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296上香燒紙

  

  曼珠苦笑著搖頭道:「上天這是想要幹什麼呀。你知道嗎?這個家的人都快瘋了。」

  如月隻是看著她沒有表態,曼珠看了看那屋子,轉過身來,拉住如月的手道:「心裡好亂。陪我喝酒吧。再不發洩下我都要瘋了。」

  見如月不走,她疑惑道:「怎麼?」

  如月想了想道:「酒就算了,不過,我是有話要同你說。找個清靜所在吧。」

  所謂的清靜所在就是曼珠的住所,這裡也是小院子,卻種著名貴的花,有蘭草有玫瑰有牡丹,牡丹和玫瑰都已經開花了,沒什麼香味,顏色倒是好看的緊。見如月在觀花,曼珠無所謂道:「別人送的。喜歡嗎,也送你啊。」

  如月搖搖頭跟著曼珠進了屋。這是間精緻考究的屋子,常制之外還有不少稀罕之物,最特別的就是那把小提琴了。桃木色的琴身,被養的潤潤的,顯然主人很愛護它。「給你拉段吧。哦,隨意坐。映雪,這裡就沒你的事兒了,讓他們也退出去。」曼珠囑咐完畢,就手取了下來,她略思索便將琴架在脖子上,調整好了姿勢,拉了起來。

  不通音律的如月意外的發現自己竟然知道這首曲子,現世在微薄上經常會被轉載的經典曲目,如月見她拉的投入,自己也暫時放鬆了情緒,坐在椅子上認真聽了起來。她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曼珠是很有魅力的,沉浸在音樂中的少女臉在發光,神態安寧,配著絕世的容顏任誰在此刻都會動心吧。如月又想到她的所作所為,心就寒了,真的是天使的容顏惡魔的心思。琴聲再悠揚也掩不住瀕臨死亡的呼號,她偽裝的再好總有人會發現的,隻希望早點被人發現。

  曲終了,曼珠小意的放好小提琴,又用帕子抹了抹汗。拿過個酒壺,兩個酒盅,給自己和如月倒了各倒了杯。碧色的酒在酒盞裡輕輕晃動著,淡淡的酒香飄散開,曼珠道:「汾酒,年的。來杯?」說著就端起來飲而盡,似是被酒嗆到了,她猛烈的咳嗽起來,如月嘆道:「不能喝就別喝,借酒消愁是沒有用的。」曼珠聽了哈哈笑道:「那你說拿什麼來不讓自己瘋呢,每天都聽到她這樣喊,每天都被人議論,而且還不能出府。要是你會如何?你酒量好,那就陪我喝!」

  如月看了看酒,又看看她,「真的不是你嗎?」

  「你說什麼呢,什麼是不是我?」

  「害曼琳的人。」

  「哈,」曼珠不可置信的望著如月,指著她道:「你在胡說什麼,你真的覺得是我?可我為什麼要這樣。」

  「你怕她會在選秀中搶走屬於你的東西。因為聽了我給你說的康熙年的事。」

  曼珠的表情慢慢沉靜下來,她淡淡道:「你覺得我會信你說的?你的話抵的上我們的姐妹情深?」

  如月沉默了會方道:「你的戒指呢。那個克拉的鑽石戒指呢?」

  曼珠驀的收回手,眼光淩厲,如月不為所動隻是平靜的看著她,曼珠又笑了,她重新將手放到桌上,「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曼琳的事跟我的戒指有什麼關係?」

  「你心知肚明。不能解釋下嗎?」

  「沒什麼好解釋的,我不想戴了,送人了。」

  「送人,送誰了?」

  「你真要知道?」曼珠搬弄著自己的纖長美好的手指,上面丹蔻塗得很均勻,「送還給胤禩了。我都要去選秀了,人生要重新開始了,我不想再跟以前有任何糾結,哪怕,是我最喜歡的東西。不信你去問啊。」

  曼珠的琉璃色貓眼閃著狡黠的光,如月的心微微沉了沉,她果然不肯承認,而且既然這樣說了定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沒人能捉到把柄。下來該怎麼辦呢,如月下意識的拿起了那個酒杯。

  辣手

  「現在還懷疑我嗎?」曼珠湊近了,微微笑道:「不要這樣總不相信人,我沒有那麼壞的。咱們可得好好做姐妹呢,家宅不寧,萬事不成。我可不希望因為這件事影響了選秀,所以絕對不是我。明白嗎?」

