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164皇恩浩蕩04

  

  那聲音嘆道:「要分的那麼清楚嗎?私入內域閣下可是犯了天條5。擊殺我?若在天外天閣下隻需動一動手指,可惜此刻是在內域,更可惜閣下來的不是本尊。」

  它冷酷道:「無禮!既然不怕死就來試試!」

  說著它身影一動消失不見了,如月左右留有蝙蝠看守,見逃之不脫她急得直跺腳。天上突然閃過一道霹靂,如月眯著眼擡頭看去,隻見黑暗被劈開一道裂縫,月光灑下來,在裂縫高處它正和一人在打鬥,纏鬥許久它終於不敵墜落下來,未到地上就被蝙蝠們結網接住,它就勢打坐調整吐納了一番。

  那聲音嘆息道:「閣下何必急於亂了棋局呢?時日還早,勝負未定,再說,你殺了她得罪了可不是一個人,我不信你不曉得她的來歷,琉璃洞主可是護短的厲害,而令兄也未必領你這個情。」

  它思忖一下澀聲道:「我的事用不著你管!八寶蓮花金剛杵?原來老和尚把自己的法器留給你啦,難怪底氣這麼足。那邊能作弊讓她來頂替,我就能中途殺了她。哼。」

  那聲音道:「若不是你們作弊在前她又怎會來此?本是同根生,相生兩花開,他們分得清彼此麼。皆是定數罷了。以令兄的性格若是覺得不公,絕不會不問此事。」

  它終於不說話了,結了一個印。憑空打出一個六芒星,空中頓時出現一道門,它頭也不回的讓蝙蝠載著自己進了門,進門後它回頭對天空道:「小和尚,算你說的有理,不過此戰能削去你半世功德,我也不算白來了。」說著它放聲大笑倏忽沉沒到黑暗中去了,那門也漸漸消失。

  似乎是安全了。如月這才四下看了看,未見有人。她忐忑的仰頭看天問道:「是哪位神仙救了小女子,如月在這裡謝過啦!」說著她躬身作揖行了禮。

  身後有人嘆道:「小施主有禮了,我不是神仙。」

  如月一驚回身去看,隻見身後立著位中年藏僧,黧黑的臉,面容尋常。嘴角噙著苦笑,本來就是光著一邊肩,現在那半邊的袖子都沒了。這位喇嘛在黑暗裡周身散發出乳白的光暈,本來很落魄的樣子硬生生有了仙風道骨的味道。

  如月一見很是吃驚,立刻對他行了跪禮,叩頭恭聲道:「多謝大師相救。還望大師指點迷津。」

  藏僧笑道:「小施主要我指點什麼?」

  「今夜之事。」

  「今夜之事全因前世之緣。小施主此生雖禍福兩依。但到底是前世功德無量,不是誰能輕易改變的命數的,這便是所謂福報了。」

  如月皺眉不解,她揚起臉看著藏僧道,「福報?小女子可沒感覺到,隻覺的衰運連連啊。功德無量?我?」她完全不信的苦笑道:「大師既然什麼都知道能為小女子釋惑否?」

  藏僧溫和道:「我雖知天意也不能盡言,前世之因,後世之德。逆天之舉定當受罰,不知多少人在通道裡灰飛煙滅,死而復生這便是你的福報了,有我相助也是你的福報。將來自然也會有福報。」

  如月見他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份甚為吃驚,她想了想又問道:「我不管什麼福報。還請問前世,今生。未來,我是誰?」

  「小施主覺得我是誰?」

  「是大師。」

  「大師又是誰?」

  「是你自己。」

  「那小施主便隻是小施主。」

  如月心裡一動。沉吟道:「既然佛法講緣字,那麼大師能對將來之事給我一些忠告麼?」

  「萬事為善,守心而已5。」

  「以後我還會遇到鬼怪滋擾嗎?」

  「遇到了如何不遇到又如何,心中有鬼,鬼便在,無鬼,又何懼之有。」

  如月到底是不甘心的,又跟他說不過,於是問道:「我還能回去嗎?」

  藏僧低聲笑了,「回?人世輪迴,起點即是終點。你正在路上,待功德修滿契合了天道,終有回去的時候。」

  如月盯著那張溫和的臉,腹誹:和尚就那麼愛打禪機的麼?估摸著再問就更糊塗了,她終於收了好奇心,卸下佛珠雙手捧著道:「大師,這是我的恩師所贈,現在有所破損,您能幫我修復嗎?」

