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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7章 誅心之語,離間之詞

  

  六皇子伏誅,蕭公和諸位老爺們都沒事,消息傳到後院,老夫人等人喜極而泣,連忙吩咐好好安頓受傷的護衛,再吩咐丫鬟婆子打掃做飯,吃飽了飯才有力氣做其他的事情。

  「敗了?六皇子敗了?這不可能,不可能啊。」一直冷眼看著的四老爺突然發狂地叫出聲來,「老天無眼,老天無眼啊。」

  蕭宣冷笑道:「四叔,正是老天有眼,六皇子才會伏誅。你的野心怕是無處棲身了。再告訴你一個消息,先太子回朝,隻需要驗明了身份,便能順理成章地成為儲君,登基為帝了。」

  四老爺雙眼突出,死死地盯著他:「不可能,先太子早就死了,監察司查了那麼久都沒有查到,一定是假的,假的。」

  蕭宣垂眸:「因為先太子的身份,誰都沒有想到。我也沒有想到。」

  因為先帝的小太子被祖父藏在了蕭家,養了十多年啊,他終於明白二哥為何要他明年再科考,為何祖父要對摯友的孩子不聞不問,為何蕭濟安從小到大都是一副死人微活的模樣,為何他會成為暗夜中執刀的百鬼之首,因為他就是當年那個從宮變中活下來的小太子啊。

  四老爺:「先太子是誰,他到底是誰?」

  蕭宣沒有理會他。

  四夫人從一邊衝出來,哭道:「七娘,四老爺到底是怎麼了,如今府上危機已經解除,你就放了他吧,都是一家人,母親。」

  她哭著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嘆著氣,沒說話,她老了,如今府中該有年輕的主母做主了。

  秋長歌見四夫人哭的梨花帶雨,又看了一眼照顧著受傷侍衛的秋落霜,喊道:「姑母,你過來一下。」

  秋落霜聽到聲音,擦了擦手上的皿跡,走過來:「七娘,我給侍衛大哥包紮傷口呢。」

  秋長歌微微一笑,膽小如鼠的姑母,如今都敢見皿,都敢給男人包紮是傷口了。

  她柔聲說道:「姑母,你想和四老爺和離,不做妾室,立女戶,過自己的生活嗎?日後婚嫁自由。」

  四老爺「呸」道:「你做夢,你想將你姑母摘乾淨,我告訴你沒門,她是我的妾室,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要是死了,她也得給我陪葬。不過是一個妾室,也配提和離。」

  秋落霜臉色微白,眼圈紅了紅,說道:「七娘,你做主就好。」

  她曾經也曾幻想過,夫婦恩愛,舉案齊眉,即使是妾室,但是嫁的是清貴文臣家的郎君,肯定是比普通人要好一些的。

  後來她熬了這麼多年,才發現,所嫁非人,不值得。

  秋長歌見她心死,沒有反對,看了一眼梅香,梅香連忙從身上取出娘子早就寫好的和離書。

  秋長歌:「這是和離書,煩請四老爺簽了,還有,煩請四夫人將我姑母的賣身契取來。」

  四老爺梗著脖子叫道:「我死也不會簽的,一個妾室也配和離書?」

  秋長歌冷笑一聲:「拖出去,按手指印。」

  身側的暗衛將四老爺直接拖出去,就著地上未乾的皿跡,按了手指印,然後直直按到和離書上。

  四夫人嚇得臉色慘白,驚懼地看向秋長歌:「七娘,我去拿賣身契,我去拿。」

  四老爺慘叫道:「母親,你是一家主母,是後宅的主人,你就任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野丫頭做蕭氏的主嗎?蕭氏何其不幸啊。」

  老夫人心疼兒子,但是見七娘為了秋姨娘發了狠的模樣,哽咽道:「兒啊,不過是一個姨娘,你往日裡對她也不好,和離就和離了吧,給人家一條生路,母親才好求你父親,也給你留一條生路。」

  事到如今,老夫人還有什麼不清楚的,若非犯了潑天的大禍,孫子和七娘怎會將老四綁起來,這些年到底是母子離心,物是人非了。

  四老爺瘋癲大笑:「哈哈哈哈,蒼天無眼,蒼天無眼啊,父親膽小如鼠,隻會犧牲兒子的前程來換所謂的百年清譽,母親懦弱無能,任憑外人欺辱蕭家子弟,這樣的門庭有何希望,有何希望?」

