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101仔細

  

  「嗯。你回去給我傳話,中秋眼見近了,珍珠事多忙不過來,姨太太身體不大好。你們都要給我盯著勁兒布置起來,若疲沓偷懶,仔細你們的皮!」

  小丫鬟忙應了,見甄氏示意動飯,這才開始擺盤放碗。忽聽甄氏吩咐說:「銀硃,待會把新做好的衣服和脂粉給姑娘帶回去。」

  小丫鬟應了,又踟躕的道:「有件事兒要回太太。」

  「說。」甄氏頭也沒擡的問。

  「嗯……姑娘……吩咐說是要……」銀硃顯是有點難開口,最終她一咬牙道:「回稟太太,姑娘說是穿不慣兜肚,她畫了個樣子給寶絡姐姐,說要穿這樣的。」

  甄氏詫異的接過銀硃拿來的紙,打開一看,圖上七拐八扭的畫著一件長袖圓領沒扣兒的衣服,以及一條全襠長褲和一條全襠短褲。

  「這是什麼?做什麼用的?」

  「姑娘說是……睡……嗯,睡衣?」

  姜承梅這些日子獨住在甄氏的房裡,因為有新產品的「研發」女強人並不在家住,她中間偶有回府也隻是看望下兒女大略問問府裡的情況。白日琅濟蘭和雪竹都去上學了,如意一直在房裡不見出來,這情況讓姜承梅紓解了不少壓力,更能有機會去適應三百多年前的陌生社會。其實這位從二十一世紀穿來姜姑娘對此處的一切都感到格格不入!她再也不能說大白話了,古言對白說起來既生澀又奇怪;提袍甩袖的服裝看著好看其實很麻煩;沒有上下水的住所可想而知。幸而姜承梅目前是獨處,至少不怕夜裡哭醒會被人問為什麼,她最擔心會被人質疑身份,但見過去那麼久了也沒人再提,想著定是過關了吧,每每念及此處她都會感謝甄氏不在家裡。姜承梅知道目前最應該弄清楚的是琅府情況,現在不就是最好時機嗎?於是她去了宅子許多地方,走訪了內宅所有的人,陸陸續續打聽到想知道的事情,比如甄氏是怎樣的人。這位主子的好壞善惡對她而言那可太重要了!

  按著清朝慣例,寡婦的日子本是極悲慘的,基本上沒有自主權,有兒子的產業歸兒子,沒兒子的歸族裡,即使有兒子也往往會因為沒倚仗,強迫著就被族裡佔了。偏巧的是,無論是琅家還是甄家都是個獨戶,沒宗族,加之嫡子尚小,性格強勢能力十足的甄氏自然就抓起了財政大權!也是她經營有方,能用新人也鎮的住那幫子老的,對付的了同行也能和官家周旋,這事業自是做的是蒸蒸日上。也實在是她身份特殊,雖每每出門都護頭遮臉的,傳話什麼的都有丫鬟小廝代勞,可閑言碎語的一點沒少,叱責她是蕩婦的當然不少。可每每有人來提親,無論身家如何樣貌如何都被甄氏擋了回去,又有不少人贊她貞烈的。於是乎甄氏在江寧還挺出名,絕對算是個名人了。

  姜承梅把家裡的產業大體總結了一下:江寧府和蘇州府醫館各一處,由原來的掌櫃打理,這些人都參了股,控股權是甄氏拿著。琅家,不,該說是甄家老太爺研發的最牛一味葯,這價值千金的方子在甄氏手裡攥著,據說這味葯曾治好了織造李府老太太的病,也是憑著這次機緣他家才在杏姜界做大的,隻是對醫館藥鋪她放權較大,經營幾乎都是由幾個老人家做主的。

  其次,甄氏六年前在江寧府開了家綉坊,也做成衣,高薪雇了幾個有名的綉娘和一位曾在宮裡待過的「離退休」禦用匠人坐鎮,甄氏本人也是高手,據說刺繡的活兒極牛。原本不被人看好的營生,現在做的算是不錯!

