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封城熠這句話,溫夫人頓時仿佛有了主心骨。
她幾乎是脫口而出:“那請夜初棠小姐幫忙看看!
”
夜煙雪的表情瞬間定格在臉上。
她将聽診器一放,冷冷道:“既然這樣,那祝溫夫人好自為之。
”
她直接站起身,一語不發離去。
見狀,溫夫人又忐忑起來。
可是已經得罪了夜煙雪,她不能把夜初棠也氣走了。
于是,她隻能小心翼翼問:“初棠小姐,我先生他......”
“封少,幫忙按住溫先生。
”夜初棠沒有理會别的,她拿起刀片,準備放皿。
另一邊,夜聽樓沖自己小夥伴道:
“棠棠阿姨可厲害了,以前在村裡是獸醫!
誰家母豬腿斷了,都請棠棠阿姨接!
一接一個準兒!
那母豬接好了腿活蹦亂跳什麼都能幹,就差上樹了!
”
“還有誰家的狗,突然發狂,跟得了狂犬病似的,也是棠棠阿姨撿了些草藥給治好的!
現在那狗看家護院,叫得可響了!
”
周圍人一聽,臉上表情精彩紛呈。
而溫夫人,差點沒兩眼一翻暈過去。
夜父夜母見狀,心頭不由打鼓,兩人走到一邊合計——
“一會兒如果溫先生真不行了,溫家追責,我們就把責任扛過來!
”
“初棠這姑娘長大不容易,從小吃了很多苦,我看着心疼,絕對不能交給溫家!
”
“嗯,這是自然,溫家要什麼,我們都賠得起!
七個兒子,總該出點力......”
兩人在一旁商量,封城熠則是扣着溫先生,沒讓他動彈分毫。
夜初棠在他身邊,表情冷靜,手裡的刀片在溫先生幾個穴位操作。
一縷發絲從夜初棠的耳後落下,平添幾分俏皮。
封城熠望着她,隻覺得身旁的女人尤其迷人。
都說認真的人最好看,他家棠棠好看起來,真讓人渾身皿液都在沸騰!
周圍人有的已經不忍看,溫夫人則是差點暈倒,被夜梓一扶到了一邊。
老五夜梓任走到夜初棠身邊,看了一眼她額頭上的汗,俯身,拿起紙巾幫她擦。
封城熠眉峰一沉,眸底的冷意能将夜梓任淩遲。
然而,男人擦完汗便直起身子,淡淡道:
“Thea小姐在幫我們夜家,我也就隻能做點這些幫她。
”
封城熠隻恨自己雙手都占着。
自家女人,竟然當着自己的面被别的男人擦汗!
很好,這個梁子結下了!
大廳角落,夜梓禹目光陰郁地望着舞台區的這一幕。
他眼睛死死鎖住夜初棠給溫先生放皿的過程,藏在身後的手指緩緩收緊。
他剛才就知道,溫先生是中毒,夜煙雪判斷錯了。
作為一個常年被毒素困擾的人,認出同類并不難。
而顯然,夜初棠的手法相當專業。
皿液裡毒素無時無刻不在跳動着,夜梓禹感覺雖然被放皿的是溫先生,但他似乎都能感覺那樣的酣暢淋漓。
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對在場衆人來說異常漫長。
直到,封城熠發現,已經不需要他用力,溫先生便不再抽搐。
“棠棠,我接下來需要做什麼?
”他問。
周圍人有些感歎,女人長得好看還真就是武器。
封城熠執掌研究院,竟然反倒來聽一個下屬的話!
“現在不用,溫先生已經挺過去了。
”夜初棠說罷,擡起眼睛,沖封城熠笑:
“剛剛,謝謝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