  如月是頭次這樣近的看她,她長長睫毛下的朦朧眼神充滿了蠱惑,似乎不用說話就在暗示著:你必須相信。如月別開了臉,她看著手中的酒,「聽說莊大人是破案高手,也許很快就會捉到兇手還你清白了。那個時候……」如月擡頭認真道:「希望那個時候,我能撇開切顧慮同你把酒言歡。」說完她放下酒盞,起身垂眸道:「要問的我已經問過了,再待無意,家裡還有事,這就走了。曼琳既然是你最好的姐妹,在最後的日子裡你還是好好兒陪她吧,飲酒誤事,你也少喝些吧。告辭。」說完如月便擡步出去了,她邁出了門檻時,身子不能抑制的有些抖,就手就扶住了在外等候的鑲玉的手,鑲玉顯然意外,但這次姑娘的臉色讓她主動閉嘴沒有問話。

  流蘇小意問道:「這就走嗎,不是說要去看曼琳格格的?」

  「不必看了。」如月疾步出了小院,她在心中道:我已經知道了想知道的。

  曼珠獨坐在屋裡,她直看著那個女子頭也不回走出了自己的屋子,不會是被發現了吧?她想,真是被人下毒下怕了。她笑著不在意的拿過如月用的酒盞,聞了聞鬥彩小酒盅裡淡碧的酒,皺著眉喃喃道:「有味道嗎?沒有啊。」她作勢要喝,忽的哈哈笑又將盞中的酒潑灑出去,酒慢慢沁濕了地闆。「算你謹慎。映雪!」她陰沉下臉喝了聲,從幔帳後繞出了那個丫頭,她膽戰心驚的挪著步子,來到曼珠面前。「到今日已經可以了,你不必讓紅菱再做什麼了,就是把這個給她吧。」說著她指了下桌上的酒壺。映雪的臉色極難看,她言不發的跪下,「主子。奴婢……」

  「別又來這套把戲。咱們可都是講好的。別讓我翻臉啊。」

  映雪不敢再說隻是叩首。曼珠把玩著酒盞不為所動,幽幽嘆息道:「好好想想將來美好的事,現在這些算得了什麼呢,銀子還夠用嗎?」她笑吟吟道:「不夠還有,我可是連你的嫁妝都備好了。」映雪忍不住出了哭泣的聲音,曼珠道:「哦,都忘了。昨兒還翻了律法,像你和紅菱這樣的,是死的最慘的,殺主。得是腰斬?還是砍頭呢?」

  映雪哭著軟倒在地上,她語音不請道:「奴婢怕死了,真的怕死了。沒想到會這樣,主子,您不是說不會要人命嗎?為什麼會這樣啊。」

  曼珠嘆道:「我這也是回,誰知道會這樣,做了不就知道了,以後斷不會如此便是了。你還怕什麼呢,再過幾日就都好了。紅菱不是我的人,你不同。可是我的心腹啊,乖,」曼珠蹲下將酒盞遞給她道:「等此間事了,你就嫁了,他不是要去廣州嗎。你跟著就去吧,山高皇帝遠。這裡的事沒有人會知道。明白了嗎。」映雪淚眼模糊的看著那張絕色的笑臉,她從心裡感到恐懼。恐懼到無以言表。

  如月直到回到府中仍止不了的在顫抖,甄氏見她形容有異,以為是曼琳不好了,就在旁安慰女兒了半天,說如月當初的話不過是把刀,殺人的卻是拿刀的手。不必太過自責。如月言不發抱著甄氏窩在她的懷裡。方才那件事她不想說,她怕自己說了後面牽連進來的人會太多。曼珠……這個女人到底是用什麼做的心啊,隻要是障礙她都要剷除嗎。那個酒壺,如果不是在江寧曹家曾見過這個東西,今日便會著了道吧,轉心壺,居然讓自己遇到了!她緊緊抱著甄氏,想從對方的溫暖裡驅走寒意。誠如曼珠所言,她和曼琳可是親姐妹,即使她是穿越來的可也和曼琳相處了那麼多年,難道點情分都沒有嗎?如月又次想到了曼玠,悔恨之餘又慶幸出事的不是她。

  過了兩日琅府接到了消息,淩柱家的格格沒了。來通報的是小桃,這孩子顯然是受驚過度,穿著孝衣的她走路都是飄得,隻說了兩句人就暈在地上。嚇得甄氏忙讓人去叫大夫,過了好會兒她才悠悠轉醒,醒來又是哭,甄氏見她的樣子就問怎麼了。小桃哭的泣不成聲道:「奴婢就是來傳話,老爺給琅夫人帶話說著幾日太亂您就不必過來了。」