  再次,兩年前,甄氏竟調製起了水粉,隻給內宅的夫人們當禮,沒人知道這配方什麼的從何而來,傳說要比進到宮裡的脂粉都要好。總之,由於質量好,有人脈,逐漸這名聲就出去了,託人來討要的越來越多。最近甄氏把這個也當成了一個買賣,產量不多,針對的就是高端用戶,所以價再高也有人買,而沒錢的也會攢著錢想辦法去買。

  姜承梅對甄氏的能力萬分敬佩,她終於明白這就是為什麼琅家會有錢的原因了,看來自己穿越成了個古代富二代,隻可惜沒地方曬成筐的康熙通寶,再幽怨的說什麼姐曬得不是錢是寂寞了。隻是有一件事很奇怪,他們家是六年前從蘇州府搬過來的,說來時間不長,可是全府上下姜承梅能接觸的人裡,除去「內部處理」被打發走的諸人竟然隻有寥寥幾個是在蘇州待過的,其他的人都是在江寧府時期才買進來的。如今再想打聽早先的情況也沒的問,個個都一問三不知,那個時候一定發生過什麼事!她猜想著。可惜姜承梅不是金田一,再說以前怎樣和她有什麼關係呢?現在才是最重要的!

  在琅府裡,姜承梅從心裡願意親近的人就是琅濟蘭了。也許是雛鳥效應,也許是秀色可餐,她很喜歡這個小哥哥。當然濟蘭對她也是極好的,親切溫柔讓她時不時的生出要是男朋友該多好的念頭來。而美人蘭也真的是個堪稱完美的少年,不挑食沒怪異嗜好。對丫鬟,再美的,都視而不見,完全不顧及她們幽怨又期待的眼神。他也會鮮衣怒馬,但絕對算不得紈絝子弟,何況他的成績很好,十一歲時就過了童生考試,又才過了縣試,歲試據說也志在必得。這位文武全才還有一項雅緻的愛好,就是下棋,由於姜承梅對任何棋類都毫無興趣,所以就算是美人邀請,她也絲毫不動心的去學那麼無味枯燥的事兒。

  唯一讓姜承梅憂心的是,這個武癡再練下去,美人變壯男,一身腱子肉怎麼是好咧?

  如意母子是另一對兒很神奇的人。姜承梅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甄氏能讓如意這麼個人一直留著,因為這位姨娘很聰明,非常的聰明,琴棋書畫無一不精,不但能歌善舞而且會數算周易。當然,這些都隻是姜承梅聽來的,但是她信。因為後來她曾再見過如意一次,那次她在指點珍珠的數學,雖然勾股定理一元一次方程之類的對姜承梅來說很容易,可試想現在是什麼年代!而如意隻是個妾!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和甄氏不會是百合關係吧,姜承梅惡毒的想。

  如果說如意的嬌弱有大半是裝的,那琅雪竹一定是有輕微的憂鬱症傾向。目前姜承梅沒搞清原因是什麼,但看竹少爺瘦弱的身子斜坐在小亭的美人靠上,捧著一卷書卻不讀,隻盯著池塘發獃,姜承梅就覺得會不會有一天他會從這裡跳下去。於是,她上去和他講話,但琅雪竹仍然是那副謹小慎微的樣子,這讓她很氣餒,你是個男人誒,二哥。姜承梅很想這麼說,待她回來說起這事,寶絡卻說,姑娘,這是自然,二爺是庶出的呀,您可是嫡小姐。

  剩下的人呢,都隻有個大緻的印象。寶絡能幹性子剛烈,新來的琥珀是個愛笑的,瓔珞怯懦,琉璃精明,珊瑚老實,瑪瑙清高,鄭嬤嬤愛嘮叨。總之,都還算好。

  是啊,還算好。姜承梅收了回顧的心思,拂了拂被風吹亂的頭髮。此刻她正漫步在景園最東面的一個小坡上,這裡種了八株山茶,均是碗口粗細十來米高,鬱郁婷婷的,說是過年前後才會開花,現在她不過是慕名而來。

