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350夜雪

  

  珍珠道:「奴婢怕人猜疑所以不能明著打聽,在阿哥那裡也就是遇到千喜了,說本來奉福祿的命在廚房等流蘇做魚羹的,等了許久也沒見人這就回了。」

  「她不在的時候阿哥那裡有誰?」

  珍珠道:「這奴婢沒追問,就是解釋了下流蘇受了風寒病了,正歇在床上,不能做飯。」

  如月嗯了聲,見玉煙進來探看她就沒多說,如此就等到了日。流蘇身子基本好了。就是神色恍惚。如月怕隔牆有耳隻讓她好好休息,隻等吃過早飯,見不論非印還是李瑤都沒有什麼異常她才略放了心,倒是要走的時候福祿上前貌似關懷的問了流蘇的病情。如月嘆了口氣道:「人是沒事兒,睡了晚吃了葯好的差不多了。你說誰能想到這麼大人了,竟被隻突然跳出了的貓給嚇住了。我家這丫鬟平素最是膽小,昨兒變了天忒冷了她又整理院子又累住了,這才突然病了的。」

  福祿作憂愁狀道:「那可得多休息。還望流蘇妹子能快些好起來。」李瑤在旁聽著,就直盯著福祿。那麼冷的天,如月看到她的鬢角隱隱有汗,待回去見了流蘇,她找了個要透氣的理由就帶著流蘇去園子裡散步。後半夜下了幾星小雪,也沒積住,等到了這時卻又晴了,流蘇心事重重的跟著主子。隻等到了小橋上如月才站住了,這裡視野開闊若談話絕不可能被人偷聽,到此時她才直切主題道:「你跟福祿怎麼了?」

  聽到福祿的名字流蘇的臉色就變了,她的眼神開始遊移,手直捋著腰帶不吭聲。

  「她欺負你了?」

  流蘇紅著眼圈搖頭,如月溫和道:「有什麼事兒儘管說,將來你和她還是會少不了碰面,難道就直被她壓著,胡亂使喚麼?你願意我還不同意呢!大不了我就去找側福晉好好論論此事。她要是張狂那麼就去找福晉,我的人怎麼好隨意讓人欺負!」

  「不是的!您千萬不要去找他們。奴婢……」說著流蘇哭了,她流著淚道:「是奴婢不小心聽到了件事兒,要是論起來怕是要出大事的,奴婢實在是又怕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說吧,你沒主意的事兒,我來給你做主。」

  流蘇左右看了看,湊到近處用極低的聲音給如月講了自己昨日聽到的。如月聽完臉色也變了,忽青忽紅的。她可萬萬沒有想到流蘇真的不小心會得知了這麼大的件醜聞。若隻是福祿和吉祥也就罷了,但聽言外之意竟還牽連到了李瑤!

  如月半晌無語。想著這件事怎麼就能被流蘇碰到,那兩個人也忒膽大了,就不怕被人發現?還是說側福晉那裡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不,不可能,這麼隱晦的事怎麼可能被許多人知道。貝勒府的人個個是守規矩的,不通傳誰敢進弘昀的屋子?當時千喜等人被各種理由遣走了,弘昀去宮裡讀書李瑤不可能在此時來,非印身子不大好也在休養無事怎麼會去側福晉的兒子?福祿是不是就以為這樣定不會被人打擾了呢?偏偏流蘇好不好的就出現了聽到了,但是,這幾個女人是不是瘋了,怎麼就能如此?!

  從現代穿過來的如月也有些接受不了,她忽然就想起聽杜嬤嬤跟珍珠說意外聽廚房的卦婆子們議論過李瑤,笑說她是個不知饜足的女人,也有說她不如此如何能得孩子,杜嬤嬤說這些話時的表情很古怪,如月也就是聽了耳朵並未往心裡去,現在可是明白古怪的原因了。接著她又就想起了胤禛,該不會是這位不能……那個啥吧。如月窘了,她收了各種不堪的想法,對直忐忑的看著自己的流蘇認真囑咐道:「這件事對誰也別再說了,你也忘了它吧。盡量鎮定從容些,不出門也不是個事兒,免得讓人生疑。等再見了側福晉院子的人就避開,避不開就不搭腔就是了。」

  流蘇惴惴不安的應了,她忍了忍沒忍住,還是紅著臉問道:「格格,他們為什麼那樣子,將來可怎麼嫁人?」

  如月咳嗽聲,裝作理解的樣子用成熟的口吻道:「啊,大約是因為寂寞吧。」

  這件事就這樣被內部消化了,貌似切平靜無波。可當如月再看到李瑤那院子的人時總會有彆扭的感覺,幸好因為天冷大家都不愛出來走動了,胤禛又是免了李瑤的晨省昏定他們倒是不常見面。流蘇則是用了很長段時間才慢慢從陰影中走了出來,等再次見到福祿不再膽怯的時候已經到了新年。

