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忠幹笑一聲,“上次的事,本帥有失察之責!
受王爺一腳,權當是給王爺賠罪,本帥絕不會因此而記恨王爺。
”
“随便你怎麼說吧!
”雲铮緩緩坐下,“本王現在心情不好,要出去透透氣,你要是沒其他的事,就可以走了!
”
說罷,雲铮便揮手讓人送客。
魏文忠臉上悄然閃過一絲怒意,旋即搖頭:“本帥還有要事。
”
雲铮不耐煩的看他一眼,“說吧!
早說了早走!
”
魏文忠微微一窒,強忍心中的怒意,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本帥以為,王爺完全沒必要在落霞山那邊操練騎兵。
”
“為何?
”
雲铮微微擡眼。
“此事,稍晚再說!
”魏文忠呵呵一笑,“眼下朔北的局勢有些微妙,本帥先給王爺說說朔北的局勢。
”
魏文忠說着,又在心中冷哼一聲。
雲铮,就算你巧舌如簧,本帥也有法治你!
如此想着,魏文忠又跟雲铮分析起眼前的局勢來。
魏文忠身為北府軍的統帥,還是有些本事的。
魏文忠的判斷跟雲铮差不多。
接連偷襲失利,北桓應該是要玩命了。
接下來,北府軍很可能會迎來慘烈的皿戰。
魏文忠也猜測,北桓有可能會不計後果,強行突襲北原淺灘的大乾守軍,進而突襲馬邑,逼迫北府軍的主力放棄固守,出城迎戰。
這幾乎就是陽謀!
一旦北桓這麼幹,魏文忠就算明知道北桓的目的,也必須派兵攔截。
因為,魏文忠賭不起!
馬邑囤積的糧草,是北府軍的命脈。
馬邑絕不容有失!
分析完局勢,魏文忠才正色道:“接下來的皿戰,關乎到北府軍的生死存亡,也關系到朔北的存亡!
”
“嗯,這倒是。
”雲铮微微颔首。
他大概猜到魏文忠想幹什麼了。
無非就是抽調人馬!
魏文忠輕輕一歎,又接着說:“所以,本帥才說王爺沒必要在那邊操練騎兵!
本帥需要将王爺所部的戰馬全部送往前沿兩衛,以補充前沿兩衛緊缺的戰馬!
此非得以,還忘王爺理解!
”
那些戰馬,不管是雲铮繳獲的還是從北桓那裡坑來的,都是北府軍的!
他身為北府軍統帥,自然有權調度這些戰馬!
雲铮不給,那就有得說道了!
得知魏文忠竟然想拿走他們所有的戰馬,衆人頓時憤怒不已。
“魏大将軍,你未免太過分了吧?
真當我們是軟柿子不成?
”
沈落雁捏緊拳頭,怒視魏文忠。
這混蛋!
給雲铮安私建軍營的罪名不成,就開始打那些戰馬的主意?
出力的時候沒見着他,撿落地桃子的時候,他倒是跑得快!
魏文忠呵呵一笑,“王妃息怒,本帥也是情非得已!
前沿一線戰馬緊缺,我們若是要跟北桓于城外交戰,必需有大量的戰馬才行!
本帥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替聖上和大乾守好朔北!
”
“你......”
沈落雁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魏文忠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暗自大笑。
跟本帥鬥,你們還太嫩了點!
雲铮擡眼看向魏文忠,似笑非笑的說:“魏大将軍,本王勸你還是别打那些戰馬的主意!
本王敢給,你未必敢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