  藏僧並未接佛珠,而是嘆息道:「世間一切皆有定數,數百年彈指,花開花謝乃是規則。此時破損便是佛珠的定數。隻是你命裡劫數重重,你我即有緣法,我便再助你一次。」

  說完他過來將手放在如月的頭頂,唱起了佛經,如月完全聽不懂他的話但覺得身心甚為舒服,恐懼擔憂等負面情緒都沒有了,心裡生出許多感動和善念。

  恍惚間她聽那藏僧道:「退!」

  她悚然驚醒隻見自己不知何時已在那艘法船上,往下看整個北京城盡收眼底,天地間黑暗如謝幕般退去,燈火闌珊處皆是繁華,忽然她被人一推整個人就落了下去。下落時她看到那僧人雙手合十,便急著問道:「你到底是誰,還能再見嗎?」

  藏僧不語唯有微笑。

  如月睜開眼,眼前水面上波光燈光匯成一片燦爛之色,熱浪襲身,人聲鼎沸,她正蹲在什剎海的水岸邊,蓮花燈還停留在近處,搖搖晃晃的向前飄去。她側過頭見一位母親正帶著幾個女兒也在放燈,另一邊則是幾個年輕的男子在放燈許願。如月心裡一松便坐在了地上,也不顧衣擺袖口會被湖水弄濕。

  剛才是做夢吧?她擡手看了看,隻見佛珠中有一顆裂開了,色澤也暗淡,裡面隱約可見白色的東西卻不曉得是什麼。就著燈光她又看到手腕上抓痕清晰。頸子也痛的厲害,此刻如月終於信了方才的遭遇是真實的!她越想越後怕,竟然微微顫抖起來。

  旁邊的婦人發覺旁邊這個小姑娘神色不對,便過來好意問道:「你怎麼了?」

  如月驀然聽到有人發問嚇的彈跳起來,舉著手腕對著那婦人,仔細看了半天才發現這是人不是妖,她忙道歉,餘光忽見水面上有五彩光暈閃過。她扭頭仔細看去似乎有半尺長的魚樣的東西從水底不斷跳出來,在水燈之間嬉戲,她指著那些東西問道:「你看到沒?!那些魚!會發光的魚!」

  那婦人已然覺得這女子神志不清,這會子又見她指著水燈說是魚便篤定了她是個傻的,於是訕訕笑著退後離開了。如月看到對方的神色便知她是瞧不見的,她著急的拉過另一個路人又問人家看見五彩魚了麼?路人像見瘋子似地打量著她拂袖離去。

  如月如當頭被冷水澆透渾身冰涼,她獃獃地站在原地腦中一片空白。

  甄氏等了許久未見如月回來心裡便有些急。她招呼了東臨盤金一起去尋,很快就在路上見到如月呆立在人流裡,臉色煞白,衣衫淩亂,這一見唬的甄氏一顆心砰砰亂跳,她不顧禮儀跑過去拉住女兒上下打量。「如月,你,你怎麼了……啊!脖子上什麼!怎麼都黑了?!呀!手上也有,你,你遇到歹人了?!」

  東臨在旁著急的道:「太太,姑娘怕是被魘著了,看這臉色和眼神!哎呀,今兒可是中元節。莫不是遇到髒東西啦?」

  盤金反駁道:「這裡這麼多人陽氣十足,哪裡來的髒東西,胡說什麼呢,我瞧著就是病了。太太,小的這就去趕馬車過來。送姑娘去瞧瞧大夫吧。」

  他們正急,如月已經回過神了。「用不著大夫,我沒事兒。」

  見她能正常說話。三人都鬆了口氣,甄氏忙問出什麼事了,如月看了看周圍,輕聲道:「是遇著一件事兒,咱們回去說可好。」

  甄氏疑惑的看著女兒,忽然發覺她的氣色變的和往日不同,雖看著魂不守舍,但臉上有淡淡的光輝,難道是燈光月色的原因?見已經有不少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了,甄氏不再停留扶著女兒便回到燒紙的地方,召集眾人往家去。

