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380借刀

  

  玉煙笑了,「格格,午飯想吃點什麼呢?」

  「不想吃。」如月玩著小狗身上的狗毛懶懶道:「好幾日沒習字了,你把床桌拿來吧。」

  「您可病著呢!」玉煙反對,珍珠挑開門簾進來,她笑著道:「姐姐就讓咱們的主子寫吧,你可不知道,每次主子心亂的時候就要寫字畫畫。」

  如月瞪著她,底氣不足的問了句:「我可沒心亂,是無聊了。」

  珍珠含笑去拿床桌,玉煙也噙著笑去拿文房寶。很快這些東西都準備好了,人有眼色的退了下去,如月拿著筆沖著門簾自語道:「這都是怎麼啦?」她嘆了口氣開始習字,白色的宣紙上慢慢被書寫上了俊秀的字,寫著寫著她就又望著窗外發獃,茜窗之外正在飄著飛雪,屋裡寂靜。爐中火燒得正熱。如月覺得有些茫然,她是想離去的,從開始就這樣預定的,可要多久西頂的事才算完呢?查出佟佳慧的死因嗎?這次已經險些身死,下次還有那麼好的運氣嗎?她低頭看著手腕上多出來的金色紋路,好像越陷越深了,是不是該及早脫身?她不自覺再次想起了胤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想他做什麼?不過是彼此合作罷了,利用而已。

  如月集中精力在筆尖,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寫到這裡她頓住了手,望著紙又開始發獃,直到門外有人唱了聲:「給貝勒爺請安!」

  如月的反應竟然是想把紙收起來。可胤禛的步子很急,當他進來的時候如月還正在揉宣紙呢。

  「聽側福晉說你不舒服?」胤禛皺著眉走過來,「不舒服還寫字?」

  如月咳嗽聲小聲道:「回爺的話,就是剛才有點心慌,躺了下就好了,閑來無事才習字的,好久都沒練了。」

  「好久?不過日吧。」胤禛依然皺著眉似乎是在想如月此言的真實性,他從桌上拿過那團紙展開來,如月的臉不由紅了。胤禛看她的樣子便更為疑慮。難道是李瑤給她難堪了?這麼想著他完全把紙打開,前面寫的都是散的詩句,後面寫的是曹操的《短歌行》。不過沒寫完,「今」上有好大個墨點,看著像「令」字了。

  「你分神啦?」胤禛坐在床桌的另邊,如月打著馬虎眼道:「哦,是的。」

  「習字要專註,若心不能靜便停停。」

  如月受教的應了,胤禛看著臉色泛紅的女子,皺眉道:「你確定自己沒事嗎?不是燒著吧?」說著他伸手去按如月的額頭,當如月感到對方的手嚇了跳忙向後閃,兩人就這麼個退靠在牆,個探身舉著手。

  尷尬中胤禛裝作無所謂的放下手,道:「今兒汗阿瑪還問起你了。」

  如月啊了聲,這才收了亂糟的心事擡頭仔細傾聽起來,胤禛神色凝重道:「汗阿瑪應該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所問句句在要害。」

  「那您怎麼回的話?」如月覺得這才是正常的,耳目眾多的康熙怎麼會被瞞過去,那可是好大場火呢,死了那麼多人。

  「我說查不出來,汗阿瑪說脫不了是江湖異人,讓我繼續去查。」

  「就這樣嗎?」

  「問了問你我的傷情,知道都無恙就沒有再提。」

  如月嗯了聲,她不再說話,胤禛也拿著那張紙沉默了下來,如月正再次覺得尷尬時,她瞥見胤禛重新拿了張紙,拿筆沾墨寫開始寫字,如月偷偷看去見所寫正是南巡時自己送他的詩:力微任重久神疲,再竭衰庸定不支,苟利國家生死許,豈以禍福避趨之。她的臉就又紅了,胤禛寫完低聲道:「這首詩確實很得我心,文先生真乃大才。」說著他看了眼如月,微微笑道:「對印你還有興趣嗎?」

  如月點了點頭,胤禛看了眼在角落裡站著的蘇培盛,後者乖覺的上前手裡捧著個匣子,胤禛接過又遞給如月,如月小意的拿過來,打開看竟然是幾方壽山石印,「我無事刻的,這些是原胚,你可以對照著練習。」如月隨意拿了個蘸了印泥宣紙上拓出個破塵字,她又拿過個拓了,是自在,如月仔細看過頻頻點頭,胤禛見她看得認真就道:「閑暇的時候我可以教你。」

