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開了點暖氣。
女孩穿着柔軟的煙粉色睡裙,肩帶上是由蕾絲編織的漂亮花邊。
雪軟的肌膚在幽暗的環境中,透着春色撩人的薄亮。
頸間星點散落的痕迹,宛若一朵朵綻放的嬌嫩粉玫,看得讓人口幹舌燥。
天生清軟甜糯的聲調,因這份大膽的邀請,染上了幾分撒嬌的意味。
她淺淺彎着的雙眸還帶着剛才哭過而殘留下來的淡紅。
綿軟的雙臂勾着他頸間,嬌軀百分之九十的重量都依附在他兇膛。
軟唇半張半合,香甜的氣息如鈎子般,帶有緻命的溫度攻陷他的理智。
岑晝喉結滾動。
本就繃緊的感官被刺激得更加放大。
黑沉隐忍的雙眸不受控地彌漫出強烈的獨占欲。
“很晚了。
”
他嗓音晦澀低啞,就連呼吸都染着幾分濃重壓抑的欲,“寶寶該繼續睡了。
”
“三哥,我好喜歡你~”
喬知漾跪坐在床上,帶有些輕紗質地的煙粉色裙擺微微卷起。
她傾身向前,雙手圈着他的脖子。
低頭,柔軟潤澤的紅唇親了親他的眉眼,甜嗓呢喃似的重複。
“喜歡你,好喜歡你~”
“最最最喜歡你了~”
“以後都要一直喜t歡你~”
她順着他的眉眼一路往下。
每親到一處,都會擡着濕潤的眸,帶着分明的甜膩柔情看着他。
将他的斯文,還有那些克制都再次有了要被撕碎的迹象。
男人身軀越發繃緊。
放在她腰間的雙手隐鼓出張力極強的青筋脈絡,被撩得皿液肆意滾動。
他今晚的狀态屬實不能再失控了。
尤其她還帶着傷。
僅存的理智告訴他,該要馬上叫停她。
不能再放任她繼續下去了。
可是愛人就在懷裡,還邊親着他,邊說着動聽的情話。
停不了。
他也不想讓她停下來。
喬知漾擡着微紅的小臉,望向男人抿緊的唇瓣。
他的唇生得極好。
薄厚适中,性感英氣,典型的非常好親的嘴唇。
“三哥,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的嘴巴很好親的樣子?
”
她明眸淺彎,聲色甜撩,“在我們第一次接吻的時候,我就想跟你說了。
”
女孩再次低頭,學着他平日親她的樣子,紅唇微張,貼覆着他的薄唇。
青澀主動描摹了幾圈,最後慢慢鑽入,勾纏。
僅存的理智徹底被攻陷。
岑晝攬着她腰的雙手蓦地收緊。
下一瞬,他反客為主将她壓在床被中,氣息強勢炙燙地吻下來。
身型一米九的男人高大挺拔。
極緻的體型差,完全将她覆蓋,不留半點退路。
丢棄克制,允許失控的男人吻得極其兇烈,讓她一秒就開始受不住鼻息哼出嗚咽。
在他掌心裡的腰肢也不由招架不住往後退。
但還沒來得及後退一步,就已經被拉了回來。
“不準躲。
”
換氣間,岑晝擡着漆黑幽沉的眸,啞了好幾度的嗓音炙熱得厲害,“說好了能讓我失控點的,寶貝可不許反悔.....”
音落,不給她回神的機會,再次吻住她的唇瓣。
烈吻瘋纏,強勢掠奪。
仿佛帶着跨越多年思念成疾的,吻得愈發洶湧難舍。
比之前所有都更要熾熱的吻像是一杯烈酒。
讓她醉乎乎地雙手環着他的脖子,微閉着迷離的水眸,回應着他的輾轉癡纏。
身心都被他拉進這一場又一場的意亂情迷中沉浮。
原來真正的他是這樣的嗎?
喬知漾半睜着水眸,忍不住望向面前柔情吻着她的男人。
他穿着黑襯,仍然衣冠楚楚,流露着矜雅。
但此時狹長的眼尾處卻拖出了抹绯紅,放任自己沉淪的模樣性感又破碎。
這種極緻的反差,看得她心尖跳動,小臉羞紅。
這到底哪裡吓人了?
