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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
”
姜暖暖剛在廁所裡洗漱完,就聽見外面一聲尖叫,她開門出來,正好碰上鐘雅手裡抓着棉襖,頭發濕漉漉的像是被人潑了水,邊哭邊連滾帶爬的跑下樓。
而她和翟霖睡覺的房門還是開着的。
姜暖暖瞳孔一縮,順着鐘雅倉皇而逃的身影,又發現爬了一半樓梯的花花,她慌慌張張的解釋:“是鐘雅姐姐一定要上去,我沒攔住。
”
沒有腿,她連爬樓梯都很費勁。
“沒事,我去看看,花花你别上來了。
”
姜暖暖沒去管跑走的鐘雅,推門進入卧室,“翟霖!
”
翟霖垂頭坐在凳子上,開水瓶和臉盆都打翻了,地闆上一片水迹。
他擡眸,眼底一片陰鸷。
姜暖暖小心翼翼的繞過開水壺裡打出來的碎片,看了眼他淩空在濕漉漉地闆上的猙獰殘肢,抿了抿唇,拿過凳子椅背上的毛巾,蹲下要給他擦腳。
察覺到她的意圖,翟霖一把按住她的手腕,咬肌鼓起,“我自己來。
”
姜暖暖看他隐忍的模樣,猶豫片刻還是把毛巾遞給他。
她沒問他和鐘雅之間發生什麼事,去廁所間拿來掃把拖把,将地闆上的碎片和水漬處理幹淨。
随後,姜暖暖才問他:“你還想資助他們嗎?
”
哪怕是在滿瘸子的村莊都有人嫌棄瘸子,翟霖本能覺得惡心。
他垂着頭,腦海裡閃過花花一家,眼神沉悶。
良久,他說:“再看看。
”
“好。
”
姜暖暖想翟霖是顧慮到了花花跟爺爺,還有這個村莊裡或許有更多像他們家一樣樸實的人。
她轉身去拿床側丢着的睡裙準備去換,手指一碰,才發現睡裙沾了點水。
她轉頭問:“你是不是拿的洗腳水潑鐘雅?
她說了難聽的話?
”
翟霖點點頭,“嗯。
”
他本來想揍人的,那句瘸子不能配正常人的話深深刺激到了他。
放棄的原因是心底深處,他也承認這件事。
接近一個有錢的殘疾人,正常人都帶有目的性,他身邊一直如此。
除了姜暖暖。
她當初被傅詩柳一紙合同坑到他身邊,本意是讓他替傅穎報仇。
想起從前,翟霖眸光深了深,壓根不敢去想後面他不僅沒和她結仇,還産生了異樣的情愫荒謬過程。
傅穎在淡出他的腦海,她墜崖不是自己造成的,她不愛他也不是自己造成的,沒有執念,他想不到什麼理由折磨自己也折磨她。
姜暖暖不知道他在頭腦風暴,隻是懊惱這沾了洗腳水的睡衣不能穿了,慶幸棉被沒弄濕,應該隻是鐘雅的頭發水甩到了上面。
“翟霖。
”
她拿着睡裙轉過來,不高興的努努唇,“我就帶了這麼一條睡裙,現在髒了你要我晚上怎麼睡?
總不能穿厚毛衣吧?
很難受的。
”
山上那麼冷,她拿的全是厚衣服,晚上睡被窩裡肯定不舒服。
翟霖随口道:“穿我的。
”
姜暖暖就從他的行李箱裡翻出了一件白襯衫。
夠薄。
她轉頭看他一眼,“你為什麼帶夏天的衣服?
”
翟霖:“搭配穿的。
”
哦,就那種襯衣裡面還疊衣服穿的時尚。
事實上她還瞄到了一件更厚更保守的衛衣,但她沒拿。
姜暖暖出去換了又回來。
長襯衫堪堪遮臀部,下面隻有一雙不着一縷的長腿,在翟霖面前一晃,藏進了被窩。
這綢緞襯衫還是白色,穿在身上就是貼膚的半透明程度。
翟霖喉結滑了一下,轉身出去洗臉。
花花到了樓上,又被他路過抱下去放到花花爺爺旁邊,言簡意赅的說了句沒事。
姜暖暖在自己被窩裡等了一會,翟霖長時間沒回來,她先自己睡了。
抽了根煙才回到床上的翟霖,房間的燈光切換成了昏黃暖燈,姜暖暖睡着了,暖氣熏的面頰紅紅的,還不自覺舔了舔幹燥的嘴唇。
翟霖最近總注意她這些細節上的小動作,視線一落過去,就撩的他心慌意亂。
他在被窩裡躺好,關掉燈強迫自己不去看她,内心卻生出了她今晚會不會也蹭過來的想法,抿抿唇,更睡不好了。
要是像昨晚那樣再認錯了人,光是想想,翟霖就沉了臉。
胡思亂想時,側身的被子一陣湧動,姜暖暖沒骨頭似的貼了過來,丢了自己的被子直往他懷裡鑽。
偏偏翟霖今晚也是背對着她睡的,她隻得單手橫跨過他的腰間,将自己的身子貼上他的後背。
綿軟的身軀緊貼在後背,翟霖僵的像根木頭,芯子被一把火點燃,從裡往外開始熊熊燃燒。
她隻穿了一件他的襯衣,他甚至能感受到她将光滑的大腿塞了進來,碰到他的殘肢。
腳丫輕踩在他的壞腿上,不是很疼,卻要命的癢。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警告,“姜暖暖,你别碰我那裡。
”
“哦。
”她依舊睡的迷糊,聲音又甜又軟,聽話的将腿縮了回去,隻踩在他的大腿上,身軀像隻小蝦米弓起,窩在他懷裡。
她回答了哦,那她知道今晚是誰。
這個認知忽然讓翟霖感到興奮,哪裡都很興奮。
隻堪堪遮住臀部的襯衫在被褥下已經高高卷起,露出一片光潔腹部,不可避免的,他搭在兩人之間的手碰到了她不着一縷的腰。
翟霖呼吸凝滞,心跳越來越快,偏偏這時候姜暖暖半夢半醒,悶在被子裡的腦袋在他兇口蹭了蹭,“翟霖。
”
他僵硬着,“嗯。
”
“給我卷下被子,後背冷。
”
她朦胧呓語,說的不清不楚,翟霖聽明白了,将自己的被子往她身後扯了一點,将她整個人包裹進來。
姜暖暖輕哼了一聲,腦袋冒出來靠到他肩上,貼在他後腰的手也鑽進衣服裡捂着,秀挺的鼻子蹭過他的喉結,往前頂了頂。
翟霖感覺體内有東西欲出,根本控制不住,眼尾都被撩撥的染上一層欲色。
他推她平躺,捏起她的下巴,呼吸急促,“你在跟我裝睡?