  甄氏啞然,如月問道:「格格去的可還安寧?」小桃聽這話頓時就放聲大哭起來,「不安寧,點都不安寧,昨晚格格嘶喊的好厲害,裡面的人忙不過來,我去幫忙,就看到好多皿,床上和地上都是,她嘴裡也是臉上也有,好多皿啊……老爺請了大夫來,可是沒用了,用鴉片膏子也沒用。後來夜裡格格就沒了,給她換衣的時候,我覺得她好輕,以前時不時就聽她說自己胖,可現在……瘦的隻剩下骨頭了,眼睛還直睜著,像是在瞪著每個人。後半夜,紅菱姐姐她……」小桃突然掩住臉,哽咽道:「她殉主服毒自盡了。」

  如月和甄氏互看了眼,他們在對方的眼裡都看到了懼意,接著小桃又道:「大家都說是紅菱害的格格,然後格格又嚇死了她,老爺讓他們都住嘴,還打了人。在守靈的時候,大傢夥都很怕,兩具棺材呀,都放在院中,夜最深的時候,我家小主子忽然就不哭了,她說她見到了……」女孩驚恐的看著如月道:「見到了格格的亡魂,死不瞑目的瞪著眼,就站在大格格的身後。啊!」小桃突然的尖叫讓如月嚇了大跳,這孩子的情緒明顯又次回到了那個可怖之夜。

  「別害怕,孩子。」甄氏強忍著恐懼,安慰抖成團的小丫頭,「現下是白天,不會有妖魔鬼怪來滋事,而且你們都對曼琳格格很好,她就算成了那樣,要找的也不會是你們。」

  「那為什麼要找大格格,是她嗎?」小桃看著甄氏急切的問道:「可是為什麼呀。福晉,您說為什麼呀。」

  甄氏避開她的眼神搖搖頭,小桃道:「昨夜老爺都快瘋了,家裡死了兩個人,老太太家隻遣了下人過來看了下,他們都不來,說忌諱的很。側福晉整夜的哭,還指著大格格說是她害的,小主子更是害怕,她連靈都不敢守了,帶著阿哥,拉著奴婢躲到老爺的屋子裡去了。後來莊大爺也來了,他什麼也沒說。我們家怎麼就成了這樣呢,好好的個家呀。」

  甄氏都不曉得怎麼安慰才好,她和如月商量了下,決定還是得去趟,最好的人選本該是濟蘭,可是他尚在宮中,甄氏是寡婦也確如淩柱說的不方便去,遣僕從去似乎不夠正式,這重任隻能就交給如月了,她當即準備了弔唁用的東西,帶著失魂落魄的小桃和穩重的澄心來到了淩柱家中。淩柱家的門口掛著白綾和白燈籠,卻沒見到以為的車馬和任何來弔唁的親朋。進屋子,就聽家裡片哭聲,院中搭了靈棚,又跪著地穿孝的人,當中在燒紙的就是馬佳氏,淩柱正和莊西涯在旁說話,這個悲戚的家中除了如月和澄心沒有個外人。

  淩柱見了如月很是吃驚,他過來瞪著小桃道:「隻是讓你去通傳聲,再說了不要讓人過來,你怎麼……」

  如月忙道:「大人,是我執意要來的,和小桃沒關係。來這裡是我和我娘商量過的,她不方便來我來最合適,怎麼樣我和曼琳相識場,應該給她上炷香的。」

  淩柱無奈的嘆息聲點頭道:「格格真是有心了。請。」

  如月按禮數上香燒紙,又給了馬佳氏封好的禮包,馬佳氏叩首回禮,她顫聲道:「琳兒到底還是沒能和如月格格見上啊,她直想見你來著。是這孩子福薄,命不好,怎麼就攤上了這麼個姐姐,害死親娘又害親妹,她……」淩柱見她又開始說那些事,怒道:「你閉嘴,在客人面前這說的都是什麼話。都說了這事跟曼珠點關係都沒有,你沒看她有多難過,人都病倒了!」

  如月聽著,眼睛卻偷偷看向莊西涯,這個城兵馬司指揮面色淡淡的看著他的好友,似是發現了如月的目光,他也回望了過去。如月忙垂下眼眸,心道:他可有所得?若是有了什麼發現會對淩柱說嗎。此時,個衙役被淩柱家的僕人從外引了進來,他急急忙忙跑到莊西涯的身側耳語了幾句,後者聽完還是沒有什麼表情,他囑咐了那人幾句便讓他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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