  待到了府裡西廂,如月屏退其他人隻留下甄氏,把事情大概說了,甄氏越聽越恐懼,她捂著嘴瞪大眼不可置信的望著女兒,完全無法消化這樣離奇的事件!二人無語了許久,如月摩挲著佛珠幽幽道:「到此時,我才明白文先生當初為什麼說不可上京了。看來不隻說的是你的生意,而且還有我……可是在江寧時就沒有這樣的事,為什麼到了北京就不同了?難道在這裡真要發生什麼大事?在路上我也想過了康熙三十八年不該有什麼事兒呀……虧我之前還暗自擔憂選秀,跟這事兒比,選秀女算什麼呀,弄得幾乎身死卻還沒搞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唉,」如月使勁撓撓頭,「越想越煩!」

  甄氏拉過如月的手道:「你也別太擔心了,好好戴著佛珠再別取下來了,明日我們就去廟裡拜拜,做場法事再請個菩薩回來鎮著,還有……你這傷要不要請……咦?怎麼淡了許多。」

  如月自己對著鏡子看,果然不是先前甄氏說的漆黑色,而是褐色的了,手腕上的抓痕同樣淡了,她也不解,隻能開著玩笑道:「看這手指印子,原來不管是仙還是鬼殺起人來都用的是手呀。」

  甄氏鎖眉道:「瞧你沒心沒肺的樣子。這會兒不怕了?剛才那副樣子跟死了似地。」

  如月乾笑兩聲道:「咱不都是死過一回的了麼,死也就那麼回事了。旁的也別說了,今晚你就陪我睡吧,明兒怎麼著都得上廟裡去燒燒香,要是知道那位是誰就好了,為什麼不說名字呢?」

  法源寺。章嘉喇嘛用秘法調息完畢已經是子時,筋脈此刻方通暢,氣皿運轉也正常了。他的面前恭敬的跪拜著四個侍者,他們已經跪了很久,見活佛睜眼便稟報了兩個時辰前發生的奇事,說是擺放在後院裡的一艘法船無故自動焚燒起來,幸好撲救及時沒有釀成火災。隻是這是四貝勒的供奉,今夜還要祭祀之用,燒毀了冥器如何向貝勒交待?

  章嘉微笑道:「無妨。這事我早已知曉,也明白是什麼原因,你們不用管了,我自有交待。」說到此處他看了看窗外,讓侍者們退下。又對窗外道:「施主請進來敘話。」

  果然片刻後門打開了,一個穿著皂色布袍的年輕人走了進來,他不過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生的普通,身量很高,背脊挺的很直,被人識破行藏也不窘迫,他見了這位大能不跪拜隻深揖一禮。

  章嘉亦不起身,對他點頭道:「伍施主,深夜前來可是為了法船被燒一事?」

  年輕人頷首道:「正是,那時我亦在場,也最早到了上師住處,故此看到了些奇異之事,能否給在下一個解釋。」

  章嘉神色不變道:「不過是為了救人,盡我所能而已。四貝勒一心向佛,若是知道法船為救人而毀想來也不會怪罪。施主以為呢?」

  年輕人盯著章嘉,「是我多事了。隻是不曉得那個女子為何能讓上師如此看重,不惜傷了自身也要保其性命。」

  章嘉道:「不過是有緣人,你既看到自然同你也有緣法。」

  年輕人微詫,他當時確實在屋裡的幻像中看到有個少女同章嘉活佛說話,卻聽不到他們說什麼。說和自己有緣法他是怎麼也是不信的,於是道:「這麼說來,她被我家主人的法船救了,難道同我家主人也有緣法?」