”
哪有人睡覺這麼愛撒嬌的,她一定是裝睡!
姜暖暖掀起眼皮,水霧霧的杏眼盯着他,随即摟上他的脖子,語氣裡透着誘惑,“别離我這麼遠啊,被子從中間透風很冷的。
”
那張殷紅的唇瓣一開一合,說着酷似邀請的話。
盯着她看了幾秒,翟霖再忍不住,俯身重重吻了下去。
交纏的身軀擋住了外頭進來的寒風,被棉被牢牢包裹,從内散發着高燙的火焰。
翟霖放在她腰間的手,介于襯衣和皮膚之間,指尖滑入。
姜暖暖輕哼一聲,搭在他後頸的雙臂彎曲,将人往下壓。
她的呼吸快被奪去,軟綿綿的磨着他的唇瓣。
外面飄着飛雪,房内暖氣越發悶人。
腰都被他捏疼了,耳邊66也出了驚喜提示,翟霖的好感度上升到47%。
姜暖暖感覺差不多了,再這麼下去,她身上的襯衫扣子要被解完了。
“唔。
”
姜暖暖握住他探入衣服裡的手,輕哼,“翟霖。
”
她尾音發顫,酥軟的身軀貼在他兇前,耳朵被勾了一下,翟霖猛地将她摟緊,煙灰色的眸欲望翻湧,嗓音沙啞,“你喜歡顧廷宴又惹我發瘋,是不是故意的。
”
姜暖暖貼在他懷裡,甜甜的聲音越說越小,“因為是夢啊,我想對你做什麼都可以。
”
從欲望裡緩過神來的翟霖,被她的理由氣到了。
夢?
又是夢?
她是故意的吧!
他再去掐姜暖暖的細腰質問她的時候,她眼睛緊閉,又睡着了...
連着兩個晚上,姜暖暖極好的睡眠質量,令他無奈還不敢把人弄醒,簡直焦躁到極點!
冷冬的夜裡,男人最終去走廊站了一會,讓内心的欲望平息。
他甚至莫名其妙的想,顧廷宴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也需要這樣嗎?
很快他就否定了。
呵,要什麼呢,他們可以正大光明的做。
翟霖壓了唇角,一臉冷意的回屋,決定下次再也不要碰她了。
沒什麼好碰的。
别人的女人,他是瘋狗才沒有理智的一次次被勾引。
可她馬上就會被抛棄,她遲早是一個人,親了好像也沒關系。
腦子裡的兩個小人開始打架,翟霖壓了壓眉心,抿緊嘴唇,覺得自己真要瘋了。
姜暖暖依舊是在自己被窩裡醒來的,身上衣服整整齊齊,她坐起身,對上靠着床頭的翟霖視線,發現他眼下的淡青,眼神下意識的閃躲。
昨晚的激烈被打斷,看起來讓他很傷啊。
她要去洗漱,掀開被子下床穿鞋,翟霖半路叫住她,“鞋子穿反了。
”
姜暖暖低頭,面頰一紅,連忙光着腳踩到地闆上換鞋。
這對白玉足,昨晚還踩在他的大腿上亂動,翟霖眉梢輕擡,忽然下了床跟在她身後。
兩人一同擠入衛生間,一起刷牙洗臉,姜暖暖全程低着頭,隻露着白皙脖頸給他看。
翟霖挪開眼,“你看見我好像很慌張?
”
姜暖暖拿毛巾擦了擦臉,甕聲甕氣,“才沒有。
”
她又臉紅了,翟霖靠着廁所門沒讓她出去,“昨晚趁我睡着,你做壞事了?
”
姜暖暖憋着一口氣,半天才含糊的說:“隻是做了個夢,估計踢了你幾腳。
”
“什麼夢?
”
他大有她不說就不開門的意思。
“春夢!
”
姜暖暖一咬牙,“你不會過分到問我具體細節吧?
讓我出去。
”
所以她認為昨晚那場激烈的親吻是做夢,而對象是他才覺得羞恥。
是該羞恥,可如果夢裡不是他是顧廷宴呢,她還會羞恥?
翟霖感覺自己找到了答案,生起悶氣,眉眼陰沉的放她出去。
(作話:今天一更,補充一下上章人物名字錯亂的問題,鐘林是父親,鐘雅是閨女,王秀琴是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