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烈喘着粗氣,憤怒質問。
“小的......不知道......”
士卒硬着頭皮回答。
“不知道?
”
兀烈大怒,“什麼都不知道,本王子要你何用?
”
兀烈一把拔出腰間的彎刀。
“大王子!
”
班布回過神來,趕緊上前阻攔,又滿臉悲憤的說:“大乾的人恐怕提前幾天就在那裡設伏了,就等着我們鑽進他們的圈套......”
敵軍想要伏擊他們,肯定是要提前趕到裂風峽谷的。
敵軍至少也要在野外過一夜,才可能愛一大早伏擊他們。
“提前幾天?
”
兀烈死死的握住刀柄,咬牙道:“不可能!
這麼冷的天氣,大乾那些綿羊,根本不可在雪地熬那麼長時間,他們一晚上都熬不過去!
”
兀烈對大乾的人是極其看不起的。
這種酷寒的天氣,在野外過夜,連北桓的人都很難熬過去,更何況是大乾的人?
班布輕輕搖頭苦笑:“大王子太低估大乾的人了!
大乾士卒雖不如我北桓兒郎勇武,但他們絕對不笨!
他們會有很多辦法在雪地中熬過幾天,是我們大意了......”
北桓精騎何嘗不是提前趕到集結點,在風雪中熬過了寒冷的一夜,這才趁着一早的大雪天越過白水河的呢?
他們都能做到,大乾又何嘗不能做到?
偷雞不成蝕把米!
此刻,班布深刻的體會到了這種感覺。
很顯然,大乾的人早就看穿了他的計劃。
他在給雲铮所部設置陷阱,大乾的人卻給他來了個将計就計!
雲铮所部往狼牙山口集結,應該隻是做給他們看的!
他們,被騙了!
兀烈一把推開被吓得滿臉煞白的士卒,一刀将帳内的桌子劈成兩半,殺氣騰騰的大吼:“本王子一定要讓該死的大乾人付出代價!
”
雖然他們還不知道剩下那一萬六千人的情況,但大乾既然提前在那設伏,肯定不會放過那一萬六千人。
就算有人沖出了峽谷,肯定也隻是小部分。
這一小部分的人馬在大乾境内,被剿滅隻是遲早的事!
全軍覆沒!
他們入冬以來對大乾的第一仗,以慘敗而告終。
“大王子息怒!
”
班布趕緊勸說氣瘋了的兀烈,“我們要替他們報仇,但還需從長計議!
”
“從長計議?
”
兀烈雙目噴火的看向班布,“你從長計議了這麼久,就得到了這麼個結果?
你還想着計議?
”
兀烈将所有的怒火都發洩在班布身上。
在他看來,要不是班布玩這些陰謀詭計,他們怎麼可能白白葬送一萬六千精騎?
雖然北桓的家底還算豐厚,但損失一萬六千精騎,還是讓兀烈肉疼不已。
而且,術都所部,都是他的部族!
班布被嗆得啞口無言,久久無法說出話來。
這個計劃确實是他拟定的。
此戰之敗,他肯定是要負主要責任的。
兀烈将怒火發洩在他身上,也無可厚非。
“此戰失利,确實是老夫一人之過。
”
班布長長的歎息一聲:“不過,我軍剛遭大敗,還是請大王子先冷靜一下,想想接下來該怎麼做吧!
強攻大乾的城池,對我北桓隻有壞處沒有好處......”
說罷,班布緩緩的走出兀烈的大帳。
此次謀劃失利,緻北桓損失慘重,他現在也需要冷靜一下。
這個寒冬節還沒過去,他們跟大乾的戰鬥還将繼續下去。
大軍新敗,他也要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