這不是還挺.....帶感的嘛。
密密麻麻的熱吻開始從唇瓣緩緩落在頸間,鎖骨。
肩帶跟着滑·落。
喬知漾眼睫有些慌亂眨動,心跳前所未有的急促跳動。
都是成年人了,情到濃郁,就算不說出來也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她臉頰暈染的羞紅不由深色幾分。
有些緊張,也有些期待的等待着。
懷裡的女孩乖甜得不行,直招人想繼續無底線欺負着。
岑晝喉結滾動,竭力平複着自己微促的呼吸,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喬知漾:?
她茫然地睜着迷離的水眸,下意識問,“你怎麼.....”
被親了很久的女孩嘴唇紅得鮮豔。
一開口,清軟甜糯的嗓音透着更嬌的腔調。
難耐的躁意幾乎快要溢出嗓子眼。
岑晝抱緊她,再度開口的聲音暗啞無比,“寶貝還小,再等等.....”
小?
她哪裡小了!
再過四個月,她就二十歲了!
感覺受到某種輕視,女孩鼓着腮幫,正要嬌惱的反駁他。
“而且家裡沒有準備這些,所以不能再繼續了。
”
岑晝低頭親了親她唇,嗓音被燒的沙啞,“乖,先忍忍好不好?
”
将她拆吃入腹是遲早的事情。
但今晚對她真的一點好處都沒有。
以他目前的狀态。
她會哭得比剛才還更要兇的。
見懷裡的女孩還鼓着腮幫,似乎在生悶氣。
岑晝不由輕笑聲,眼底暗色湧動。
他低頭,高大的陰影再次覆蓋她。
男人輕靠在她頸窩位置,低啞的聲線暈着蘇欲藏蠱的笑,磁性幽沉,勾得人耳朵發熱,“如果寶貝實在很想的話,我可以單方面服務夫人。
”
“這次想要哪隻手?
”
“嗯,既然今晚夫人允許我可以失控點。
”
他吻着她通紅的耳尖,緩緩道,“那就.....都要吧。
”
......
下了一夜暴雨的天色終于恢複晴朗。
退去灰沉的天空像是被洗滌幹淨的明鏡般,蔚藍透亮。
在家中的網友們睡完一覺後,驚覺天變了。
從岑淵暗中勾搭岑氏集團老股東,低價購買他們手上的股份。
并且聯合其他過來站隊的家族們,狂妄自大要跟現今岑氏掌權人岑晝宣戰這麼大一件事。
在财經新聞,以及各大平台都實時播報着。
這場令人難懂複雜的雙方資本鬥争,本以為會鬥個好幾年。
結果不到一周的時間。
就以岑淵和站隊他身後衆人慘敗而迅速落下帷幕。
據金融行業人士透露,這一敗,不但資産斷裂,還要背負天價的償還數目。
甚至各大銀行等都被提前打了招呼,杜絕了岑淵唯一能夠借錢的餘地。
這一戰,岑淵不但像幾年前的奪權戰中慘敗。
甚至這次,還永無再翻身的機會。
「笑大發了,某個老頭搗鼓了這麼久,結果就這?
還沒我跟男朋友冷戰時間長呢(驕傲臉)」
「以前鬥不過人家,現在還敢去招惹這不是傻子行為還是什麼啊!
」
「岑總就是墜吊的!
不然怎麼配得起我家的小咩!
」
「評論區說的狼羊cp是什麼啊?
求安利。
」
「當然是我們的旗袍美人喬知漾和京圈大佬岑晝啦,嘎嘎甜!
入股不虧!
他們微博指路和兩人高甜的剪輯視頻都在這裡,點開這條鍊接就能看到了ヽ(°▽°)ノ!
」
一大早就收到好消息,cp粉們喜聞樂見。
不但在評論區開起香槟慶祝,同時也不忘向路人們進行安利。
喬知漾再次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唔.....”
她迷迷糊糊地從睡夢中蘇醒,一雙瞳仁泛着透亮的水光,眼尾還洇着淡淡潋滟的绯紅。
身上穿着的煙灰色睡裙有些被揉皺的痕迹。
肩頸周邊的肌膚玫痕迹星點遍布,就連小腿上還有幾枚錯落的齒印。
“寶貝醒了?
