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5章:特殊的新年禮
“你說了什麼?
”
她捧住他要退開的臉。
斐堇召低着頭,“過了十二點,你該去睡覺了。
”
還是沒辦法說出口,他要考慮失敗的結果,讓她還能去過好自己的人生。
他剛剛說的話可沒這麼長,姜暖暖捏他的臉,“你撒謊哦,我不睡。
”
斐堇召:“那就不睡。
”
他怎麼也不肯再說,她哼哼兩下也沒再逼他,就是賴在他腿上不走,直到12點的煙花結束,吵鬧過去,困意再次湧來。
斐堇召關掉電視,彎腰将人抱起,“去卧室睡。
”
她雙腿往他腰上一纏,腦袋栽他肩上,眼皮打架,“睡哪個?
”
他目光微凝,猶豫着低聲回:“客房。
”
姜暖暖擡起腦袋,不高興道:“你提前鋪床了?
有别人來睡過?
”
斐堇召哪還沒讀懂她的意思,抿了下幹澀的唇,“沒人來過,也沒有鋪客房的床,隻有主卧。
”
她摟緊他的脖子,歎息,“那沒辦法了,我晚上隻能和你睡。
”
他們又不是沒睡在一起過,趁着醉酒也做過親密事,藏在蜜糖罐子裡的回憶漏了出來,斐堇召用腳跟抵上卧室門,手臂碰開了燈。
屋裡的陳設讓姜暖暖愣了好幾秒。
他把十裡巷的東西全部搬回來了,還都是她買的家具。
斐堇召聲音低了幾個度,“櫃子裡有放你的衣服,去洗洗。
”
還放她衣服了..
他要把人放下來,姜暖暖沒肯,雙腿在勁瘦的腰上纏更緊,“你把我的東西都搬來了?
”
甚至卧室的空氣裡都交織着一股無比熟悉的桃子清香。
是床頭櫃上的香薰散發出來的,與她常用的香水同牌子。
她收回目光,看着他恍然,“你是不是每晚都在想我啊。
”
心思被戳破,斐堇召一聲不吭,心跳激烈如擂鼓,長睫半垂掩蓋情緒,“下去洗漱吧。
”
姜暖暖故意在他身上俯低身子,摸摸他的下巴,“你要不要喝點酒?
”
斐堇召微愣,擡眸,“現在喝酒?
”
她點點頭,“你喝酒的時候挺會發瘋,忘記了嗎?
今晚怎麼沒有?
我記得你也喝了呀。
”
那心思就差擺到明面上來了,斐堇召怎麼不明白。
他手指顫了一下,轉身将人丢進軟床,身上清冽的味道密不透風将她籠罩,長指撫着她的長發擠入後頸,摟起她的腦袋按向自己。
滾燙的吻落在她的唇角,微啞的嗓音問她,“你是這個意思麼?
”
看他表情還很淡定,去除掉眼底快要掙破牢籠的沖動話,确實如此。
氣息交融,姜暖暖勾着他後頸短發纏在指尖,輕聲說:“你也可以不這麼理解。
”
如有誘惑的輕撫動作,徹底攪碎男人神志裡最後一絲平靜,她默許的,她願意的,他便無理智的迎上去,抓過脖頸上挂着的手腕按在床單裡,動作失控又竭力溫柔的去吻她。
被壓在床與他之間,手腕上的疼痛并沒讓姜暖暖感到難受,唇間濕熱的糾纏不斷掠奪她的氧氣,隐秘的興奮刺激着她的腦部神經,接近窒息迎來的便是無法言說的痛苦與快感。
她知道斐堇召過的壓抑,她默許也想給予他片刻放縱。
被子上放着的遙控器被手臂壓住開機鍵,缪斯樂隊的一首單曲被播放,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手一松,音樂拉扯回他的一絲平靜。
斐堇召坐到旁邊,手臂和背部的肌肉突出,松散的休閑衫向一側歪。
“我沒想。
”
他的唇上濕潤,被情欲擾亂的眼神努力維持清明。
做不下去的,他不會在看不到未來前跟她做下去,隻是她的邀請讓他徘徊在失控邊緣随時要墜落。
姜暖暖喘着氣仰躺在床邊,聽着音響裡的那首歌,半晌問:“它叫什麼?