  如月驚喜道:「真的?」胤禛頷首,如月燦然而笑。

  屋外玉煙和珍珠都屏氣不敢出聲,流蘇擔憂的看著非印,福晉直站在簾子後靜靜的聽著,她忽然笑了下,恢復了神色方揚聲道:「不知如月妹妹身子可好些了?我帶了些她愛吃的點心來了。」

  這是個天寒地凍的天,月覺得自己快要討厭死這樣的冬日了,裡面傳出什麼東西被打碎的聲音,月瑟縮了下,這是她弟1次見到貝勒爺如此生氣,向溫文爾雅的男子在發起怒來的時候實在太過可怕,這就是說張格格要失去恩寵了嗎?這個消息該立刻告訴福晉的,可是,她偷眼看了下月,這位的臉色可不怎麼好看,臉色不好看是小心裡怕是擔心極了吧。哼,張格格失寵你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就算有爺護著也是沒用的。這個家裡隻有福晉絕不可能有旁的女人得寵,這點誰都知道的,不過這麼冷的天還病成那樣,我的主子,你可真夠受的啊。

  正在胡思亂想的月忽然看到從長廊那頭疾步走來名披著黑色大氅的男子,清秀的臉上陰雲密布,他懷裡的貓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不虞,神情緊張的炸著毛,雙湛藍的眼瞪的大大的,月見了來人下意識的就整理了下衣服頭髮,月看了她眼又帶著期待的迎向來人。

  「奴婢給爺請安。」

  「你起來,我找哥,聽說在這裡。」

  月點頭道:「是的。」她咬了咬嘴唇極小聲道:「是在發作格格呢。格格可還病著,奴婢又不敢進去。」

  「我知道了,你前面帶路。」

  胤禟剛走了幾步,月上前道:「爺,爺有令什麼人都不得進去的。」

  胤禟嫌棄的瞥了眼這個丫頭,冷聲道:「除了我。」說完他把推開月,也不用月回稟直接進了屋子。月退到廊柱處才止住了步子,她揉著兇口時間氣都上不來,月冷眼看著她,翹了翹嘴角。

  胤禟見正屋無人就直接來到了書房,眼就見到張舜華跪在地上,她臉色蒼白形容憔悴異常。而他的哥正氣的指著她罵道:「你還當自己是個奴才嗎?啊!這麼大的事你竟然做的出來?要是被查出來是你抗的了嗎?」

  胤禟接話道:「這事兒也有我的份。」

  見他進來,胤禩也不吃驚而直接上前巴掌扇了過去,胤禟沒躲硬生生挨了下,這回胤禩倒是愣了下,不過很快他就指著胤禟道:「你可真是好啊,敢瞞著我做事了?嗯。殺人放火,你是強盜還是土匪,你可是大清的皇子,他可是你的哥!」

  胤禟痞痞的笑了下,「難道之前殺人放火的事做的還少嗎?皇家無兄弟。哥,您該知道的。而且您不是說了要除去太子首先該除去的不就是老嗎?隻不過這次棋差招,讓他僥倖逃過去了。要是沒逃過,死了,誰有證據能拿我何?」

  「阿瑪查出來怎麼辦!」

  「阿瑪怎麼可能查的出來?她可不是般人,」胤禟指了下沉默不語的女子,「而且誰能想的到?就算說了誰能信。」

  「我信。你信,其他人難道就不會信嗎?胤禛那裡的高人會不知道?他可是跟幾個高僧來往密切的。而且你覺得經歷過坤寧宮之變的汗阿瑪會猜不出其中有問題嗎?」

  「有問題又如何?這件事不就這麼揭過去了,其實哥也應該看得出,咱們阿瑪可是最懼鬼神之事的,長春宮之變直是個迷,咱們怎麼想的都隻能是推測,不過這回老活著也就說明了點,他可比太子難對付啊!」

  胤禩呵呵冷笑了兩聲,「你要記得。弟。我不想用旁門左道贏,我要贏得光明正大,讓所有人都推舉我。我信多行不義必自斃,太子遲早要完!我也知道哥不好對付,不過要是我贏的讓他無話可說,這個人還是能為我用的。」

  胤禟無奈道:「哥,贏還要什麼光明正大,要結果就是了。這兩個人死了了了,省的還鬥來鬥去,白白失了西南的收入。」說到這裡他下意識的揪了下貓的毛,那貓吃痛跳到地上,又竄到桌上瞪著眼看著自己的主人,胤禟恨聲道:「越想越生氣!」

