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貴的嫁衣厚重繁複,僅憑葉蓁蓁一人是無法穿戴的,她又不想讓玉秀等人破壞難得的私密時光,便假公濟私地使喚起崔維桢來。
伺候人穿戴,對于崔維桢來說是頭一次。
若是擱在幾年前,這種事是絕對不會發生的,他是高高在上的貴公子,從來都是别人伺候他的份,哪輪到他去伺候别人?
但自從家道中落、幾經颠沛流離後,他的貴公子毛病也所剩不多了,凡事都親事親為,現在不過是替人穿戴罷了,不過是小意思。
更何況,他已經為葉蓁蓁破例了無數次,更不差這一回。
這原本是他親自設計的嫁衣,崔維桢熟悉至極,壓根兒沒有頭一次替人穿衣的急迫和慌亂,仿佛演練過無數遍似的,一層又一層地替她套上嫁衣,漸漸裝扮成他期待中的模樣。
層層疊疊的嫁衣被套在身上,葉蓁蓁伸直着雙臂,目光時刻不離崔維桢左右,這個男人,哪怕是在穿衣也優雅從容得過分,眉宇間的認真和鄭重,讓她由衷地感受到被珍重的甜蜜和幸福。
待他一絲不苟地紮好鴛鴦戲水的腰封,葉蓁蓁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悸動,在他瘦削的下巴上偷親了一個吻,攔着他的脖子調笑道,“狀元郎伺候得不錯,你說說,本夫人該怎麼賞你才好呢?
”
崔維桢眉頭一挑,竟也配合她演起戲,漆黑的雙眸帶着幾分戲谑、幾分期許,連聲音都染上暧昧的沙啞,“不若以身相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