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199風箏

  

  風箏終於做好了,這個繪著包龍圖的蝌蚪風箏初次放飛的時候頭就載了下來,如月調整了兩次後,又等亂頭風過了這才成功飛了起來,那風箏上還系了管竹笛,胤禎執著軲轆,向後退著放長了手裡的線,頓時尖銳的哨音響起,個人皆仰頭看著,淺藍的天上風箏獨飛,貝勒府裡的風箏此時早已沒了蹤跡,看了會兒隻聽若迪低聲吟誦道:

  「碧落秋方靜,騰空力尚微。清風如可托,終共白雲飛。」

  如月沒聽過這詩,隻覺說的很應景,便道:「好詩。」胤禎嗤的笑道:「寇平仲的詩自然是好詩。」

  如月臉紅正要說話,卻看天上搖搖晃晃的又飛起了個風箏,正是方才的那個,她咦了聲和若迪互相看了眼,眼見那個風箏要飛過自己的了,胤禎蹙眉道:「誰呀,竟敢跟爺比。好啊,要比麼,那就比誰飛的高吧。」

  說著話他便放著線讓風箏飛得更高,但很快那個風箏便飛過了他的,胤禎再將線放長,對方亦飛過,如此反覆數次胤禎手裡已經沒線可放了。如月見他臉沉了便道:「別較勁了,各放各的便是了。」

  胤禎回瞪了她眼,臉上皿色漸湧,怒道「你知道什麼,既然都放風箏自然是要爭個高下的!」

  「可是,」如月沒好氣道:「人家已經比你飛得高啦。而且咱們沒線了。」

  胤禎沉著臉想了會兒,冷笑道:「比我飛得高又如何!」說著他竟將自家的風箏靠近那個風箏,若迪急道:「你要幹什麼呀!這可是咱們好不容易做好的!」

  「沒聽過鬥風箏麼!」

  胤禎彎著邊的嘴角笑的很是陰險。很快兩個風箏碰了幾碰,便纏在了起,胤禎也不管如月和若迪的尖叫,他抖著手裡的線,如月看著那兩個風箏紅白真的像纏鬥般在天空中廝打,終於對方敗了,白色的菱形風箏被風卷著帶到了遠處。漸行漸低不曉得落到什麼地方去了,胤禎轉過頭齜牙笑,看著如月狠狠道:「如何?!」

  如月怔怔的望著他,忽聽啪的聲,隨著凄哀的哨音,紅風箏也斷了線。直直落了下去,胤禎啊了聲,他看著手裡的斷線似是驚住了,若迪跺腳道:「讓你鬥,好吧,咱們的也斷了!」

  說著她身邊的丫鬟傾城指著前方高處道:「格格,紙鳶落在那棵樹上了!」

  如月看可不是麼,「包龍圖」正好落在和胤禩家後花園牆之隔的樹上。若迪急的跺腳道:「快去拿。」

  傾城踟躕道:「格格,奴才這就讓人去貝勒府上討要?」

  若迪愣了愣,白著臉不甘心道:「啊……去貝勒府上那還是算了,要不,你讓人搬個梯子夠下?」

  傾城看看如月。如月看了眼青著臉的胤禎道:「殺敵千自損,贏了也沒什麼好得意吧。」胤禎瞪著她不說話。如月不理他看著若迪道:「要不咱們再做個就是了,別夠了。萬讓人瞧見不知道還以為怎麼了呢。是不是,福晉?」

  到此時她忽然發現朱赫不知何時已經不在了,旁的春兒上前回話道:「如月格格,我家福晉去外廳啦,她見幾位主子玩的正好也沒讓打擾。依奴才看呢,要不就隨格格的意思夠下,若是夠不到咱們再重新做。」