  胤禩道:「有些事不能急,得徐徐圖之。」

  胤禟看著神色堅定的胤禩嘆了口氣,他隱隱想到了為什麼他的哥會這麼在乎光明正大,他沒有經歷過那樣日子不過他能體會,於是不再勸說而是看著張舜華道:「哥,小嫂子傷的很重,你別讓她跪了。」

  胤禩回頭看著她,終於走上前伸出手道:「起來吧。」

  張舜華慢慢擡頭,她蹙著眉,眼裡含著淚,蒼白而小的臉上有著深深的愁容,「不,您罰的對,這次是我太自大了,也不明白貝勒爺的遠志,妾身有錯,不敢起。」

  張舜華並不美麗,但她嬌柔似水,神態說不出的動人,就像受傷的白兔樣惹人憐愛,胤禩知道她是誰,腦海中顯出弟1次見她的樣子,那樣的風華絕代啊,即使到現在皇子也總在驚異這件不可思議的事,若不是她能奏出那樣的曲子,若不是知道他們之間最親密的往事,胤禩是絕不敢信的,巽元子說她不是妖,表情裡有著隱隱的敬畏,其實就算她是妖又如何呢?隻是這次……他蹲下去,拭去她的眼淚,「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過這麼將來不要這麼做了,我怕……」胤禩頓了頓,「我不想再失去你。」

  張舜華哭的說不出話來,她抱住胤禩將頭枕在他的肩上,「以後再也不會了,我什麼都聽你的。」她低聲說著,像是在發誓,她的眼卻看著胤禟,胤禟直在看她,看她的哭,看她望著自己時眼裡的嘲諷之意。不知怎麼他就是移不開眼了。那個時候胤禟隻是好奇於這神奇的事情,便時常跟著胤禩來這裡,她點都不美,甚至不如府上的丫鬟,讓總愛美人的胤禟忘不了,也許是從那次開始的?他看著那對鴛鴦想。西頂事件前她找過自己,「這件事妾身隻能求爺了。」

  她是在求,神色裡點卑謙的意思都沒有,「為什麼不找哥?」胤禟覺得今日花園裡的菊花很萎靡。它們在穿著粉色氅衣的女子的旁邊點都顯不出本該有的美。

  「您該知道的,妾身的這個提議定不會被同意。爺,可是很看重骨肉親情的呢。」說到這裡張舜華無限感慨的嘆息道,她的眼掃過自己,有種勾人的嫵媚之色。

  「你既然知道還讓我來幫你?哥會責怪我的。」

  「我們不都是為了個目的麼?」她笑了下,「求爺幫忙是因為按著您的性子,該了解的,則,您也是全心站在貝勒爺的麼。」

  「我的性子,你知道爺是什麼性子?」他故意靠近了她。都能聞到她身上的香味。張舜華沒有躲避反而上前步,兩人的臉都快靠在起了,胤禟聽她道:「過程如何無關緊要。重點是結果。手段不管如何,定得贏。」

  胤禟還在聞她身上迷人的香味,張舜華已經向後退了,她雖然還在笑,眼神已經從嫵媚變得堅定。「他不忍,那些事就由我們來替他做。您覺得呢。」

  「可是隻憑你?」胤禟摘下朵花揉碎了花瓣道:「雖然你……你的對手可是我哥。」

  張舜華看著他手裡破碎不堪的花,突然那些碎落下來的花瓣倒飛回去,重新又結成了朵完整無缺的花,胤禟看得驚住,他下意識就把這朵花扔了,張舜華優雅的蹲下又擡起來頭來,用魅惑的神色對他道:「您瞧,我不能殺人於無形。也沒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不過在短時間裡讓時間倒流空間錯位的能力還是有的,所以,您該信我。」

  胤禟覺得心跳得很快。就和那時樣,這張做出哀戚神色的臉竟也能如此動人心魄,這是哥喜愛的女人,他自我警告著,其實不用自己來他也會原諒她的吧,收回目光的皇子終於確認了這個事實。什麼時候自己也能遇到這樣的女人呢?他回顧了下經歷的女人們,堪稱閱人無數的皇子居然找不到能有同等魅力的女子,以前他直以為女人就是依靠臉和身子取悅男人的,可如今他發現自己錯了,錯的很離譜,但為什麼偏偏她是哥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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