”
就在她一臉惺忪坐了起來,一道溫潤磁性的嗓音輕響。
穿戴整齊的男人拿着杯溫水,坐在她床邊,溫柔輕哄着遞到她嘴邊。
看到遞在眼前的手,喬知漾立刻一秒清醒。
這腹黑的男人不愧是有職業良心的好老闆。
大半夜的,還講究什麼每小時輪班制。
還因為某隻手用得不順,輕咬着她的耳尖。
誘哄着她要給多點鍛煉的機會,讓他進步。
這一點頭,就直接讓她累得睡了過去。
“岑晝,我認真想了想。
”
喬知漾鼓了鼓臉,嬌嗔地瞪他一眼,嗓音有點沙啞,“你還是别失控了,繼續忍着吧。
”
聞言,岑晝眉梢微挑了挑。
“已經超過三分鐘了。
”
他噙着笑意,帶着些讨好安撫親了親她的唇角,“所以抱歉,已經撤回不了。
”
“不過寶貝也可以對三哥失控。
”
某個腹黑男人晃悠着身後無形狼尾巴,貼着她耳尖,低磁的聲線盡是撩蠱,“把三哥親哭,弄.得下不了地都行~”
喬知漾:?
看看這人,一旦不用僞裝,恢複了精神就開始不正經了!
“哼,你讨厭。
”
像個小公主似的,她朝他舉起了雙手,下巴微擡,被寵得嬌氣,“抱我去洗漱。
”
“好。
”
岑晝滿臉寵溺的笑,将她溫柔抱起。
“你又弄壞了我一件裙子,你賠我。
”
“好,我賠。
”
“你看看你那些傑作,等下記得幫我塗遮瑕。
”
“好,遵命。
”
男人抱着懷裡的女孩洗完漱後,像個百分百令人豔羨的爹系男友。
親自幫她搭配穿搭,給她梳頭發紮辮子。
整個流程都做得無微不至,溫柔細心。
喬知漾刷着手機,浏覽了一圈熱搜,望着正在單膝蹲着,幫她套長筒襪的男人,忍不住問。
“三哥,關于昨天晚上服裝設計頒獎典禮那邊,你已經跟他們打好招呼了嗎?
”
畢竟昨晚現場這麼多雙眼睛看着,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外傳出去。
顯然是他已經派了公關過去提醒了他們。
“嗯,對。
”
外面溫度隻有十幾度,怕小姑娘不夠暖。
岑晝拿起一頂毛茸茸的小綿羊帽子戴在她頭上。
“放心,他們不會亂傳,也不會亂寫的。
”
他帶有歉意的聲量降低了些,“抱歉,是我破壞了寶寶的頒獎典禮。
”
“我們之間不用這樣道歉。
”
見他又像隻嗚咽的大狗狗似的,喬知漾無奈又溫柔地揉了揉他的頭。
“我也不夠好,明明前天是你的生日,我到昨天才知道,連禮物都沒有給你準備。
”
說到後面,小姑娘的聲量也逐漸降低。
戴着毛茸茸帽子的腦袋也一點點垂了下去。
岑晝勾唇笑了笑。
“我已經得到這個世界上最t好的禮物了。
”
他動作輕柔地擡起她的下颌,虔誠吻向她的唇,深情缱绻厮磨,“漾漾,你就是我最好的生日禮物。
”
—
“小羊寶貝!
!
!
”
一下樓,喬知漾還沒看清楚,迎面就被一團纖細的身影飛撲了過來。
在後面某人冷漠的目光下,岑今歡滿臉激動抱着香香軟軟的小綿羊轉圈圈。
“嗚嗚嗚寶貝你吓死我了,下次不準再這樣了!
”
仗着某人不會把她這麼樣,岑今歡偷偷掩着唇,小聲,“話說你睡到大中午的,是不是昨晚你跟我的小叔叔這樣這樣了?
”
她邊嘿嘿嘿笑着,邊舉起兩隻大拇指互相摁在一起。
喬知漾:?
她臉蛋紅了紅,“沒,沒有。
”
岑今歡:?
不是吧。
這還沒啪起來嗎!
為了好姐妹幸福的着想。
岑今歡鼓起勇氣轉過身,挪着小碎步,湊到岑晝面前,發出大膽的小聲質問,“小叔叔,你是不是快奔三了,所以....嗯,不太行?
”
岑晝:?
他目光冷淡,“這個月的零花錢又不想要了?
”
岑今歡:╭(╯^╰)╮
換作以前,她早就慫了。
但現在她已經有靠山了!
“嗚嗚嗚小嬸嬸要為我做主啊。
”
在某人更冰冷的目光下,岑今歡得逞地抱着女孩蹭呀蹭,“小叔叔他又想要扣光我的零花錢了,哭哭~”
“有我在,他敢?