  章嘉微微笑道:「正是有大機緣。」

  聽他說的篤定,年輕人倒真是怔住了,他習慣性的背過手挑眉道:「哦,那倒要好看看了是個什麼樣的女子呢!」

  中元驚魂後,如月當夜居然睡得很好。也不曉得是不是因為有甄氏陪同,或者是有佛珠護佑,待第二日起來天色已經大亮,屋裡靜悄悄的,同塌而眠的甄氏已然不在。如月也沒叫人自己洗漱好,便對著鏡子打辮子,這會兒她發現脖子和手腕上的傷痕居然完全消失了。再看鏡中那張臉似乎哪裡不太一樣了,如月仔細端詳著也沒看出個所以然,她撿了朵百合花戴上,配珍珠耳環,身穿百合綉紋的襯衣,罩了件絳色緞鑲邊月白邊兒的緊身就出門了。

  雖是早晨太陽的溫度已經很灼人了。流蘇正站在廊下喂鸚鵡,見姑娘起來便行禮道:「姑娘,起了?」

  如月嗯了聲就問:「母親已經起了,你怎的不叫我?」

  流蘇道:「太太吩咐了,說昨夜姑娘累著了,讓好好歇會兒,一早大爺回來了,太太這會兒正和大爺在正屋講話呢。」

  正講著話鑲玉從西側的月亮門提著食盒過來。如月上前接過手就道:「你別去送飯了,正好我去。」

  鑲玉應了忽然好奇看著如月問道:「姑娘,昨兒可是遇到什麼事了,東臨他們說姑娘遇到髒東西了,可奴婢瞧著姑娘容光煥發的。氣色比以往好的多倒是不像呢。」

  如月摸摸自己的臉,有些惱這些人的嘴碎。她道:「是啊,我可是遇到仙家了服了仙丹這才不一樣了。弄不好就馬上飛升去當仙子了呀。」

  鑲玉聽不出來就驚異道:「真的!」

  流蘇在旁偷偷笑了。如月嘆了口氣道:「你去給他們說讓他們別沒事兒亂嚼舌根子了,誰再議論小心姑娘我打屁股!」

  鑲玉瞪著眼睛不吭聲了。

  如月去了正屋,甄氏和濟蘭正聚首低聲說話,鴉九和澄心都沒在,如月心中暗嘆,甄氏定是把這事兒給哥哥說了。果不其然濟蘭一見她就拉她坐下,仔細詢問昨夜之事。佛珠上的裂痕便是證據,一向不是很信鬼神的濟蘭也不知說什麼好了,最後甄氏拍案決定道:「行了,閑話少說,我們這就去十裡河關帝廟。濟蘭你讓東臨和盤金去準備,一宿沒睡,今兒還要你跟著走,辛苦你啦。」

  濟蘭道:「妹妹的安全最是要緊,這會兒了還說什麼辛苦,都是兒子該做的。」

  他們在這裡定下參拜之事,如月插話問道:「為何去那裡,那麼遠!咱家旁邊就有一座白衣觀音廟,捨近求遠做什麼呢?阜成門外不是還有一座白雲觀,聽說也很靈驗的。」

  甄氏道:「鎮邪這回事還是關老爺最厲害,他可是大清的護國神,可見本事了!我就不信了咱們請一尊關老爺回家供著還有什麼妖邪敢進來!」

  如此甄氏一行人匆匆吃了點早飯便駕著馬車來到了廣渠門外十裡河的關帝廟。等他們倒是已是巳正,過了十五廟裡參拜的人少了很多,不過地上還殘留著許多拜祭的痕迹,大約是來不及收拾吧。甄氏戴著紗帽,如月戴著涼帽即使如此也敵不過烈日的蒸烤,幸好一進廟兩旁樹蔭遮蔽頓時涼爽了許多。

  這座關帝廟不大,眾人很快就進了正殿門外,殿裡還有其他人參拜他們便在門外等著,兩個道士見來了香客便過來迎接,問了情況知道他們是要祭拜和請神的便說了程序,甄氏問了價格少不得討價還價一番,道士們顯然經常幹這個營生,熟門熟路的對付起甄氏來,於是三人在關帝廟正殿門口熱烈的論起了銀子。如月和濟蘭很汗的忽視一眼,皆裝作無所謂,還好他們很快就定了價格。此時裡面的參拜的人正好出來,甄氏便帶著兒女進去了,如月自然是重點,她對著持青龍偃月刀的立像關公虔誠的焚香禱告,認真的叩了三個頭。親自給了布施,連周倉和赤兔馬也拜了,這一圈叩完頭道士又帶著他們去請關老爺像。

