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297 陷阱

  

  如月有預感下來會有事發生,果然如她所料莊西涯喚來了淩柱,人走到角落處低聲交談,淩柱發怒的揪起了莊西涯的衣領。不曉得人又說了什麼,淩柱痛苦的鬆開手又拳打在牆上,莊西涯又問了什麼,淩柱點了點頭,這位指揮弟1次發自肺腑的笑了。他笑著看向如月,副輕鬆的模樣。發生什麼事了呢,如月的好奇心起來了,正想著各種可能性,小桃帶著曼玠曼珏姐弟過來了,這雙小兒女都穿著孝,臉顯哭痕,見到了如月曼玠竟不顧失儀,跑過來抱著如月哭了起來,如月微覺不好意思,她輕撫小姑娘的背道:「莫難受了。你這麼難過,你姐姐去也去的不會安寧,她生前如此遭罪,你……」

  曼玠突然擡頭看著如月,悲戚的眼讓她的話說不下去了,「如月姐,我不想去想她的樣子,可真的太害怕了。你能保護我嗎,我真的好害怕。」

  如月無語,曼珏在旁仰頭道:「如月姐姐,我姐真的很害怕,晚上我陪她她還是怕,她總說你在這裡就好了,我不明白,可是今日見到你就明白了,待在你身邊心裡真的舒服。姐姐,你直陪著我們好不好。」

  說著他也撲到如月懷裡,如月下抱著兩個孩子又被其他人注視著,她既覺得同情又感到尷尬,既溫暖又有疑慮,面上不免就帶了踟躕之色。她寬慰道:「沒事的,家裡還有那麼多人呢,他們會保護你們的。姐姐這次來就是來悼念曼琳格格的,過會兒就要走。」

  「如月格格。」說話的是淩柱,他臉的疲憊之色,下頜的鬍子不知多久沒有剃了,額發也生出了茬子,整個人看上去副落魄的樣子。「如若方便,今日還望能照看下這兩個孩子,他們這些日子為曼琳的事受苦了,我,我也分身乏術,你……」

  如月見淩柱放低身份臉的乞求,又思及他的心情,這心便軟了,如月點了點頭。淩柱鬆了口氣,謝過後又向莊西涯走去,人又次開始低語。

  等如月再次見到曼珠已是中午,她似是真的病了,面容憔悴,眼下發黑。見到如月陪著弟妹隻是多看了兩眼,好像並不意外。她身後跟著的映雪樣子也好不到哪裡去,甚至比主子更差,他們皆是色的麻衣,身的孝。淩柱見到他們,就道:「起來了?好點沒?」

  曼珠勉強牽起絲笑道:「吃了葯又睡了下,好多了。您要不也去休養下,這裡我來照看。」淩柱搖頭道:「不用。」他看了下如月,對曼珠道:「這些日子直都沒好好吃飯。我已讓廚房去準備了,待會兒大家起吃個飯吧。」

  曼珠點點頭,她看到莊西涯也在,便向他行禮,「莊大人,多謝您能來。」

  莊西涯道:「我和叔遠是好友,應該的。而且這裡的事我也該對你們有個交代。」

  曼珠疑惑的道:「交代,什麼意思?」

  莊西涯隻是笑沒說話。淩柱道:「吃完飯再說吧。」曼珠的疑慮更深,她突然回頭看了眼映雪,後者飛快的擡了下眼,輕微的搖了搖頭。

  這頓午飯便在疑慮悲戚之中開始了,淩柱並沒有講究禮數,他讓個孩子和如月,莊西涯以及馬佳氏趙氏都同坐桌。又讓幾個丫鬟也留下伺候。旁是兩具棺材,旁是穿孝的眾人圍著桌子吃飯,這個樣子實在非常詭異!如月靜觀其變,心裡卻不曉得想了多少事,她隻希望這件事能早點落幕,也許關鍵就在這位指揮使大人身上了。隻聽淩柱道:「為了曼琳的事這段時日辛苦諸位了。本該也請任太醫前來的,可是他貴人事多,不方便來。曼琳的死有諸多疑點,我知道很多人都在猜測,但我信無論如何也不會是咱們家人所為。可後來紅菱自盡了,都說她是畏罪自殺,我還是不信,她個小丫鬟怎麼沒有動機的去殺主呢。曼琳平日可能待下並不和善。但也沒有虐待,紅菱絕不會去殺她。他們為何而死,我絞盡腦汁也想不通,後來莊大人來了,他是做什麼的。你們都清楚,他斷言說這裡定有蹊蹺。」說著淩柱看了眼莊西涯。