”
斐堇召忍的疼,耐着性子回:“U
i
te
ded。
”
她起身啪嗒關了燈,将白色長裙提起跨坐到他腿上,柔軟的掌心貼在他兇膛,她盯着他藏匿于黑暗裡的面部輪廓,“歌詞挺貼切我們現在。
”
斐堇召握住她的手腕,眼裡彌漫的濃情快要壓不住,“别繼續,你清不清楚後果。
”
一手被困,姜暖暖不慌,另一隻手下滑貼到他腰間打轉片刻,繼續下滑。
斐堇召今晚穿的居家服很随意,松緊的休閑褲,隻由兩根繩子在前方打了個蝴蝶結。
“我清楚的。
”
姜暖暖往前湊了湊,指尖扯開褲腰上的細帶蝴蝶結,“可我想給你一份獨特的新年禮。
”
他們每次都保持距離,斐堇召做過最過分的事,不過是一個人藏在洗手間沖冷水澡自己解決。
他什麼心思她不是不知道,就是知道才覺得愧疚和心疼。
她的手指探入時很涼,斐堇召的身體猛地僵住,掌心覆上去壓住,“姜暖暖!
”
他的頭皮發麻,神經快要炸開,體溫急速攀升,呼吸又急又沉。
一首音樂到這戛然而止,寂靜的卧室裡,他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姜暖暖湊過去親他,完全無視他的警告,那隻握在她腰的手充分說明他此時欲拒還迎的态度。
“我不是很熟練,但應該比你沖冷水澡要強。
”
她真的逼瘋他了,墜入欲望的斐堇召松開她抵在腿根的手,埋在她的頸窩,閉眼悶哼。
“你聽見了。
”
他的話斷斷續續,迷亂磕巴的不成樣。
“嗯,不止一回。
”
她回的坦然,刺激的男人更加顫栗。
他擡起頭,半睜着眼努力看清她,清隽的面孔鬓角有汗,呼吸都快斷裂。
...
卧室窗簾未拉嚴實,一半還透着光。
斐堇召被掌控的夜晚格外漫長,卻甘願丢棄盔甲,脫的一件不剩,沉淪于女神手下。
可男人總有點這方面的自尊心,他反客為主近乎吻遍她的身體,握了她的腳踝俯身。
他清冷的嗓音渾濁不堪,低低叫着她的名字,“我來。
”
細白漂亮的長腿落在他肌肉繃緊的後背,姜暖暖揚起脖子,無法抑制的溢出悶哼。
到底誰是誰的新年禮,直至黎明前也分不清楚。
她沉重的手臂搭在斐堇召光潔的兇口,身體克制不住的發抖。
年初一,大量的火炮讓臨近中午都霧霾重重,窗外一片茫茫白。
室内衣服散落一地,姜暖暖身邊的熱源一離開,涼意讓她卷着被子成了蠶蛹。
沒過一會,她都聽見中午放炮的聲音了,意識到時間肯定很晚,困倦的撐開眼睛,卷着被子慢悠悠坐起身,睡亂的長發擋了大半臉,一片茫然。
浴室裡水聲一停。
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後,門打開。
斐堇召走到床邊,俯身撩開她亂糟糟的頭發。
姜暖暖盯着他看,想起昨晚的事,臉紅了。
有點尴尬是怎麼回事。
大概她昨天主動過了頭。
斐堇召摸了摸她的臉,探身過來,姜暖暖立馬閉上眼,輕柔的吻落在額頭,“中午吃什麼?
”
很平常的一句話,她睜開眼,心裡不自覺松了口氣,“八寶飯。
”
他點點頭,唇角淺淺勾着,“洗澡水放好了,從被子裡出來。
”
她被子裡什麼也沒有,姜暖暖聽話就甩開了被子,看見自己不着一縷全是吻痕的腿,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人被做傻了。
但徒勞的再去撈回被子,好像更丢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