  「姑娘喜歡茶花嗎?」丫鬟瓔珞見姜承梅摩挲著樹榦,仰頭看著樹冠,一幅著迷的樣子,她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也稱不上喜歡,就是想知道開出的花是否真那麼美。」

  「奴婢覺得比梅花好看,這花開的可大了,又多又密,有紅有白還有雜色的,隻是大家都說梅花好看,說它沒香氣兒。」

  姜承梅聽得啞然失笑,她的確不知道茶花是沒香味的。以前住在北方,似乎很少看見茶樹,在看《天龍八部》的時候對大理和曼陀羅山莊的茶花印象極深,想來應是極美的吧。

  「你可知花名嗎?」

  瓔珞歪著頭想了半天,紅著臉道:「珊瑚姐姐可懂這些了,她平日總愛弄花草的,姨太太屋裡的花也是她幫著看顧的,嗯,奴婢隻記得她說過,這裡有兩株是極矜貴的,叫銀紅什麼的。」

  姜承梅點點頭,她早聽說珊瑚最癡迷花草,前兩年冬天難得的下了雪,大家都在賞雪就她忙著護花,為此還生了場大病,旁人說她癡,她也不辯解,倒是個可愛的人。

  姜承梅不由得又想起去探望她時,那張圓臉上的羞澀笑容來。那日她有傷起不了身,還是同住的丫鬟芍藥給倒的茶,又陪她這位主子小姐說了半晌閑話。後來姜承梅發現這茶和在他處喝的不同,問了才知這茶是太太賞的,平日誰也捨不得喝,主子來了才用的,鑒於此她又對下人的生活起居感了興趣。

  較之姜承梅所住的正房,丫鬟婆子們住的更像是宿舍,有二人間的,四人間的。在這個時代對人的限制極多,比如不僅是下等僕人不能穿綾羅綢緞,有身份的人穿衣打扮也是要講規矩的,就算是達官貴人也要遵守他們那個階層的制度,其他方面都是如此。當然了民不舉官不究的,在江南這塊富地大家都在陽奉陰違。

  琅府的太太似乎並不太看重規矩,隻重美觀悅目,府裡人人穿的得體大方,華美端莊,姜承梅尋思:大約是和她經營服裝生意從事美容業有關?甄氏打賞起來也很大方,不但對一等丫鬟如此,隻要做事做的好了下等丫鬟也能得賞,隻那幾個大丫鬟,管事婆子的物事兒能再貴重些,賞銀更豐厚些罷了,所以在這些地方能看到不少的日常用品衣物類都是正房賞出來的。姜承梅暗道她的娘倒還挺體恤下人的,隻有清除起異己來才看得出她的狠辣。恩威並重之下,人人自律,全府上下團結緊張嚴肅活潑,很和諧呢!

  這日閑來無事,天氣又好,姜承梅起了再次遊園的心。她去看了茶樹,一路和瓔珞說著閑話分花拂柳的賞玩著池邊開了花的木芙蓉,讚歎了一番台階角落幽靜處的成片盛開的秋海棠,還欣賞了那株巨大的酴醾,據說這樹已有六十多年的樹齡了,花開之時如雲賽雪,別有風情,廚房還用它的花來治酒呢,也不知味道如何。她們又同摘桂花的丫鬟們玩笑了一陣,日薄西山之時來到另一處好地方,小園的東南角臨池而建了一棟閣樓,名曰「桐蔭小築」,是家中藏書之地。前次來玩姜承梅已來這裡看過,裡面滿都是大部頭的經史子集,歷朝歷代的名著,豎版繁體不說,和現代圖書相比,粗糙的印刷直看得人眼暈。她可是受夠了十來年學習的折磨,好不容易不用再學了,那還會自找著送上門的去當什麼勞什子才女呢?於是不過是撿了詩經楚辭唐詩宋詞拓本書畫之類的來看,還外帶一本傳說中的懲罰道具《女戒》來觀摩一下。姜承梅心中邪惡的想著:看來《金瓶梅》、《情史》之類的要另想法子才能弄到手了。

