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322打擊

  

  在寧壽宮住了宿的如月日便被送出了宮,並沒有她想的接踵而來的各種審訊,預期值落空反而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宮裡的馬車載著滿腹心事的少女路向西而去,她看著簾外景色聞著塵土味兒,勁風揚沙,灰黃的顏色裡幾點紅的裝飾搖搖欲墜,路上的行人裹著臉急匆匆的來來往往,各種人生盡收眼底。又回來了啊,北京的家。

  馬車剛到了條陌生的巷口,如月就聽有熟悉的聲音叫了聲:「哎呦,這回定是宮裡的車,太太,太太,姑娘回來了。」

  另人叱責道:「什麼太太,你怎麼就改不了口!」

  「福晉,福晉!姑娘,不,格格回來了。」聽聲音就知道前個是縵纓後個是東臨,馬上就要見到親人了,如月的心撲騰騰的跳快了來。

  待馬車停如月就急不可耐的下了車,隻見府門外立了大群人,為首的是甄氏和濟蘭,如月呆了半晌才小意的叫了聲:「母親,哥哥。」甄氏看到兩年未見的女兒隻覺得滿腔的酸楚擔憂都要在這時爆發出來,她上前步先摟住如月,失聲大哭起來忽又將她往前推,恨聲道:「你這個成日生事的壞東西!沒良心的丫頭,嚇死人了知不知道啊!」說著便去打她的背,擡手高落下的卻輕,見母親難過如月大哭跪下叩首道:「母親,娘……女兒想死你了。」甄氏也跪下來抱著她,母女人竟在門前街上抱頭痛哭起來,旁邊的人都在抹淚,路人圍觀過來指指點點議論著這家人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

  有人蹲下來,輕聲道:「母親。妹妹,回屋再說吧。」如月趴在甄氏肩頭擡眼去看,說話的正是濟蘭,她淚眼模糊道:「哥哥,對不起。」

  「傻丫頭。」濟蘭紅著眼摸了摸妹妹的頭髮,「你受苦了。」

  如月搖頭輕聲道:「不,讓你們擔心了……真的對不起。」

  鴉見他們如此悲痛又見聚過來的外人越來越多,她擦去眼淚道:「主子。先回吧。姑娘也累的緊了,還有傷在身,天這麼冷如此跪著可不是事兒啊。」

  甄氏立刻擁著女兒起來,如月上前謝過了送自己回來的蘇拉們,甄氏拿出碎銀子賞了,如此眾人才回到府邸。

  新屋要比舊宅大了許多,收拾的很齊整。待如月剛進了垂花門就見裡面站著個旗裝女子。她身量瘦小單薄,雖做婦人打扮可容貌看著尚幼,雙小鹿似地眼正含著淚,不是紮琴又是誰。如月見了她便呆住了,甄氏驚道:「這怎麼就出來了,身子沒好還不去歇著。」濟蘭上前扶住她。「你這樣怎麼能吹風呢,大夫不是說了要保暖靜養的嗎?」

  紮琴眼淚汪汪道:「月兒回來了,我怎麼能還躺著。」

  「紮琴……」如月上前,人互視會兒便抱在起哭了起來,「哎呀,我的姑奶奶,您可不能哭啊。」

  紮琴旁邊的嬤嬤急道:「吸了涼氣又傷心小心留下病根,將來再想要孩子就不易了呀。」如月見那嬤嬤面善。稍想就想到她是紮琴陪嫁來的嬤嬤,好像也姓耿的。

  「孩子?」如月重複了句,「什麼孩子?」

  紮琴臉凄苦,慘笑道:「我的孩子沒了。」

  如月呆了呆,她看看紮琴又看看濟蘭。她的哥哥的面上看不出什麼隻是緊緊擁住了紮琴,「都說不提這事兒的。」

  如月隻覺得氣上不來。兇口又開始痛,哥哥和紮琴有孩子了?!甄氏生怕紮琴傷心過度。忙讓濟蘭先扶著她回房,紮琴想起孩子便身不由己的悲痛起來也顧不得如月了,隻是任濟蘭和嬤嬤扶著回房了。甄氏嘆了口氣,回身就見如月還是那副震驚的樣子,解釋道:「月的時候紮琴有了,可到了上個月突然就小產了,為此事她直難過,身子本就不好,現下更是孱弱了。」如月無語,甄氏拉過她道:「咱們回屋說話,別再外面呆愣了。」