  如月知道這些下人們最會猜度主子的意思,若迪在朱赫的心裡相當重要,於是就連向狗眼看人低的春兒也這般討好,她暗嘆聲便隨著她的意思道:「那就麻煩你們了。」

  「這算什麼啊,不礙事的。」

  說著春兒便讓人搬著梯子去後花園了,若迪急著要風箏便拉著如月道前往。

  「再做個就好了呀。」如月看著小丫鬟踮著腳拿著竹竿艱難的勾著緊緊卡在樹椏裡的風箏,再次勸道:「何必這麼執著?」

  若迪正色道:「再做個便不是這個了,雖然會比這個好許多。可是那會兒的心情都沒在裡面了,我不願。」

  「你還真是個文藝青年呢。」如月打趣道。

  「什麼叫文藝青年?」若迪睜大眼,好奇的問:「月兒總說些我聽不懂的話,上回你說的憤青是什麼呀?還有甲醇?」

  如月咯咯笑了,附耳小聲道:「佛曰不可說。」

  若迪被她影響的也笑道:「哪裡有那麼多不可說?」

  忽聽夠風箏的丫鬟忐忑的叫了聲:「春兒姐。」

  如月轉頭去看,隻見從牆那邊伸出個梯子,梯子站著個人,也是個半大的丫鬟,生的並不好看,還是張囧臉,她低眉順眼的帶著尷尬之色輕聲道:「奴才見過幾位主子,我家阿哥問要不要幫忙取紙鳶?」

  春兒讓梯子上的丫鬟下來,又看了眼若迪瞪著眼問那人道:「你家主子是哪位?」

  那丫鬟道:「這位姐姐,我家主子是大阿哥。」

  春兒啊了聲,立時端著了神色也不言語隻是回望著若迪。若迪看了眼如月,眾人正不曉得如何是好的時候,隻聽那邊陣窸窸窣窣,有人在說話,牆頭的囧臉丫鬟臉更囧了,在她旁邊又立起了個梯子,不多時個戴著帽的男娃露出了頭,還能看到下面有人扶著他的腿,這男娃下看了看。目光鎖定在如月身上,皺著小眉頭:「哎呦,怎麼是你呀,方才的紙鳶可是你放的?」

  如月哪裡會不曉得這孩子是誰,唬的她忙行禮道:「弘暉阿哥。」

  「哼,你幹嘛弄壞我的風箏呢!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又好不容易得了空能出來放的。」如月見弘暉撅著嘴的樣子甚是委屈,再仔細看他的眼眶紅色未褪。想來風箏斷了他定是哭了。

  「真是對不住了,是不小心,要不陪你個可好?」

  「不是不小心,是我專門弄的,怎麼著?!」說話的是胤禎,如月吃驚的看著他,這人居然又跟來了!胤禎盯著弘暉。眯著眼道:「不好好在家讀書,放什麼紙鳶!」

  弘暉見他臉都白了,訥訥道:「侄兒給叔請安。我,我這就下去了。」

  胤禎顯然不想這麼放過他,「等等,把我的紙鳶遞過來!」

  弘暉旁的丫鬟有眼色的立刻接過竹竿夠下了風箏。交給了自家小主子。弘暉有些怯夥的道:「叔,您的紙鳶。」

  胤禎也不令人去接隻睥睨道:「你阿瑪不是最討厭這些玩物喪志的東西?你是怎麼回事,嗯?要不要我給你阿瑪說說?個阿哥,個主子,居然還爬牆頭!實在不像回事!都說外甥像舅,我見德泰也不是這個樣子麼,還是說嫂太放縱你啦?再看看你們這些狗奴才,也夠膽大。就由著主子胡來?!」

  他這席話說的人人噤聲,也不曉得是不是被嚇得,弘暉個勁的在咳嗽。如月實在看不慣胤禎這個樣子,能比弘暉大幾歲呀就擺出叔叔的樣子教訓人了!於是她對那囧臉丫鬟道:「你還不快點扶你家主子下去,當心別摔了。」

  胤禎轉臉對她道:「你在這裡打什麼圓場?我這是替他阿瑪教訓他呢!」

  如月白了他眼。暗道你這明擺著是鬥不過大的欺負小的麼,我才不信你沒翻過牆頭。剛才你也不是在玩物喪志的跟著我們玩紙鳶,好意思說個小孩子。

  似乎是看出如月的心聲。胤禎和緩了語氣問道:「碧璽呢?弘暉不是直由她看顧麼?」

  那囧臉丫頭應了又猶豫的解釋道:「回爺的話,碧璽姐姐生病了,正歇著呢,福晉身體也不甚好。大阿哥這幾日感染了風寒,躺了好些日子了,今日天氣好福晉是允了阿哥出來玩的。」