  圖書館沒甚意思,倒是建在下方和樓連為一體的假山壘的奇巧。山中央有水引過來,一條迷你小瀑布盤桓而下,又匯成一處小池,假山大都被薛荔藤蘿岩桂之類的圍繞著,翠帶飄飄。周圍種著竹,疏密相宜,風吹葉歌,很是美妙,之上還有一處八角小亭,名曰停風,隻比閣樓略矮些,亭上有風鈴,四周種著不知名的花草,大約是杜若蘭芷吧,香氣四溢。從上而望,可見半邊池水和池邊系著的一葉小舟,還能看的到水榭留影,也能看得到望月樓的一角飛檐。南方地暖,此時雖近深秋依然是一片綠意盎然,垂柳拂地,落花逐水,再看沿池種的鬱鬱蔥蔥的花樹,自在天然,讓人觀之忘俗。

  姜承梅走的乏了,她拾階上去,坐在亭裡歇腳看景。瓔珞見高處風大,姑娘又不肯回去,隻得回去拿披風,於是亭中便隻剩姜承梅一人。她呆望著那汪被風吹皺的池水,熱鬧的心慢慢安靜下來,竹葉沙沙作響,四周一片安靜,間或可以聽到小丫鬟們的笑聲。若是古人,該在此刻賦首詩來聊表心意的吧,她支著頭想:隻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莫聽穿姜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生活在哪裡都是過。寫春暖花開,面朝大海的終於耐不住世俗的煩沓,死了。她呢,一個大學沒畢業,更非金手指的女子,面對夕陽赩紅,秋水幽篁是不是該,能不能夠,一直快樂的活著?

  還未等姜承梅哲思出了結果,忽聽有人說話。

  「行了,姐姐打也打了,氣也出了,那賤人已知你的厲害了,你就莫要惱了。再說那裡的幾個都是人精兒,哪裡就能讓她佔了便宜去,何況……」那人壓低了聲音說道:「不是都說大爺是個不開竅的。」

  估計是丫鬟們說私房話兒,原本姜承梅是要出個聲提個醒的,可一聽到提及琅濟蘭,她又止了口,探頭看了一眼,說話的是太太房裡的玲瓏,另一個卻是琉璃。她們所站之地正是一大簇竹子和假山之間的隱蔽處。從這個角度本是可以看得姜承梅,但她是側身坐著的,有柱子擋著隻能看得到半幅裙角。

  「我隻恨沒提防這個小賤人,這兩年隻顧著寶絡了,沒想到,真是不叫的狗會咬人!到叫她得了這個便宜!」

  「平日我就瞧不上她那個做派,還當自己是大小姐呢,不過和我們一樣是個伺候人的!我看大爺也沒將她放在心上,論容貌比不上華鋌,論人緣比不上鴉九,這兩個大爺都沒動過心,就她那個清高樣,嘖嘖……我看八成是太太讓過去的,不是大爺的意思。」

  「太太讓去的就更……」琉璃止住了話,「想來真正可笑,和寶絡鬥了了那麼久竟讓旁的人得了去,別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在這府裡還不都是太太說了算,再過些時候,我讓你有去無回!」她這幾句說的極陰狠,姜承梅看不見她的表情,怕是也不怎麼好看吧。

  「正是呢,來日方長。」

  「我都十五了,若不再快點……」

  琉璃還未說完,隻聽玲瓏大聲道:「琥珀!」

  來的正是琥珀,她穿了件紅綾襖兒月白色棉裙,梳著雙髻,插了一朵淡粉的花,她看了一眼玲瓏隻一點頭,轉過臉來對琉璃道:「姐姐,你要的荷包。」

  「好妹妹,真是謝謝你了。我沒什麼好送你的,這個你拿著。」

  「嗯?這是太太賞的,我可不敢要,再說我的粉還沒用完呢。」

  「這可是今年新制的粉,你那個比不得的,在外面買是極貴的呢。」

  「所以我才不能要。」琥珀笑盈盈的道,「貴的東西貴人才用呢,玲瓏姐姐是有大志向的人自可用得,又和琉璃姐姐交好,那便更是近水樓台了,如今我不過是姑娘身邊的人,姑娘賞我什麼我就用什麼。」

