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天多時間,雲铮率領的大隊騎兵就兵臨鹿邑府。
老實說,雲铮挺佩服敵軍的龜縮能力的。
從婁沖到鹿邑府,也不是沒有地勢比較險要的地方。
就這種情況下,敵軍愣是沒有阻擊他們的打算,就縮在鹿邑府。
這份龜縮能力,着實讓人佩服。
當然,這也是一種愚蠢。
再怎麼着,也應該派部分兵力進行阻擊,滞緩他們的推進速度,試探一下他們的虛實。
結果,敵軍愣是什麼阻擊都沒有,就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長驅直入,兵臨鹿邑府城下。
雲铮策馬來到陣前,以千裡眼觀察着不遠處的鹿邑府。
鹿邑府周圍雖然沒有險峻的地勢,但卻有着高大的城牆,還有一條完整的護城河,城門處往外凸出一塊,一看就是甕城。
在城牆的角落和中段位置,都有一些石頭堆砌的箭樓。
從千裡眼看過去,還能看到城牆上的守城器械。
這是極其标準的城郭,隻是比大乾的那些标準城郭小了一些而已。
“沈寬,命令龐進酒,帶大隊人馬前去喊話!
”
雲铮吩咐沈寬一句,又将千裡眼交給伽遙。
伽遙接過千裡眼看了一陣,不禁搖頭一笑,“這強攻還真不好打啊!
就算炸開城門或者城牆,都不太好打。
”
光是這條護城河,就沒那麼容易過去。
“是啊!
”
雲铮颔首,“所以啊,炸藥也不是萬能的!
當然,要是我把那些炮弄出來,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
他們想靠着手上的炸藥包,一路以極小的傷亡平推,根本不現實。
伽遙點頭一笑,“目前看來,進攻青義确實是最佳的選擇。
”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龐進酒已經率領近千名騎兵來到護城河對岸。
随着龐進酒一聲令下,衆人立即放開嗓子向城内的守軍喊話。
“大乾靖北王有令:王詹派兵偷襲我大乾金礦,殺害大乾軍士,本王此番領兵前來,隻誅王詹,餘者不究!
凡獻出王詹人頭者,封侯!
賞萬金!
”
“大乾靖北王有令......”
近千士卒放開嗓門大吼,别說城牆上的士卒了,就算是城内的好些百姓都能聽得見。
在他們放聲大吼的時候,伽遙已經開始整備兵馬,王鹿邑府南門方向運動擺出一副進攻的姿态。
秋山君站在城牆上,目光冷厲的掃視着密密麻麻的騎兵,心中不斷問候雲铮的祖宗十八代。
他明白,雲铮命人喊話,是想挑唆城中的将士為了榮華富貴向他下手。
一旦他們陷入内亂,雲铮就能大舉進攻,一舉奪取鹿邑府。
這個卑鄙小人,隻會使這些陰謀詭計!
秋山君冷哼一聲,立即叫來傳令兵:“傳令下去,所有人向敵軍喊話:大乾王爺,不過一潑婦!
是男人就來攻城!
”
“是!
”
傳令兵馬上前去傳令。
随着傳令兵将秋山君的命令傳達下去,很快,黎朝士卒就向他們發起了反擊。
“大乾王爺,不過一潑婦......”
黎朝士卒放聲大吼着,不時還傳來一陣哄笑聲。
很快,黎朝士卒的聲音就壓過我大乾騎兵的聲音。
雲铮不受秋山君的激将,命令喊話的士卒回歸,找地方牧馬,或者給戰馬喂食豆料。
他又不是真要跟敵軍來一場罵戰。
他隻需要讓敵軍知道,向他獻上秋山君的人頭,他重重有賞。
就是要讓秋山君睡覺都得擔心有人會拿他的人頭去領賞。
随着雲铮的命令傳達下去,原本成進攻陣型的騎兵迅速散開。
有人給戰馬補充豆料,有人帶戰馬去啃食青草。
從城牆上看下去,大乾的騎兵瞬間變得一片散漫,毫無進攻的模樣。
“卑鄙小人!
”
秋山君不屑一笑,“這個卑鄙小人故意如此,就是想讓我們趁他們散漫的時候出城突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