  胤禛在這段日子大概因為公事繁忙併沒有按著初的規矩來如月這裡就寢,這麼長的段日子他隻來了次,那時如月已經睡著了,朦朧中聽珍珠傳話說貝勒爺來了,害的她還忍著冷從被窩裡爬出來伺候這位大爺安睡。太困的緣故她當時也沒在意自己穿的是自家做的睡衣褲,更是忘了規矩。草草打發了那人後竟還是按著習慣蜷著身子睡了。更天她被亮光和聲響恍然驚醒。這才發現自己又次是最後個起床的,忙請了罪正欲下床伺候,就聽胤禛冷冷道:「既然困就睡著吧。」

  說完穿戴整齊的皇子就披著鬥篷出去了,見主子坐在床上發獃,送完主子回來的珍珠很是埋怨道:「唉,格格呀。怎麼好不好的就昨兒熬夜了呢,奴婢進來的時候可是嚇了跳,貝勒爺正在掰您的手臂呢。」如月知道自己的睡相不雅,往日他來夜宿時總是端著文雅。昨兒因為太累竟忘了。她看了看隨意放在案頭的畫卷,嘆了口氣,讓皇家大爺知道自己的本相也好,不用裝的那麼累了。

  結果不知是真被討厭了還是胤禛確實很忙他沒有再來,即使是過生日也不過是叫了自家人起吃了個飯,他還就隻清湯寡水的吃了碗長壽麵,的皇子如此過分的嚴於律己旁觀的如月就這知道這位絕不會寬以待人。多年前的夏曆月到底是算天蠍還是射手呢,真真古怪的性子。

  新年到來如月很是興奮,本以為能回府省親卻被告知按著規矩年裡隻能回去兩次,過年的時候卻是不可以的。這讓她很是失望,因為誰都知道皇家之人的新年是要在宮裡過的,而跟沒入玉牒的格格們是沒有任何關係的,果然到了那日胤禛非印李瑤都按制穿上了吉服,華麗服飾讓人眼暈,如月在旁瞅著隻覺這樣才符合他們的身份。平日穿的實在太過簡單。弘暉弘昀伊爾木個孩子也是按制穿著,府裡諸人都去相送,胤禛嚴肅的交待了這幾日留在家中的人要守規矩,說著他還盯了如月眼,如月沒擡頭也感到了冷意。

  臨行時弘暉撿著空偷偷跑過來拉住如月附耳道:「我會給你帶好吃的,宮裡有很好吃的糕,哦,別忘了替我照看小米呀。」

  如月偷偷道:「糕不稀罕,倒是宮裡的酒不錯。能帶回來麼?」

  弘暉點頭道:「我盡量啦。」他們在這裡交頭接耳。就聽胤禛冷聲道:「弘暉!」這聲讓沒設防的大阿哥打了個激靈,他趕緊斂了笑容快速跑過去。弘昀見了就對他做了個鬼臉,又沖如月伸了伸舌頭,伊爾木則和她阿瑪個表情看著這切。

  等人都走了如月鬆了口氣,烏姜上前輕聲道:「你和大阿哥走的太近了,福晉會不高興的。」

  「知道呀。」如月苦笑了下道:「不過我們是不樣的,所謂同類相投便是如此啦。」

  「什麼同類?」烏姜頭霧水。

  如月挽起她的胳膊道:「好了,不說這個啦。現下府裡無福晉,咱們稱大王,走,今兒妹妹給咱做頓豐盛的夜宴。」

  烏姜敲了下如月的額頭道:「我才不跟你做猴子呢。不過呢,你做的飯菜我定是要嘗的。」

  新年的貝勒府裡沒有主子在,雖然也處披紅但總因少了歡笑和人氣兒切都顯得很冷清,特別是跟隔壁的貝勒府相比。因為跟那邊隻隔了牆,在雨桐院能很清楚的聽到鞭炮和女子們的笑聲。如月和烏姜此刻正坐在桌子前側耳傾聽,烏姜搖頭道:「總聽說貝勒待下寬和,現下看竟有些失了規矩,雖然主子不在下人也不該如此胡鬧,聽著怎麼還請了人來唱戲啦?」

