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遲倒是沒想到她想得這麼通,桃花眼裡泛桃花,笑看着她,“那我要是真的不給你出氣,你會不會生氣?
”
“有什麼好生氣的?
”
安瑟切了一聲,“本小姐像是那麼小氣的人麼?
”
她不是事事指望别人出頭的人,與其指望别人,不如指望自己,如果楊玮晨真的對她做了什麼,那她肯定不惜任何代價親手切了他!
“唉。
”
許遲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
“安小姐這樣,豈不是讓人想追你都不知道該從哪兒下手。
”
“那是……”
安瑟說兩個字突然一頓,咀嚼的動作也停了,眼睛水盈盈的看着他,啊的叫了一聲,又停了一會兒才大喊,“許遲!
”
許遲:“……”
她卧槽了一下。
“你不會是想重新追我吧?
”
“……”
一個白滾滾的雞蛋塞進她嘴裡,男人側身從旁邊抽了一張紙巾,慢條斯理的擦着手,“安小姐,做我的女人麻煩你有點出息,怎麼知道有男人要追你是這副反應?
難道不是應該不屑一顧?
”
“……”
有人這麼說自己的嗎?
安瑟眼睛都不眨,“你是想角色扮演,綠自己?
”
許遲:“……”
他要笑不笑的扯動嘴角,“不用。
我已經綠過了,不需要這種體驗,謝謝。
”
“我覺得也是。
”
但這男人的惡趣味也說不準。
“不過說真的,許遲,葛時遇這人其實真的不錯,要不是他已經名草有主,我是不介意跟他試一試的……可惜啊可惜,那個女孩兒長得不錯,他們感情好像也挺好。
”
這遺憾的樣子,成功讓男人黑眸危險的眯起。
“所以,你想說當初沒打算逃婚?
”
“沒有。
”
确實沒有。
“好。
”
許遲說了一個字,修長的手指摩挲着虎口,就讓人覺得他好像是在磨劍,還是邊磨邊思考該從哪兒下刀。
“姓安的,老子跟你的賬還有很多,你現在住院,我不跟你計較,等你從這個醫院裡搬出去,你看我不一筆一筆的跟你算清楚。
”
他是笑着說的這一長串,語速很慢,如同賜死之前的淩遲。
安瑟不知道為什麼,莫名覺得後頸發涼。
“那個……開玩笑,不用這麼認真吧?
”
“我跟你說我開玩笑?
”
“沒有。
”
“呵。
”
大魔王一笑,天地為之變色。
“那就老老實實養好身體,等回去,再來跟我負荊請罪。
”
他捏着她的嘴巴,又重又狠的在她嘴唇上親了一口,沒有馬上退開,看着女人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眼白很寬,瞳孔是很棕的淺色,如同帶了天然的美瞳,盛着一汪泉水。
怎麼這麼漂亮。
越看越喜歡。
他又親了一口。
“下午我公司有事兒要去忙,你自己乖乖呆着,有事給我打電話,聽見了嗎?
”
“唔……!
”
嘴巴被捏着,說不出話。
“點頭。
”
安瑟點點頭。
許遲滿意一笑,松開手,瞬也不瞬的目光還在她臉上,真他媽可愛死了,生氣也好可愛。
安瑟快速嚼着嘴裡的食物,就想着趕緊吃完好罵他,鼓動的臉頰像隻松鼠,的确很可愛,還有點兒奶兇奶兇的樣子。
“許遲!
”
總算吃完了。
“我跟你說,你說你要重新追我,我可還沒答應呢,你别現在就開始管上我了,我不服!
”
許遲笑得很妖孽,在她頭上揉了一把就打算走,“等你哪天騎我身上了,再說不服這種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