  胤禎道:「怎麼屋子人都病了,難怪呢!不過就算如此也不該縱著你家阿哥爬牆頭放鷂子!今兒風那麼大,怎麼連披風都沒給披?哼,都說哥治下極嚴,我瞧著也不過如此嘛!」

  囧臉丫頭紅了臉不敢出聲,弘暉急道:「叔,這事兒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我阿瑪呀。我受罰到沒什麼,就是……」他看了眼下面又看了眼旁邊的丫鬟,「阿瑪會狠狠責罰他們的。」

  胤禎呆了呆哈哈笑道:「沒想到你這小子還挺仗義的。得了,我也不是多嘴的人,你這就快快下去吧,風寒剛好就別亂跑了,省的你額涅擔心。」

  「多謝叔!」弘暉咧嘴笑了,他又轉眼看著如月道:「菩薩格格,你什麼時候也來我家玩吧。再給我做小狗呀。」

  那孩子的眼睛黑瞋瞋毛茸茸的,這讓如月想起了胤禛的眼睛,不過個天真箇冷冽罷了,在她晃神的時候。胤禎好奇的問:「他幹嘛叫你菩薩?」

  弘暉和如月同聲道:「沒什麼。」

  大眼瞪小眼了會兒,他們似乎感覺到了胤禎的不滿,如月忙道:「阿哥快下去吧,當心摔了。」

  弘暉骨碌碌轉著眼道:「你們玩的可真好,能帶上我麼?」

  「帶你?你還敢順杆子爬了?」胤禎語氣冷,弘暉的眼圈又紅了,他望著胤禎懇求道:「叔,就玩會兒,在府裡都沒人同我玩。」

  「不是有你額涅和丫鬟們呢,哦對了,還有伊爾木。」

  弘暉道:「他們會陪我,可是卻不同我玩,今兒這個風箏還是我求著春花做的,要不我連這個也沒的玩,阿瑪隻督查我的功課,額涅也總說再過兩年就該去宮裡讀書了,怎樣都得做好準備,我,我若不是病了,絕沒可能玩的。」說著他便眼巴巴的盯著胤禎。

  胤禎皺著眉又撓撓頭嘀咕道:「怎麼比我還累,這個哥!」他想了想,又咳嗽聲道:「這可是你叔的府邸,得問過正主才是。那個,若迪,你也是主子,你說能不能帶他玩啊。」

  若迪從爺不怎麼能隱藏事兒的眼神裡看出了同情,就順話道:「說來我們住進來這麼久了,福晉也隻登門了次,弘暉阿哥也沒來過呢,您若想來玩自然隨時可來,要不您下了梯子從正門進?翻牆可不是個事兒。」

  弘暉忙搖頭道:「那可不行,我家的門子看得可嚴了!沒有腰牌斷出不了門的。而且要是額涅知道了更是不會允的!」

  胤禎打斷道:「翻牆就翻牆也沒什麼的!弘暉,你就這麼過來吧,叔扶著你過來。」

  他這話出,弘暉笑了!其他人都苦了臉了,如月深嘆口氣,好心辦壞事,萬這個小主子出了點事兒,這兒的人就都完了!

  果然春兒立即阻止道:「爺,奴才看還是算了,這事兒還是得稟明福晉的好。」

  胤禎哼了聲道:「過來玩怎麼了!他可是我親侄子!不也經常帶著弘暉玩的嗎,他行我就不行了!」

  說著話兒胤禎撩袍登上了梯子,就手便要抱弘暉過來,牆裡牆外的人都壓著聲兒阻止著,可被胤禎瞪眼沒個人再敢言語了。

  若迪給春兒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即悄沒聲的退了出去,去找救兵了。如月隻顧看著個皇孫在興緻勃勃的翻牆頭,另個皇子則樂呵呵的鼓勵著。弘暉人小費了半天勁被人湊著才騎到了牆頭,兩個院子的圍牆中間還隔著道人寬的甬道。弘暉看看下面心裡發虛不太敢伸胳膊,胤禎鼓勵了半天未果正要跨過去抱他過來忽然變了臉色,胳膊僵在了半空。圍牆下柏樹旁不知何時悄然立著個面沉似水的青年,青衣素袍纖塵不染,不是胤禛是誰!