  這間在後院的房子裡陳設了許多姿態不一的關公像,有人還直接將像供奉在廟裡,那像的底下便寫著供奉人的姓名。甄氏對如月道:「你自己看。」

  如月走了一圈看到最後一排的架子上放著一個橫眉冷目舞著大刀的關公,一見此像她心裡便有安全感,於是便對陪同道士說:「師傅,我想請這尊武聖像。」

  那道士詫異的看了眼如月。「小姑娘倒是好眼光,聽我師父說這尊銅像可是前朝舊物,說是宮裡流出來的,輾轉到了我們這裡,那主人本說是暫存,後來再沒見來,也是時間長了故此這兩年才放到這裡的。不過來我們這裡請神的人挺多。有眼力的看上這座的到少。」

  如月想賣家就是會說話,她訕訕笑著道,「大約是我們有緣吧。」

  請好了銅像這便要回府了,甄氏走在出廟的路上跟如月說:「明日咱們再去廟裡參拜一下佛祖。」

  如月聽了就汗了,「母親在這裡說這樣的話不好吧。」

  甄氏道:「誰知道你觸犯的是哪路神仙,萬一是佛家的人呢?可不是得滿天神佛都得拜到?」

  如月道:「我聽說外城不是還有一個天主教堂。要不咱也去那裡拜拜耶穌?」

  濟蘭道:「妹妹又渾說了。」

  東臨和盤金在後面捧著像呼哧帶喘跟著,前者話多還不忘插話道:「太太,不是還有喇嘛廟沒拜的麼?要不也去趟?」

  濟蘭回身瞪了他一眼:「你就在這裡添亂吧。」

  正說著話忽然甄氏停住了腳步,如月見她看著前方表情奇異,也詫異的看了過去,隻見從門外迎面來了一眾人。

  如月定睛看去隻見一個中年男子領著一個六七歲的旗裝小女孩走在前,身後跟著嬤嬤丫鬟隨從,那男子頗為魁偉留短須戴便帽。長方臉濃眉鷹鼻,雙目上挑,竟是雙極美的琉璃貓眼。他穿著八團繡花的絳色緊身,裡面是件石青色的單紗袍子,腳下穿著官靴。他旁邊的小姑娘梳著兩條小辮子。團團一個圓臉,細眉杏眼鼻高嘴小。和那男子生的有幾分相像,她身量矮小。穿紅帶綠,頭上插著花,那男子神色和藹的半側身和她說話。

  可能是發覺了被人注視便擡眼望了過來,他和甄氏的紗簾後的眼睛一遇臉色立時也變了。男子立直了身子定定的看著甄氏,直到一旁的女孩兒問道:「阿瑪,你怎麼啦?」他的神態才稍有恢復。

  一旁的濟蘭忽然咦了一聲,他上前一步對那男人行禮道:「下官見過大人。」

  那男子看到濟蘭臉上顯出微笑來:「琅侍衛。好久不見了。」然後又把目光看向甄氏,他鬆開女兒的手正容對她道:「琅夫人,您好。」

  甄氏向他行了福禮柔聲道:「大人好。好久不見了。哎,這位是令愛吧。」

  那男子忙道:「曼玠,這位便是你的救命恩人琅夫人,快快行禮道謝。」

  叫曼玠的小姑娘一直瞪著大眼睛好奇的看著甄氏,又溜邊兒不知看了多少眼濟蘭和如月,聽父親這樣說便走到甄氏面前跪下欲行大禮,甄氏忙扶她起來道:「哎呦,小格格,快起來。怎麼樣,近年來身子好些了麼?」

  曼玠紅著臉仰頭道:「嗯。好多了。夫人,是您派劉大夫救了我呀,我總聽父親提起您的,可就是一直沒見過您。謝謝您。」

  甄氏微笑道:「我家是開醫館的,治病救人是本分,不用謝的。」她看了眼一直怔怔瞧著自己的男人,臉上發燒,有點尷尬道:「大人,真是巧啊,在這裡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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