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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7章

寒門首輔貴女妻 瀟騰 2366 2024-08-29 11:17

  流放之日到,一大清早,便有官差入了二皇子的宮室,準備押送上路。

  二皇子在宮外處處留情,宮内卻隻有一個正妃一個側妃。

  在二皇子和容沁玉還在掙紮拖延時,側妃柳氏已經起身,主動戴上了刑具,看向曾經真心相待的表哥低三下四的模樣,隻想冷笑。

  “本殿下是二皇子,你們放肆!

  二皇子用力地推開拿着刑具靠近自己的官差,伺機想要往外沖,還沒擡腿,便被人一胳膊攔擊腰部,跌坐回去,幹嘔不止。

  “本殿要見皇上,他是本殿的弟弟,不可如此亂長幼之序!

  無論二皇子咄咄逼人也好,還是搖尾乞憐也罷,負責扣押他的官差都沒有半分動容。

  為苟全自己的性命,親手殺死自己的兒子,二皇子做的這件蠢毒之事,已經鬧得滿城皆知,販夫走卒對他都隻有唾棄可言。

  相比負隅頑抗的二皇子,容沁玉要鎮定一些,不過也是在扯大旗。

  “當朝戶部尚書是我的父親,永甯郡主是我的長姐,還有永甯侯府......父親會來救我的,一定會來的......”

  夫妻二人如此糾纏半晌,讓領頭的官差漸漸失去耐心,正要讓手下人直接拖出宮,忽見穿着二品官服的人朝此地走來。

  領頭的官差心下疑惑,但面上不顯,上前行禮,“容大人怎麼來了?
押送犯人場面不好看,大人您還是回避為好。

  “本官來是有幾句話要說......”

  容束沒了平日的官腔,面容似乎格外灰敗,摸了摸腰間,扯下壓官服的玉佩扔給了官差。

  “陛下已首肯,隻幾句話的功夫,還請諸位稍候片刻。

  領頭的官差捏着玉佩,思忖片刻,笑着讓出了路,但沒有讓自己人退出來,隻是站在門口,稍微給了容束一個說話的方便。

  一見容束露面,不光是容沁玉,就連二皇子都情緒激動起來。

  容沁玉還沒開口,二皇子已經手腳并用地上前,高喊起了嶽父,“嶽父,嶽父大人,您是來救小婿的嗎?

  看着曾經風度翩翩的二皇子如此模樣,容束的神情也十分複雜,隻覺得自己當初以為二皇子有機會奪得皇位,簡直是瞎了眼。

  他沒理會二皇子,而是将容沁玉拉到一邊,不等容沁玉滿懷希望的開口,便一句話,讓她的心沉入谷底。

  “今日我來,是告訴你一聲,容家族譜已除去你的名字。
若你還念着容家養你這麼多年的恩情,到了流放之地,莫要再攀扯容家一句。

  容沁玉才堆起的笑容僵在臉上,眼睛圓睜,滿目的不可置信。

  怔愣半晌,容沁玉回過神來,一把抓住容束的衣袖,淚如雨下。

  “父親,女兒知錯了,女兒當初不該不聽您的話,不該搶走長姐的婚事,求父親不要放棄女兒......”

  “你既知錯,難道僅僅認為,隻錯了這兩件事嗎?

  在禦書房内見到的人聽見的事,摧毀了容束身為父親對于一個女兒最後的慈愛,他現在看着容沁玉的眼神裡,隻有厭棄和驚怒。

  容沁玉被容束的眼神盯得下意識松開了手,她想起了自己的所作所為,但還心存僥幸,認為容束不可能察覺。

  “女兒,女兒不知道父親在說什麼......”

  容束見容沁玉死不悔改,連道了幾聲好,“你不知道,那我便一樁樁一件件說給你聽。

  容束看了一眼一旁的二皇子,指着他道,“未出閣便與人私通,竟還買兇殺人,蕭家t可是你的母家,死的是你的外祖母外祖父!

  此話一出,容沁玉的臉色變得煞白,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自己的掌心,卻還嘴硬,強撐着辯解。

  “我沒有私通!
是二皇子,都是他強迫的我!
什麼買兇殺人,有證據嗎?

  話音剛落,一朵帶皿的珠花被容束扔在了容沁玉的臉上,而後挂在了容沁玉的衣領上。

  容沁玉眼皮顫抖,僵硬地低下頭,看見了那朵熟悉珠花上的幹涸皿迹,仿佛看見了外祖母慈愛的面容,尖叫一聲,将珠花扔得老遠。

  這朵珠花,是蕭家祖孫離開容府前,蕭家表哥親手從容沁玉頭上取下來的,作為交換,将傳家的玉佩給了容沁玉做定情之物。

  蕭家祖孫和容家定下娶容沁玉為蕭家媳婦兒的婚約,返回岷州的途中,路過二皇子母家所在的州城,不幸遭遇山匪,蕭家老祖當場身亡,而蕭俊重傷掉下懸崖,因此躲過一劫。

  蕭俊傷好後,想要尋容家相助,為橫死的祖父祖母讨回公道,那朵定情的珠花,他日日不離手,好不容易返回京都,卻隻聞心上人已嫁給二皇子的噩耗。

  他為此傷心欲絕,卻有人尋到他,告訴了他祖父和祖母橫死的真相并非山匪所緻......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要想人不知......”

  容束最後看了一眼這個從小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女兒,毫不留情地轉身離去。

  “除非己莫為。

  容束離開後,官差們不再耽擱,強行給剩下的人戴上刑具,所有人用粗麻繩捆紮連接,在官差的推搡提醒中,終于離開了這座古老而無情的宮殿。

  因為犯人從前都是些身嬌肉貴的,腳程不快,臨近午時,才到京郊。

  春雨霏霏,浸濕了前行的路,官差們看了一眼雨勢并不大,沒有讓他們停下躲雨的意思,繼續催促着向前行徑。

  路過一處山腳時,官差們忽然停住腳步,互相示意了一眼,不知從何拿出早備好的布袋,将犯人的頭結結實實地罩在其中。

  “你們幹什麼!
先帝下令是流放,難道你們想——”

  忽然眼前一黑,二皇子惶恐之下,卻是最先預感不妙的,但才叫嚷了半句,便被人擊暈,不省人事。

  不知過了多久,一盆冰涼刺骨的井水潑在二皇子的臉上,讓他瞬間驚醒。

  蘇醒的第一反應是後脖子處傳來腫脹的疼痛感,然後下一秒擡頭,看見了一張明媚如花,見之難忘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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