  直到被甄氏帶到廂房坐下,如月才回過神的問道:「他們怎麼就會有孩子的?」

  「說什麼傻話呢!夫妻豈能沒有孩子,他們還算是要的晚的呢……你該不是還想著烏姜那樁事吧?」

  如月苦笑道:「放下很容易的嗎?」

  「不然你想如何,兩個人輩子都守身如玉?」如月想反駁又從反駁,「我就是有點接受不了。」

  「真是傻孩子!沒孩子的女人有多可憐你知道嗎?就算濟蘭不介意,我這個婆婆無所謂,旁人的吐沫都能把她淹死,且不說其他的,你知道她家人催的有多急嗎,生怕女兒生不了孩子會被欺負,甚至擔憂是否會被休了呢。」

  如月低聲道:「烏姜知道嗎?」

  「哪裡會不知道呢。說來她也是個苦命的,聽說去年本有了身子的,後來也流了。唉。」

  「啊!你都沒跟我提起!」

  「跟你這個沒良心的提?你知道了又能怎樣?好了好了,不說他們了。你才是我最擔心的呢!」說著她仔細打量著女兒,「兩年沒見都長這麼高了,眉眼越長越像像他了,難怪是個狠心的。」

  如月知道她說的是琅守義,不覺撫了撫臉道:「才沒。女兒像您。」

  甄氏笑了下又關懷問道道:「傷的如何?」

  如月壓著兇口道:「沒事,都好了呢。」

  「好了什麼!方才那些蘇拉不是說了你昨夜暈過去了,好了能這樣?!給我說實話!」如月再保證沒有問題,昨夜暈倒主要原因是被嚇的,她言簡意賅的講了在紫禁城被審,甄氏聽到後來越來越覺得不是味兒,遣退了左右才悄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前幾日突然夜裡就來了人送了你的親筆信,為何在信中再強調這兩年我們沒有見過。我們也毫不知吳縣的事,還讓燒了原先的信,重新擬了偽的?要不是有你寫的暗語,我真不敢信,不是好好的隱名埋姓了在外遊玩嗎?怎麼就進京了呢?難道是被人發現了?」

  如月嘆了口氣苦笑道:「說來話長,其實半年前你成親的時候我進北京城了,趁著夜黑想混進去見你們,可被哥哥發現了。還沒走近呢就被攆走了。下來我要說的話,你聽了可別激動也別怨我,更別罵老天行不行?」正說著話,鴉在外通傳說大爺來了。

  如月見哥哥進來,起身迎了過去,兩年不見濟蘭長高了頭,臉窄了些。男人味兒已經出來了,他官俊逸,氣質更為成熟,如月乍見心跳都快了,暗道哥哥真是神仙畫中人,這樣的容貌和神韻真成了藍顏禍水也不足為怪!她難免又想起蘭若寺的那晚。不曉得他和顧雲是否還有聯繫,真的能做到相忘於江湖嗎?

  「怎麼了?」濟蘭走到近前,疑惑的看著望著自己出神的妹妹。

  「哥。」如月叫了聲,濟蘭微微笑了,她又叫了聲,濟蘭嗯了聲,再叫,英俊的侍衛揉起了她的頭髮:「怎麼還這樣淘氣。啊。長高了那麼多。」如月撲到他懷裡團了會兒,才輕輕道:「好想你們呢。」

  甄氏道:「想什麼呀。隻怕是玩忘了吧。行了,麒哥兒也在,你就詳細說說情形吧。」

  於是如月用了半個多時辰講述了事件的前因後果,甄氏又驚又懼。濟蘭面沉似水,他們都沒打斷如月的話。直到說起上了回京的船和阿哥發生了那件事後,甄氏終於忍不住了。她霍然起身失聲道:「你,你怎麼就……跟他了?!你可還是個大姑娘呢,哎呀,這不是要人命的嗎!完了,都前功盡棄了,跟著將來怎麼辦!」

  濟蘭盯著臉無奈又羞澀的妹妹厲聲道:「可是你自願的?」

  如月低頭道:「其實我們都不願意。是我求他在先,因為知道這回去就得入宮,入了宮隻怕就出不來了。而他是為了報恩。」

  濟蘭冷笑道:「貝勒絕不可能隻為了報恩才冒此風險,個謊言要用堆謊言來遮掩,何況你們要騙的還是金鑾殿上的那位主子,這得付出多少人力物力才能成功。說,到底還有什麼事兒?」

