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麼?
這可不是小錢,江家這麼大的産業,白給都不要?
怕不是待價而沽,還想再榨點油水出來吧?
”
“不知道,不過隻要他不同意,我們......”
他們忘了江慧琴也姓江的事,七嘴八舌的揣測起了這對母子的險惡用心,是提起把他當成了競争對手。
陳盼感覺他們的想象力這麼豐富,不去當編劇的話實在是屈才了,在聽到跟揣測江幟舟動機的話的時候,她擔憂的望了他一眼,是生怕他會一時激動,跟他們吵起來,或者索性拂袖而去。
但江幟舟的表現卻是前所未有的平靜,他輕輕的握了她的手讓她安心,然後加入到了聊天中,故作疑惑道:“可他不是不打算回江家麼?
這樣的話就影響不到大家了吧。
”
“你還真信啊?
”中年男人惋惜的搖頭道,“你這個年輕人還是涉世未深,他這樣的人肯定是恨透了江家的,要麼想毀了江家,要麼想跟江家老死不相往來然後看笑話,沒有别的可能。
”
若是放在一年前,他這個猜測可謂是全中,但現在江幟舟遇到了陳盼,整個人平和得很,别說複仇了,他連看笑話的心思都沒有,隻希望麻煩快點解決,好讓他能夠跟陳盼求婚。
江幟舟見中年男人想的周全,求教道:“可我們能怎麼辦呢?
決定權在江總手裡。
”
這群人顯然是還沒想好要怎麼辦,當即默默不語的思索起來,最後還是中年人再度開口道:“這也不難,隻要我們團結一緻,不給他機會就行了,江總那邊得施壓,讓他知道我們才是一家人。
”
中年男人看模樣也是有頭有臉的精英,但貪心不足蛇吞象,他眼見着江家的産業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無論如何也想伸手去抓一次。
江幟舟引導着他把打算說了個明白,面無表情的想,單是這些人來一場窩裡鬥,大概就夠江城海受的了,也難怪江城海被秦霜一勸就不來找日盛集團的麻煩了,原來不是良心發現,而是自顧不暇。
小廳裡的氛圍因此再度熱鬧起來,大家讨論的熱火朝天,誰也沒注意到就在放置于角落的花盆底下,閃爍着一點微光。
江城海坐在書房裡,看着眼前的監控畫面,毫不意外的評價道:“這群蠢貨連人都認不出來,就在這裡大放厥詞,我看他們對幟舟根本形不成任何障礙,倒是他帶來的兩個孩子有些奇怪。
”
一旁的助理立刻上前解釋:“江總,這兩個女孩是封家的大小姐和二小姐,是認了陳小姐做幹媽的,這次封先生和封太太都無法前來,大概是讓他們幫着帶孩子。
”
江城海對這個回答很滿意,沉聲問助理:“準備做的差不多了吧?
”
“歐洲那邊已經準備好了。
”助理說着,又将一摞資料遞過去道,“這些都是按照您的要求做的,公司法人和負責人都找了看起來跟江氏絕無關系的人擔任,就是原石被買空了也差不多我們身上。
”
他見江城海對這事不怎麼上心,才又報憂道:“隻不過最近那邊的人遇到了一點小麻煩,時氏好端端的換掉了采購團的負責人,這次來的都是新人,關系又得從頭開始慢慢拉。
”
為了拖住封氏,助理可是費了大力氣的,江城海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往外扔錢,現在因為時繁星的一個念頭就要從頭籌劃,實在是讓人沒法補肉疼。
可江城海卻并不在乎這次有可能遭受的損失,不以為然道:“錢這種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我要是不用在刀刃上,有可能被這群蠢貨拿去揮霍,倒不如趕快用了,倒是這次的變化值得在意。
”
他從來也沒小看過封雲霆,但卻并不把時氏放在眼裡,以為時繁星家裡有了五個孩子,就該老老實實的相夫教子,見她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對公司人事上了心,不免有些犯嘀咕。
助理知道他這時候并不需要自己的意見,老老實實的站在旁邊裝擺件,半晌之後,才聽到他說:“不等了,富貴險中求,你讓歐洲那邊準備動手吧,事情務必要做的幹淨,消息務必要傳得快。
”
江城海說到做到,見監控畫面中的江幟舟對江家的産業不為所動,索性臨時起意,決定提前加碼,他不相信本市商業圈的半壁江山還打動不了這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