  如月笑了笑:「這兩位主子要是勻勻到正好。」烏姜看了眼伺候著的玉煙,如月知道她擔心會被點眼藥就不再說這話題,而是舉杯道:「來,吃酒。」烏姜和她碰了杯,淺嘗了口,如月回頭對玉煙等人道:「今兒過大年,你們就不要拘著規矩了,都坐下吧。」

  方嬤嬤接話道:「哪裡敢亂了規矩呢。要是讓貝勒爺知道了奴才們可都得挨罰。」如月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秋實玉煙和查嬤嬤,前者沉默後者從容,老人更是淡定。如月隨意道:「那就隨你們吧。不過我這裡是不用人伺候的,珍珠,你招呼大家在外間道吃飯吧。」

  珍珠哪裡會不明白主子的意思,就招呼著人往外走,方嬤嬤還想說什麼玉煙對如月福了禮道:「多謝格格賞。」這回方嬤嬤及時閉住了嘴,也謝了恩出去了。

  烏姜見人都走了,這才道:「還是你厲害,玉煙那樣的丫鬟竟也隨著你的意思。」

  如月自飲了盞道:「大概是她的主子發了話隨我亂來吧。這算是在還救命之恩?」聽如月說的調笑,烏姜竟不曉得說什麼才好了。

  沒有月亮的夜裡,雨桐院亮如白晝,圍著院子圈點著數個火把,當中擺著桌椅,前方是個火盆,正燃著火焰,個臨時搭起的架子上掛著水紅色的紗帳。玉煙、珍珠、浮石和風鈴都裹得嚴嚴實實的站在帳內,裡面坐著的正是烏姜和如月。

  吃罷年夜飯,如月讓人按著計劃好的布置開來,這些可是費了她不少的心,偷著藏著做準備,果然布置過後隻看得秋實等人目瞪口呆,方嬤嬤要去阻止已經來不及,而且作為下人面對個喝了酒的主子是根本說不通話的。於是幹人等滿懷忐忑的看著好好的內宅院落成了歌舞場!

  現下這兩位格格正抱著暖爐吃著燙好的酒欣賞著隔壁家的煙火,他們望著紅紅綠綠的煙火綻開又湮滅許久沒說話,酒卻已經吃了快兩壇。等隔壁熱鬧聲變大,炮聲也密集起來,如月掏出懷錶看了眼,嘿嘿笑了兩聲道:「新年到了。我又老了歲呀。」

  見她又喝了杯燒酒,烏姜嗤笑聲道:「在我跟前說老,該打!」

  如月嘆了口氣道:「你不懂的,我的心已經奔了……」她說著就又笑起來。

  烏姜咯咯笑著道:「你總說些我聽不懂的話。不過怪好玩的。嗯,你記得我弟1次見到你麼?我心說這就是那個救了阿哥們的江南小丫頭呀,圓圓粉粉的真可愛,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本事,怕是訛傳吧。」

  如月哈哈笑著道:「我當時見你就想這位格格怎麼打扮的那麼素凈,卻又鶴立雞群的,不曉得是什麼大來頭呢,還能被郡主相中成了宴請對象,可得好好巴結上。」

  烏姜又道:「什剎海遊船的時候,你和福晉故意離開,我就想這家人都好奇怪,不過那日真的很開心,之後的每日都很開心。我直在想和你們能成家人就好了。你可知道就是到了現在我也很是羨慕你呢。如月。」

  如月飲了不知是幾杯酒,她打著酒嗝道:「少來了,我有什麼好羨慕的。你就胡說吧,你我現下半斤兩,誰比誰好到哪裡去呢?」

  烏姜長長嘆了口氣,習慣性的去摸荷包卻發現那裡早就換做塊玉佩了。她收回手撫著發燙的臉看著火爐上方清晰可見的雪片獃獃出神,如月望著好友被火光映著的臉上泛起的愁容,她想起了哥哥還有紮琴,心裡頓時泛起了酸楚。到後來眼淚竟快流出來了,她馬上又連喝了杯硬是將淚水壓了回去。

  「你喝的太多啦!」烏姜皺著眉道。

  「酒喝了不少,卻也沒多。」如月起身向外走去,剛走了兩步就趔趄了下,烏姜想去扶可腳已經軟的站不起來,還是珍珠手快扶住了如月,「格格。您喝多了,守過夜了該回去安寢了,到貝勒爺萬回來見到了可又要生氣了。」

  「他生的什麼氣呢?他又怎麼能看的到,不是在宮裡麼。」如月撥開珍珠的手,「而且我是我,他是他,我在我的雨桐院,他去他的金鑾殿,兩不相幹呢。」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