  莊西涯接話道:「我是個查案的。對於人怎麼死的最是好奇。所以直在查,可惜查到現在也查不出個所以然。幸好呢,我還有些旁門之術,比如問陰事。」

  他此話出旁人還在想什麼是問陰事,馬佳氏就跳起來興奮道:「啊,太好了,我女兒終於可以沉冤得雪了。大人,還請您快啊,快去問問陰間的鬼神是誰殺了我那苦命的女兒啊。」

  馬佳氏的白話解釋讓大家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如月感到曼玠向自己這裡靠了靠,如月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可自己心早已經上下,如月自是曉得鬼神說絕不荒謬,但這個莊西涯真有這麼大的本事嗎?

  淩柱讓馬佳氏安靜下來,他向好友示意了下,莊西涯道:「我的能力有限,人並不能完成此事。還得讓人幫忙,不過現在不急,待到了太陽落山後再說吧。現在大家還是先吃飯,有精神了才能幫到我。」說完他率先坐下,拿起了筷子夾過菜竟就這麼吃了起來。被問陰事的話題擾了心情的諸人誰能吃的下去,既盼望早點到太陽落山又害怕到了那時會見到離奇恐怖的事,隻有馬佳氏很聽話的吃了許多,她顯然是信了莊西涯的話。

  時間就這樣分秒的過去了,對有些人來說很慢對有些人而言卻過得飛快,莊西涯直沒再提問陰事的話題,直到太陽西行,餘輝漸落,他才走到棺材跟前繞了兩圈,讓人取筆墨畫了個圖,道:「按圖擺好燭火,白燭枝,按陰陽魚樣子。至親之人留下,其他人退去。哦,如月格格不必走,你也算和這家人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你有佛家的寶物護身無事的。」這話其他人聽了倒罷了,如月聽了卻是大驚。暗道他真有異術嗎,文先生給的佛珠事並不是誰都知道的!

  且不說如月如何的忐忑,隻聽莊西涯繼續道:「待會兒陽處的陣眼我來守,這陰處的陣眼……」他看了眾人圈,「誰來?守這裡的人會被鬼神上身,言地府之事。隻是我的功力稍遜,不曉得會招上來什麼樣的,是兇還是善,可都不好說,若是兇神會折陽壽。你們誰願意來?」

  「我來!」馬佳氏弟1個站出來,未料莊西涯在問了她的字後搖頭道:「你不行。換個。」說著他看向了曼珠,曼珠直很鎮定,當莊西涯問道了自己,她亦報了自己的字,如月以為她會被選中,卻見莊西涯搖頭,「換個。」問過了趙氏也是不行,他的眼又看向了曼玠,曼玠直嚇的往如月懷裡鑽,此時就聽淩柱道:「我行不行呢?」說著他也報上了自己的字。

  莊西涯揚了揚眉,「叔遠,你確定嗎?方才的話你可聽明白了。」淩柱見自己真的可以也吃了驚,隨即又鎮定下來,「我是家之主,如果可以不應該讓女人和孩子去赴險的。再說是問我女兒的事,我不怕,即使是折了陽壽。」

  「那好,你過來吧。」

  如此人分別就站立到兩個陣眼中,莊西涯看看天又看看棺材,直等到天色全黑了,他才道:「叔遠,你可準備好了。這就要開始了。好好看著,誰也不許出聲!」

  說著隻見火光中的莊西涯手裡捏了個訣,口中念念有詞,不會兒不曉得在哪裡吹來陣風,直把燭火弄得明明暗暗,銅盆裡的燒紙也飛了出來。

  曼玠緊張的盯著那邊看,如月卻在下打量,所有人都在看莊西涯做法,曼珠也是,她的臉被黑暗擋住了,看不清表情,此時,隻聽聲嘆息在棺材處響起,是女人的聲音,如月覺得頭皮都炸了,施法的陰陽魚處不知怎麼有團藍色火焰衝天而起,淩柱悶哼聲,接著就聽他道:「誰喚我上來。」