  如月見瞞不過去,隻得道:「我曾經遇鬼的事哥哥還記得嗎?」

  「什剎海那回?」

  「其實之後還發生過的,」她看了眼甄氏,甄氏對濟蘭點點頭,「可是曼珠那次?」

  如月搖頭道:「是我去西頂那回,曾遇到了厲害的怪物,差點死了,但被阿哥救了。這才知道原來這世上不是隻有我倒黴的遇鬼撞神。後來他提過少年時遇到過同樣的事,好像因此佟佳皇後還死了,他耿耿於懷至今,也想弄清楚是怎麼回事,所以才和我共同謀劃了此事。」

  濟蘭和甄氏弟1次聽到這樣的隱秘很是震驚,甄氏愣了半天才扶額道:「天,這還是真實的世界嗎,我都要懷疑……是不是做夢了。」

  「這麼說當時你說被人欺負的都是假的了?」面對哥哥的提問,如月低著頭道:「我不想讓你們擔心,反正已經處理好了,說了也沒用。」

  「那現在怎麼辦呢?你都……那就是說要嫁他了?」甄氏焦急道:「可要是嫁了他你不就成了那個鈕鈷祿氏了嗎?」如月愣了,她獃獃道:「啊,我姓琅的。」

  「我的姑娘啊,我已經嫁給淩柱了,你可不就是真正的姓鈕鈷祿嗎?」

  如月起身顫聲道:「不會的!怎麼可能?我又不喜歡他,怎麼會給他生孩子?!是曼玠,對了,是曼玠,他後來定娶她了。」

  甄氏也站起來,直直看著女兒道:「曼玠現在常住廟宇,連家也不大回的。出廟門她就說自己不舒服,覺得會被鬼纏著。京師的人都知道,你覺得哪家的公子能娶她這樣女子?」

  如月搖頭道:「不會的,到時候定會出現別的狀況,絕對不應該是我!」

  「鈕鈷祿氏到底怎麼了?」

  聽到兒子發問,甄氏苦笑道:「現下說了也無所謂了,麒哥兒,你妹妹有些異能,你該有察覺吧。這個鈕鈷祿氏將來是不得了的人物,你妹妹早就知道的。所以從開始就不同意我和你阿瑪的婚事,可他家的女兒兩個死了,個跟出家沒什麼兩樣,現下她又……我懷疑該不該信命,你看,都亂套了不是嗎?」

  如月退了兩步坐在椅子上,濟蘭開口道:「那麼萬歲爺是個什麼意思,允了婚事,還是仍舊讓你入宮?」

  如月苦笑搖頭,「沒準話。我不要再去想了,走到哪步算哪步吧。該做的我都做了,也沒什麼好後悔的了。也許到了最後能有轉圜的餘地,現在隻能等了。」

  如月回到京師後直在家中待著靜養,她刻意不去想自己的這次回歸帶來了多大的風浪,每日就讓母親陪著,問她和淩柱的事。提起淩柱甄氏的眉眼不經意的就帶著溫柔風情,看她的樣子即使不說也知道她過的很好,人比兩年前更顯的有風韻,也豐腴了些。如月很替她高興,甄氏也再解釋了作為繼父的淩柱不方便來探看,等如月好了可以去家裡住,反正離得也不遠。如月便問:「你可是有丈夫的人了,這麼久不回家整日照看女兒行不行啊!」

  甄氏佯作生氣道:「有什麼不行,他還敢不讓我來,再說了他可是非常感念你上回相助之情呢,急著趕我回來照應你。」聽她這麼說如月才暫且放了心,又問淩柱家人的情況,甄氏嘆道:「本不想留那個趙氏的,不過她老實的很也不懂爭寵,終日隻管著兒子其他事她都不問的,我又怎麼好攆她,就這樣過吧。曼珏跟她媽樣是個老實孩子,對我也恭敬,自然我也沒虧待他。其他人麼,曼玠直在寺院住著,她回來的少反倒是我和她爹去的多,看著人小小的,神色舉止卻老成的很,曼珠的事對她的打擊很大。」

  如月想起那個依賴著自己的小女孩如今過的日子心裡難過起來。甄氏見她如此就想挑著好事說說,可想跟如月有關的人好像過的都不如意,張家的姑娘去川再無音訊,去拜訪的時候也隻聽張夫人說還好吧。人家不願說她又不能多問,暗想著定是不大好的。而那個世子保泰真是個克妻的命最早死了個嫡福晉孟佳氏,年前又死了個嫡福晉石氏,現下正忙著找人進府呢。再看自家。濟蘭娶了紮琴,這紮琴不是兒子屬意的不說,身子又跟她姐姐烏姜不同,好在對濟蘭很上心,有她和鴉什麼都不用自己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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