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7章:白天來
曹智卧槽了一聲,“仙女。
”
他瞬間根據這張臉腦補出了遊戲人物的卡通形象,藝術細胞瘋狂發作,眼神冒光。
斐堇召不喜歡一群狼看羔羊的眼神,更何況那隻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羔羊還是屬于他的。
他薄唇微抿,用手隔開一個要越過自己的人,原本從容的步子邁的又快又大,先一步出了門,彎腰将人牽起來。
姜暖暖看着他,慵懶的模樣都精神了,拍拍裙子站起來,“你忙完啦。
”
斐堇召單手攬過她的肩膀,将她肩上的格子披肩攏了攏,“這麼晚怎麼過來了?
”
他跟她說話時做的那些小動作,後面一尾巴的人都感覺異樣。
回神來的曹智碰碰何慧,“你沒戲了,他原來有女朋友。
”
老闆那溫柔樣,跟他們往常工作上的态度大不一樣。
何慧也沒這個待遇,覺得沒到手的鴨子飛老快,連根毛都沒咬着,就已經是别人的了。
姜暖暖指了指前台放着的兩個大袋子,“來看看你,順便給你們送點夜宵。
”
她還探出頭去跟他們笑着打招呼,“你們好。
”
幾個人一聽有夜宵吃紛紛對她友好笑起來,何慧問:“斐總沒跟小姑娘商量好?
那等會東西和人都帶着我們一起去喝酒?
”
姜暖暖眨了眨眼,“你們有安排啊,那這些食物你們拿去路上吃,我就不...”
斐堇召打斷她,“沒安排。
”
他扣緊她的手,栗色的眸牢牢黏在她身上,“我沒安排,東西給他們吃,我帶你去休息室。
”
臨時反悔改為吃夜宵,幾人提了燒烤飲料折返回辦公室。
他們誰都不知道新上任的年輕老闆,還有個漂亮又白的女朋友。
“真是女朋友吧?
”何慧有點可惜,要跟那小姑娘比,她還是要點臉好。
曹智喝了口可樂,還想着剛剛那驚鴻一瞥,感歎,“你不看他都當場反悔不去酒吧了,肯定是啊,怪不得對你的示好裝看不見,那姑娘長的也太頂了。
”
被紮一刀的何慧踩他一腳,“少喝點可樂,殺子子孫孫。
”
“哎呦!
”
...
姜暖暖被帶進休息室,斐堇召手一松,她就想湊過去抱他。
結果被他反抵着肩膀,按進沙發裡坐好,“你等等。
”
他很快抽身離開,進了旁邊的門裡。
姜暖暖坐在那懵逼,才多久沒見,抱都不給她抱了?
事實證明她想多了,休息室裡有個公共浴室,就供平常在這通宵加班的人使用,斐堇召今天去見了幾個投資人又跑銀行,抽了不少煙,加上熬夜身上味道重,他的第一想法是去沖澡再抱她。
沒讓姜暖暖等多久,他換上新衣服出來,帶着一股清冷皂香,直面她來。
但她不主動了,人縮在沙發裡,眼巴巴盯着他。
斐堇召接了杯溫水,看了眼外面霧蒙蒙隐隐放亮的天,走到她旁邊坐下,神色淡淡的說:“現在沒味道了。
”
姜暖暖喝了口水,打了個哈欠,眼裡騰起霧氣,沒反應過來,“嗯?
”
他忍了忍,側過身向她張開手,“可以過來抱。
”
姜暖暖怔了兩秒,才明白他剛剛是沖身上那股煙味去了,立馬放下杯子手腳并用爬到他懷裡。
前台那邊的中央空調沒開,她身上摸着冷,斐堇召垂眸,雙手自覺環緊她的腰肢,“在外面等了多久?
還不給我打電話。
”
“我看見你在忙就想着等等,也沒多久。
”她摸上他的唇,“是抽了很多煙?
還要和他們去酒吧喝酒?
”
柔軟的身軀貼在兇膛裡,斐堇召忽然不敢說話,偏那纖細的手指在他唇上揉來揉去,想叫他開口。
但裡面确實一股煙味,會議上他抑制不住,抽了不少,怕嘴裡一股煙味熏到她。
以前對這事不感冒,可現在煩心的事多了,一口煙吸入肺裡再吐出,習慣以後也覺得上瘾舒緩。
這事他不想對她說。
他沉默一會,“現在還不行,但以後能戒的。
”
她不喜歡也沒辦法,他隻能這樣回答,栗色的眸黯淡。
姜暖暖心中微澀,“那以後再說,我又不介意。
”
她的指腹遊移到他清隽的面龐上,溫柔道:“我不在的時候你有好好吃飯睡覺嗎?
”
斐堇召貪戀她身上那點溫暖,很多個日夜,他沒有一刻入眠前不在想她。
他的腦袋低垂,柔順的貼在她掌心裡,溫沉的嗓子帶着倦意,“沒有,很累。
”
“你呢?
”
他低聲問:“我看到新聞,你和一個男人去做公益,那裡遇到了地震。
”
姜暖暖揚起臉,快要貼上他的鼻尖,笑的可愛,“斐堇召,你吃醋啊。
”
他的耳朵被她揉了揉,如電流穿過,讓心髒砰砰砰重跳了好幾下。
男人努力抑制心态,平靜回望她,“我以為你是一個人去的。
”
姜暖暖又往前湊了湊,碰到他的鼻尖,身體快要化在他懷裡,“那是我的朋友,和你又不一樣。
”
“哪裡不一樣?
”
那年輕的眉眼升起一股期盼,清冷的面龐在夜霧籠罩下說不出的好看。
姜暖暖摟上他的脖子,“可沒人能讓我半夜從被窩裡爬出來,就想跨個年,外面的風哭嚎的像鬼,你不知道我壓下多少害怕才半夜出門來找你的。
“
“我不在這怎麼辦?
”
她眨眨眼,“那要給你打電話。
”
斐堇召揉她的腦袋,“以後先給我打電話,知道麼?
”
“那不就沒驚喜了?
”她搖搖頭,腦袋又被他掰過來,那張清冷的臉上不苟言笑,态度認真。
“我沒跟你開玩笑,陵港治安再好你也不能半夜一個人出門。
”
姜暖暖不敢笑了,“那我下次不來了。
”
不來了?
不來怎麼行。
斐堇召神色片刻凝滞,卻說不出想讓她來這話。
“是半夜不來了,白天來。
”姜暖暖捏捏他繃緊的臉,軟聲道:“我才舍不得不見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