  弘暉見他,立即軟了腿,眾下人都慌了神,跪的跪。哆嗦的哆嗦,那個在梯子上扶人的丫鬟乾脆就掉下來了!弘暉則顫巍巍晃了幾晃看著要倒下去,胤禎眼疾手快把提溜起他,可怎奈腰上用力腳下也使了勁,最上面的竹梯橫隔頓時斷了,胤禎腳下空了,唬的眾人都尖叫起來。此時兩條人影閃過,胤禎兩邊皆有人扶住,待他穩住心神,向右看去竟是自家哥,那雙黑瞋瞋的眼正帶著怒氣,胤禎小臉僵不曉得擺什麼神色才好便轉頭向左。再看這邊居然是琅如月,她單腳踩在梯子上隻手扶住自己的腰另隻手攬過去扶住了弘暉,但此刻她沒瞧自己而是驚懼又尷尬的看著胤禛。

  隻聽胤禛對弘暉喝道:「沒規矩的東西!!」弘暉哭著張臉不敢言聲,他又咬著牙對胤禎道:

  「牆高,弟弟可得小心下去。」說完便抱著弘暉縱身躍下牆頭。下了地弘暉立即跪下結結巴巴的解釋道:「阿瑪,兒子方才放鷂子玩,後來鷂子飛了,叔的鷂子落在咱家的樹上……」胤禛冷冷的看了兒子眼。後者立即閉嘴,叩著頭也不敢起身,胤禛回首見弟弟還坐在牆上,又見他後面那人盡量把身子往後躲,便冷笑道:「弟。你可玩的真好!」

  胤禎終於緩過勁兒來,他看著像小狗似地伏地叩頭的小糰子嬉笑道:「哥。好說。方才隻是我見弘暉被拘得可憐才想著帶他過來玩的,你待會兒也別說他。他還是個孩子呢。」

  胤禛看著弘暉冷聲訓斥道:「家有家規,他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自己知道,你病剛好不在屋裡歇著頂著風玩是不是等著再生病讓你額涅著急呢?!即使玩也沒什麼,可不得正大光明的?像你們這樣算什麼?還有沒有點規矩?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市井無賴進宅行竊呢!弘暉且不說,胤禎,要是你有個什麼閃失讓我向額涅怎麼交代?要是皇父知道你不好好待在宮裡讀書,居然和群女眷廝混在處又該怎麼責罰你?今日還在宮裡和師傅讀書,你這回出來又是尋到什麼由頭了?不要仗著長輩疼寵就胡意妄為,你今年也了,不是個孩子了,怎麼就這麼能胡鬧呢?!」不等胤禎反駁他將目光轉到如月身上,「你!前兩次說你不懂規矩,這次卻是瘋到弟的府上來了!這麼個大姑娘了也不知羞,和爺們在起還要不要臉了?弟,這個輕浮奴才,可是個慣會惹事兒的,識人要看品行,你好好掂量吧。」

  說完胤禛再也不看他們而是冷聲對弘暉道:「起來!跟我去書房!」

  弘暉哆哆嗦嗦的起來含著眼淚看了眼手裡沒遞出去的風箏,又偷看了眼被噎得說不出話的叔和白著臉的琅如月,他應了聲「是」便鬆了手耷拉著頭緊隨父親而去。其餘的下人們無不是戰戰兢兢的表情,沒個人說話齊刷刷離開了事發現場。