  「人間術士莊西涯喚大仙上來。敢問您是?」

  「吾乃白無常,你有何事竟敢動用此法,不知道這是逆天之舉,會折人陽壽。」

  「西涯知道。不過,此間有命案實難偵斷,還望您能提點,稍後定當為大仙多上香火。」

  「趁我還有些時間,快問。」

  「我想知道京師鈕鈷祿淩柱家的女曼琳可是被人謀害緻死的?」他這話處所有人都打起分的精神去聽。

  隻聽「淩柱」沉默了少許方道:「她是新死的亡靈,咦,怎麼還沒被拘走?冤魂向留戀故地,她還停留在此間未走呢。」

  「她還沒走?冤魂?曼琳嗎?那是誰殺的她?」

  「鈕鈷祿曼琳不就是被她旁邊那個女子殺害的嗎?」「淩柱」指了下棺材方向,「不對,還有人,還有人參與其中,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停住了,風吹得更猛了,白燭滅了許多,這時有女子的哭泣聲傳了過來。淩柱往後就倒,莊西涯忙停下做法去看朋友的情況。

  黑暗中的曼玠再也受不了的尖叫起來,馬佳氏卻撲向棺材方向,哭道:「琳兒,是你嗎?」這時又女聲在凄厲的慘叫,個女人不曉得從哪裡跑了出來,她揮舞著手臂道:「不是我,不是我,不要跟著我,我沒親手殺你呀,是紅菱,是紅菱,我隻是把東西給她,不是我!求你了,別纏著我。」

  個飄忽的女聲道:「就是你,我要殺了你,是你和紅菱殺了我!」

  「不是的,是大格格呀,是她,是她!!她說你會壞了她的事,我不做她就會殺我!求你了!別害我,我隻是個下人,沒辦法的。」

  「掌燈!!」有人在黑暗中喊了句,幾盞燈籠亮了起來,燈火下匍匐在地的正是映雪,她抱著頭不敢動,再說著:「不關我的事,是大格格。不關我的事,是大格格。」

  莊西涯拿著燈籠走過來,他看著面沉似水的曼珠微微笑道:「還有什麼說的?」

  曼珠沒看他,而是看著淩柱,後者也凝望著她。「您跟著他起演戲呀。好戲啊,阿瑪,您這齣戲演得真好。可是,即便如此又能如何呢?就憑她剛才說的話嗎?誰知道是不是這位莊大人給了她錢,請她演的,就像請你演鬼上身樣。莊大人,」她微笑的看著莊西涯,「真是辛苦你了,這場戲本格格看得高興,喏,這是賞錢,」說著她從荷包裡掏出散碎銀子扔了過去,「打賞你呦。」

  被人如此對待莊西涯並沒有生氣,他隻是彎下腰將個個碎銀子撿起來,「格格真大方,不過在下並不缺錢。這是你阿瑪辛苦掙來的,就這麼扔了是不是太浪費啦?」

  曼珠輕蔑的瞥了他眼又走到映雪跟前,她把拿過旁邊下人的燈籠,舉到映雪跟前照亮她的臉溫柔道:「映雪,是我,你能把剛才說的話再講次嗎?」映雪目光獃滯的擡頭,當她看到了曼珠,慢慢的臉上有了活氣兒,馬上她便知道自己犯大錯了!映雪匍匐在地個勁的磕頭道:「格格,奴婢說錯話了。奴婢該死,奴婢該死!不是大格格指使的,是紅菱做的,是紅菱做的!」

  曼珠就這麼彎著腰回頭對著淩柱和莊西涯笑了笑:「你們看,這樣的人,她的話能信嗎?」

  莊西涯頷首鼓掌道:「大格格,你可真是我見過的最鎮定,最聰明的女人了。殺人不沾手,事後能脫身,禦下有方,臨危不亂的功夫可不是般女子能做到的。看來京師美女不僅隻是美貌而已呢。」

  「承蒙誇獎。那麼,阿瑪,鬧到現在,咱們能不能不讓人當猴子耍了,能不能還妹個清靜,她死的時候如此不安寧,現下走了能不能讓她安寧呢?你們要是想鬧就繼續,我可不奉陪了。」

  「先別急著走。」莊西涯對沉默的淩柱說:「那件事,你準備什麼時候告訴她。」

  曼珠停下腳步警覺的直起身子,淩柱遲疑道:「珠兒,有件事我直瞞著你,現下咱們家發生了這樣的事,有些事你也該看淡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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