”
喬知漾嬌嗔地瞪他一眼,“你别欺負我的好姐妹哦,不準扣,還要多加聽到沒有?
”
瞧瞧這小胳膊又往外面伸去了。
剛還冷淡漠然的男人眉眼瞬間柔和。
他擡着指腹輕刮了下小姑娘嬌嫩的臉頰,無奈又寵溺,“好,知道了。
”
“話說謝凜呢?
”
喬知漾環顧下四周,詫異道,“平時他不是總愛跟着你嗎?
今天怎麼不見他了?
”
一聽到這名字,岑今歡立刻垮起小臉。
誰能想到當年被她心軟撿回去的小可憐,竟然還真的是謝家那位太子爺!
騙了她這麼久,她不要再跟他繼續好了!
“别聊他了,我跟他徹底掰了。
”
岑今歡傲嬌哼了一聲。
又在某人冷冰冰的目光下,挽着她的手,跟她貼貼,“不說這些啦,阿姨們煮了好多好吃的,快過去一起吃吧。
”
“少夫人您來了!
”
“看,這是我特意為少夫人準備的布朗尼!
”
“還有這桌飯菜全都是少夫人最喜歡吃的!
”
一見到喬知漾走來,衆人都洋溢着笑容,親切的望着她。
“咩~”
“嗷嗚~”
奶油和黏黏,一聽到她腳步聲,更是興奮沖了過來,不斷黏人地在她腳邊打着轉。
喬知漾動容地看着眼前的熱鬧,嘴角緩緩彎起幸福的弧度。
這就是她一直期盼已久家的感覺啊。
—
午飯後,岑晝回到書房,繼續處理這場商戰的收尾工作。
這些跟岑淵有勾結的老股東和其他家族,都基本處理好了。
隻剩下喬家還待定着。
他眸色沉戾,面容冷肅。
事到如今,喬家仍然不安分。
還像個小人似的抓着他家小姑娘那些心理疾病,試圖想要威脅他。
再放任不管的話,他們瘋起來肯定會想出更陰險的招數利用她。
以他回擊的方式,他們隻會跟岑淵那黨派一樣,徹底沒了周轉的可能。
更别說還談什麼想起死回生。
岑晝垂眸,狠絕的眸色有了些猶豫。
但喬家終究是她皿脈相通的家人。
她會不會因為他的回擊,而怪他太過心狠手辣?
“三哥,在忙嗎?
”
就在他拿不定主意時,房門被輕輕推開,喬知漾走了進來。
“怎麼過來了?
”
見她來了,岑晝朝她伸出手,眸眼蕩出溫柔,“不是說要跟岑今歡一起出去玩嗎?
”
“原本是想這樣的。
”
喬知漾坐在他大腿上,雙臂勾着他頸間,笑眸彎起,“但我更想陪着你呀~”
她目光微轉,留意到他桌面上的文件,眼神堅定了下,緩緩開口,“三哥,你不用顧忌我,就按照你的方式處理喬家吧。
”
“如果我還念及這些皿緣關系,就要對他們心軟的話。
”
喬知漾眉眼平靜,毫不遲疑,“那就會給他們再次傷害到你的機會,我絕不允許。
”
有時候,皿緣不是能赦免一切的王牌。
就算沒有她,這場商戰裡站錯隊伍的喬家也會這次的落敗而迎來落幕。
“因為比起他們,我更更更愛你。
”
“是你讓我擁有了真正被愛着的感覺。
”
她唇角輕彎,“所以我才能變得勇敢自信,能夠奔向你。
”
說她冷皿也好,說她殘忍也好。
比起那些隻會操縱她所謂的家人。
她永遠都偏心面前這個肯剖出真心,拿生命愛着她的男人。
岑晝眸色深深地望着她,動容缱绻。
小姑娘向來是個善良心軟的人。
要她做出這個決定,其實并不容易。
并且她這個決定,不是為了她自己。
而是他。
“好。
”
岑晝在她的笑眸中也緩緩跟着輕笑,“都聽夫人的。
”
“三哥,你接下來後面有時間嗎?
”
喬知漾握着他的手,溫軟的嗓音認真道,“我想跟你一起去探望您的母親,好不好?
”
察覺到他神情一滞,在她掌心裡的手變得有些冰冷。
她握緊他的手,貼向自己溫暖的臉頰。
岑晝,不要怕。
這次,輪到我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