  人去地空,胤禎看著被踩爛的風箏握拳回過神似的喊道:「你還是我親哥嗎!氣死爺啦!好心當做驢肝肺,再沒下次了!呃,你……沒事吧。」

  「爺,下來吧。」

  如月已經站在地上,看著她臉上的微笑,胤禎愣了。

  且不說胤禎如何生氣,如月怎樣勸慰,在花園另處的樹下站著人,其中溫文爾雅的青年嘆道:「都說哥出言刻薄,今日見果然如是。」

  抱著隻貓的清秀少年挑著眉輕輕摸著貓的脊背,他側頭對身邊之人嗤笑道:「方才幸好沒讓你過去,否則我看他連你也會道罵了。」這人不過歲的年紀,穿戴和那青年相似。

  「弘暉還真可憐,攤上這麼個阿瑪。不過……」這是個身材高大的英俊少年,他嘆了口氣:「還以為哥為了顯示自己清高不俗,才成日介不給所有人面子心做他的輔臣,沒想到在家也這個樣子。弘暉才歲吧?用得著這樣?難道真是個鐵面無私的正經君子?哥,哥是不是從沒來過你府上,除了那次宴會?」

  「輔臣?」抱貓少年輕笑道:「到還真是適合他,太子最能用的人個索額圖個便是他了,也不知道哥怎麼想的,壞事總是他,好事總是太子,這麼過著就不憋屈?親近他,是那個樣子,疏離他還是那個樣子,我就不信了,怎麼就有人甘居人下,說來他的身份不低,能力也是有的,說他沒那個心我怎麼都不太信。你說呢?」

  「我說什麼?從小他就和太子好,現下如此也沒什麼說的吧。不過自皇阿瑪讓他跟著張鵬翮學做戶部的事兒後,我看他就更惹人討厭了,皇阿瑪實在是善用人。」

  青年始終笑而不語,他身邊的女子接話道:「可不是說的,分府之後也就是嫂後來來過回,我也終不能同她很親近。唉,好了,你們這幾個當哥哥的也別在人家背後說人家的閑話了,過去麼?我看叔氣的夠嗆呢。」

  這人自然就是貝勒胤禩,阿哥胤禟,阿哥胤俄以及朱赫了。他們是春兒搬來的救兵,可是人未到事已發,於是便躲在不遠處看起了哥訓弟的戲來。胤禩看到那邊梯子上的兩個人都下來了,胤禎正指手畫腳的激動的在說什麼,琅如月在勸他,沒多時他居然哈哈笑了起來,旁的胤禟咦了聲,「今兒真的見到奇人了。弟居然這麼快就消氣了?姐,這就是你說的琅如月麼?和張明德打賭的那個?弟心儀的女人?」

  朱赫抿了抿嘴道:「不是說了別再提打賭的事兒了麼。至於心儀,呵,若不喜歡今日巴巴的找著借口跟你們出來又為什麼?」

  胤禟嬉笑道:「倒是個小美人兒,大點也好,知道疼人。女大抱金磚嘛,不過我瞧著弟要拿下她可是不易。」

  胤俄奇道:「怎麼說?你才頭次見她怎麼就知道不易?」

  胤禟道:「她的事兒我多少也知道些,哥都贊她俠氣,可見其人了。其他不說,就方才看,被哥訓了還能如此鎮定的女人你見過幾個?當然姐肯定是能鎮定的,不過定會反唇相譏,和哥對著幹。」

  朱赫嗔道:「胡說!」

  胤俄呵呵笑了,胤禩對胤禟搖搖頭,胤禟撇撇嘴道:「回過頭來說,她哥哥是跟著的,德妃的性子麼……我想我不用多說了吧。弟還小,明年輪不到給他指婚,所以……這回定是竹籃打水場空。」

  「誰說的。」朱赫看了眼胤禩,踟躕道:「我到聽說德妃沒把話說死。」

  「也就是哄他的。怎麼姐能信德妃讓這女子做的福晉?」

  「福晉不成不是還能做側福晉,側福晉不成格格總行吧。隻要弟有心我就不信德妃不會妥協。」

  「妥協?你瞧我們這幾個當額涅的哪個是會妥協的?到是弟好福氣娶了心上人,」說著他看了眼胤禩咳嗽了下道:「再說,琅如月怎麼想的姐知道?說不定人家早有屬意的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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