼時候來的?
”
陳媛不答反問,“給清清打電話?
”
“嗯,她現在在榕城,有些事得通知她。
”
陳媛看着這個自己養了二十幾年的兒子,心裡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她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顧堯的肩頭,溫聲道:“清清是個好孩子,但是她和沈灼之間,可能沒那麼快結束。
”
顧堯身子一僵,垂眸看向陳媛。
陳媛臉上神情依舊不變,“清清看着冷淡,實際重感情,你要想等她徹底放下,很難。
”
“而且她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基本上不會再有懷孕的可能,就算有也幾率很小。
”
“我打心裡是不太願意你們在一起的。
”
陳媛的話說得很清楚,“鐘情媽媽前兩天還和我一起打麻将,她還問我你們是怎麼打算的。
”
顧堯垂睫,遮住眼裡的思緒,片刻後才淡聲道:“你想我有什麼打算?
”
阮梨清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快要傍晚。
買的那束白山茶被她随手送給了一個小姑娘,沒帶回來。
結果剛進酒店,就碰到了姜甜和羅文。
她們要去吃飯,姜甜問阮梨清,“阮總要一起去嗎?
”
阮梨清搖頭,“不用。
”
“我幫你帶一點?
”這話是羅文說的。
阮梨清也沒拒絕,“帶一碗粥就行。
”
說完,她就往前台去了,她準備重新開一間房。
她不打算今晚和沈灼再睡一個房間。
隻是,她的行李還在之前的房間裡。
阮梨清在門外站了幾秒鐘,才拿房卡開了門。
然而一進去,就看到沈灼正襟危坐在沙發上,邊上還坐着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陳經理。
大概是這邊公司的人來找他了。
陳經理聽到開門聲,先一步起來和她打招呼,“阮總回來了,我們正說請沈總吃飯呢,一起去吧?
”
阮梨清連個眼神都給他:“抱歉,我不太舒服,我想先休息。
”
說完,她提起自己的行李箱就要離開。
陳經理愣愣的問道:“阮總這是,你要回南城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