  「嘖嘖,這才幾天啊,就姑娘姑娘的了,哦,對了,早聽說姑娘賞你了一對兒鐲子,是翡翠的還是金的啊?」

  「賞什麼都是主子擡舉,也不知姐姐的主子是太太啊,還是琉璃姐姐。」

  「你!別忘了你是從哪裡出去的,小蹄子!這麼快就忘本了!」

  「真不知這忘本從何而來呢,我的本隻有太太,姑娘是太太嫡親的女兒,現在我是她的丫鬟,時時記住這點可叫忘本?我可不像有的人,見了有頭臉的就成了哈巴狗兒,見了其他人自己倒成了半個主子了,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

  「好了好了,你們怎麼見了面就跟烏眼雞似地,莫不是上輩子一個是貓一個是狗?好妹妹,不管怎樣都要謝謝你了,看這活計做的,嘖嘖,真是得了乾娘的真傳了。」

  「姐姐也莫誇我,為你這事兒我可沒少挨訓!去坊裡的時候,我娘看到這荷包了,就問是做給誰的,我說是做給你的,我娘就說,琉璃一向喜紅,怎麼這次倒要了個藍的了?雖我沒說,她可是猜到了,對我一頓好說,隻讓我給姐姐你傳話,做下人的就是下人,莫存了其他心思。還有就隻這一次,下回可別再讓我做這事了。」

  「你看,還說不是忘本,竟說出這話來了,莫不是得了寶絡那賤婢的好處了?」

  「琥珀,你……」琉璃咬牙道:「這是乾娘的話,還是你的話?!」

  「誰的話都一樣,總就是這麼個意思。姐姐,我多說一句,若不是你我還有姐妹之情,今兒我就不來了。」

  姜承梅正聽得有味,忽見遠處瓔珞拿著披風匆匆的往這裡來了,她一驚,忙悄聲躡腳的從旁的小路下去,路窄有青苔,若不是她靈巧早就摔倒了,正走著就依稀聽玲瓏道:「那不是瓔珞嗎?」

  瓔珞路趕得急,臉上見汗,到了停風亭不見琅豆兒虎了一跳,又聽有人叫她,往下一看是琥珀等人,她急問道:「琥珀姐姐,見到姑娘了嗎?」那三人互相看著臉上俱有疑色,忙不疊的上來問道:「方才姑娘在這兒?」

  「可不是,我去拿披風,怎麼就不見了姑娘呢?」

  正不知所措時,隻見姜承梅悠然的拾階而上,看到他們聚在一處顯是一愣,她問道:「你們幾個做什麼呢?」

  眾人給她見禮,瓔珞過去又把披風給她披上,問道:「奴婢沒見著姑娘可是嚇壞了。」

  琉璃笑道:「我們在這兒玩呢,這就要回去了。」

  「我方才在亭子裡歇息,又看到池那邊的白蘭開得極好,就過去撿了些,你們瞧,」她說著把手裡的帕子打開,幾朵潔白的小花散發著濃郁的香氣。

  「姑娘喜歡這些花兒呀,趕明兒,奴婢給姑娘做個花心的枕頭可好?」此刻姜承梅看琉璃的笑未免有做作的嫌疑,她嫌這位的算計之心太重,已不喜歡,但也不露神色,隻笑道:「還可以用花做枕頭,你的手真巧。對了,我房裡的寶絡手也極巧,嗯,琥珀的女工也很好,看她戴的荷包就知道了,這枕頭讓他們做就是了,何須勞動姐姐。琥珀,你可會做?」

  聽琅豆兒這樣說,琉璃和玲瓏的臉色頓時變了,也猜不透姑娘是個什麼意思就隻能強笑著。琥珀仍是那副笑盈盈的樣子,接話道:「奴婢的女工可比不上寶絡姐姐,不過做個花心兒枕頭還是可以的。姑娘若要奴婢就讓小的們去采些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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