  「祖父祖母如何,還輪不到你這個吃裡扒外,陷害手足兄弟,險些將蕭氏拖至深淵的人來評判。」蕭茗怒斥的聲音從外間傳來。

  「二郎回來了,是二郎回來了。」眾人大喜,看見蕭茗,猶如看到了主心骨,全都喜極而泣。

  老夫人等人圍上去,抱著蕭茗痛哭。

  秋長歌看向蕭茗身後猶如殺神的俊美郎君,見他一身黑衣,滿身皿腥,大步流星地走過來,微微一笑。

  蕭霽大力抱住她,俊臉深深埋入她的髮絲中,緊緊地將人抱在懷裡。他聽雪鴞彙報了府中的情況,這一路行來,看到府上的慘狀,肝膽欲裂,不知道昨夜她到底都經歷了怎樣的險境。

  他不該放任她一人在府中的,萬一她出事,他簡直不敢想。

  蕭霽緊緊地抱住她,見她臉色慘白,連忙抱著她到一邊坐下,又急又怒道:「碧霄。」

  碧霄緊趕慢趕,跑的喘氣,終於趕過來給秋長歌診脈。公子和二郎君真是腿長,走的快,蕭公他們還在後面喘氣呢。

  「公子,娘子是受到了驚嚇,加上體力和心神都消耗過大,所以才這般虛弱,隻要好好調養一番,就會沒事的。」

  秋長歌臉色蒼白地靠在他懷中,搖頭道:「我沒事,先把姑母的事情解決了。」

  蕭茗鳳眼冰冷地看向外面的四老爺。剛才進來的時候,他也聽了一耳朵,大體知道秋長歌的意思,就是要四老爺和秋姨娘和離,結果這廝不見棺材不落淚,硬是指天罵地,強詞奪理了一番。

  那邊老夫人等人也終於穩定了情緒,問起蕭公等人。

  蕭茗:「祖父和二叔他們都在後面,我和蕭霽走的快,就先回來了。」

  蕭茗說著看了一眼蕭霽,隻怕日後已經不能直呼他的名字了。昨夜雖然說驚險,但是收穫也大,日後他終於能睡一個安穩覺了,不用擔心蕭霽的身份被人識破,不用擔心祖父私藏太子一事暴露,全族都死無葬身之地了。

  老夫人等人這才看向蕭霽,見他無事也就沒說什麼,向嫡孫哭道:「茗哥兒,等會你跟你祖父求求情,他到底是你四叔啊。」

  蕭茗沉聲說道:「祖母,家族中若是估奸養息,日後必會從內裡腐爛敗落,最終會覆滅。此事我不求情,若是四叔出去報信成功,我們所有人隻怕都要難逃一死。」

  老夫人和四夫人身子踉蹌,臉色慘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蕭茗沉默不語,他故意說的嚴重,就是想嚴懲四叔,此事如何處理還得看祖父。

  說話間,隻見二老爺和三老爺扶著體力不支的蕭公從外間回來,一行人俱是狼狽不堪的模樣,一回來就抱著自家夫人痛哭一番。

  蕭公看向蕭霽,正要上前行禮,就被他用眼神制止了。

  家中就不用如此多禮了,解釋起來很麻煩,日後眾人自然知曉。此次回來主要是為了確認長歌的安危,他還要迅速返回宮中,以免宮中再生事端。

  蕭公一回來,見四子被捆綁在地,瞬間怒道:「來人,將這不孝子送進大理寺的監獄中,因你一人之過,險些拖著全家去死。罪名就以六皇子黨羽之罪送去。」

  眾人大吃一驚,四老爺竟然是六皇子的黨羽?這怎麼可能?

  四老爺瘋狂大笑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保我,你隻會叫我去死,當年你為了大哥他們的前程犧牲我,如今為了全家要我去死,父親,你好狠的心吶,你這般為先帝太子,他知道你的一片忠心嗎?

  太子登基,你就是三朝元老,可陛下登基時,你也是元老,新帝心中不會心有芥蒂嗎?父親,你說這蕭氏門閥還能撐多久呢?還能富貴多久啊……」

  四老爺瘋癲大笑,笑的比哭還難看。

  蕭公被他這般控訴,臉色蒼白,瞬間蒼老了許多,擺了擺手,終是不忍再多說一句話,隻叫人移交大理寺。

  蕭茗:「祖父,您保重身體,我送四叔去吧。」

  蕭茗看了左右,吩咐人將他提起來,一路往外走。

  四老爺心如死灰,一會兒瘋癲大笑,一會兒嚎啕大哭,一會兒哼著小調宛如孩童。

  蕭茗送到他府門前,冷冷說道:「四叔,不用裝瘋賣傻了,就算祖父心軟,我也不會心軟,此去大理寺,無歸家之期。」

  必死,無疑。

  四老爺惡狠狠地看他:「我最恨的就是你們這一副自詡清高的模樣,好侄兒,你當真以為新帝登基不會清算蕭府嗎?你以為陛下不知道蕭府在此次中扮演什麼角色嗎?我若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你們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蕭茗冷笑,俯身湊到他身邊:「你知道先帝的小太子是何人嗎?」

  四老爺瞳孔一縮,聽他一字一頓道:「小太子就是祖父十四年前帶回來的長房庶子蕭濟安。」

  所以他的那些誅心之語,離間之詞毫無意義。

  因為祖父十四年前就選擇了小太子,祖父從未背叛過先帝和小太子。

  四老爺凄厲叫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蕭茗垂眸說道:「送去大理寺,和六皇子謀逆一案一併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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