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157隱晦

  

  「那朕也萬萬不信會是琅如月寫的,她才多大年紀未經世事的,恐怕連兒女之情都不懂,怎麼會寫出這樣的詩來?你說會不會是文遠教的?他的本事你是知道的,那可是通鬼神的大能耐!」

  鄭風道:「皇上英明。」

  玄燁道:「英明?朕原以為自己英明,可為何文遠不願效力於朕寧可遠赴海外?難道他還在怨恨當年之事?」

  鄭風垂首不語,玄燁道:「不是朕和太後阻止,是他們無緣罷了!堂堂大清公主豈能下嫁給一個平民!」說完他提高了嗓音道:「朕尋他了十四年,為了兒女之情竟不識朕的苦心,東躲西藏避而不見,他以為自己是誰。是神還是仙,即使是神仙在這片國土之上,在朕的面前他文遠也隻是我愛新覺羅家的奴才!」

  四下皆靜,過了一會兒玄燁平靜了下來,他嘆息道:「罷了罷了,人都走了朕還存那個念想做什麼。鄭風,你這些年做的甚好,給朕的密奏都很有用,望你今後做的更好些,」玄燁看了眼低著頭的臣子,微微笑道:「你也不用亂想,讓你監察曹寅李煦等人並非不信任,他們都是好的都是盡忠職守的,怕隻怕有人背著他們借著他們的身份胡作非為。到底你家世代都是效忠朝廷的,朕要靠的就是你這樣的人。」

  鄭風叩頭道:「謝皇上信任微臣,微臣定當為皇上為大清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康熙哈哈大笑道:「好,那你快點把扶蘇姑娘娶了吧,朕可不想再有人因情負了朕。另外,再去探查文遠是否真的去了海外。」帝王在笑,鄭風卻是一背的冷汗。

  如月在清醒後的第三日終於見到濟蘭,那是在織造府的花園裡,皇太後和孫氏在西園賞花遊玩,兩個老人家走的很慢,走走停停的說著往事,裕親王王妃和惠妃在右側,直郡王福晉和誠郡王福晉在左邊,訥敏在左後方伺候,康熙的幾個嬪妃和三福晉在其後,五福晉七福晉和李氏走在一起,如月跟在最後面,其後便是一群宮女。

  這次沒有曹氏姐妹跟著,小一輩的隻宣了她一個,不知為何皇太後對如月很感興趣,總招她來陪伴,如月思其原因應該不是曹蕤說的容貌相像的緣故,誰會因為這個就對別人好,宴會上遇到撞衫的會尷尬,遇到長的很像的豈不是會很怪異?當然初聽曹蕤神秘的告訴她這個大發現,如月也是嚇了一跳的,她對著鏡子看了好一會兒,難怪一群有地位的沒地位的女人都誇自己長的有福氣。

  皇太後對琅如月是有好感的,這點顯而易見,於是在織造府的三天裡,所有人對如月都甚客氣,即使是妃子福晉們也對她算和顏悅色,康熙最重孝道,誰會那麼不長眼的說什麼鬧心的話惹老祖宗不高興呢?可如月卻極難受,這真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啊,她可不信太後是在yy自己的少女時代,如月覺得這樣一個歷經風雨最終登上太後之位的女人一定是有什麼圖謀,可自己能有什麼東西能讓她看得上的呢?

  女人們用滿語嘰嘰咕咕的說著話兒,如月完全聽不懂她垂著頭想著心事,前面的人忽停了下來,悉悉索索的議論聲響起。如月個子矮,她駐足探出頭去看。原來在對岸較遠的花樹姜裡隱約可見素衣的胤祥坐在石頭上正看濟蘭使劍,他看得專註還時不時說幾句話,洋洋得意的樣子好像是嘉賓點評。如月甚看不上這副得瑟樣子,不過,到底是兩個花樣少年,配著漫天被劍鋒卷下來的花瓣,好一個漫畫般浪漫的場景啊。隻可惜,很快就有人責問道:

  「這個琅濟蘭怎麼帶兵器在花園裡呢。不知道規矩嗎?合該有人同他講過的吧,不怕衝撞了禦駕?」

  說話的是惠妃,這是個高壯的女子,她繼承了北方遊牧民族女子的所有特性,結實有力面貌粗獷又不失野性的美,就是人到中年養尊處優發了福,便將缺點暴漏的明顯些。已然算不得是美女了。胤褆隻有身高體格像她,其他的更像他的父親,似乎這位妃子並不怎麼得康熙的喜愛,聽曹蕤八卦說惠妃這次隨駕是太後親點的,可能是為了平衡後宮吧。

  惠妃並不真心喜歡如月,總是跟著敷衍的誇讚著。如月以為她是當上位者當慣了。對一切低於她身份的人都是如此,所以如月並沒有覺得怎樣,不過現下她的做法可是會讓濟蘭倒大黴的。惠妃的聲音不大但足夠讓在場的人聽到的,這裡的女人除了太後和裕親王王妃,就屬她地位最高,那二人未發話其他人自然是不好開口,如月著急卻沒法子,此時聽一人柔聲道:

  「惠妃姐姐。妹妹看這琅濟蘭使得好似十三阿哥的劍,您想啊,來這裡的奴才們誰敢犯這個大不敬呀,也就是十三阿哥受萬歲爺恩準允許佩劍見駕的。我記得那柄劍原是在庫裡收著的,過年那會兒才賞給十三阿哥的。」

  說話的康熙的女人之一。如月是第一次見她,隻見她在一幹高大的女人裡可謂是嬌小玲瓏的緊。走起路來婀娜多姿,她臉若銀盆。眉淡若煙,一雙水滴滴的杏眼,溫溫柔柔的感覺,她這樣一說王妃便笑著道:「好你個王貴人,真真好記性,多久的事兒了,大夥兒本一起看到的,怎麼就你記在心上了?」

  王貴人道:「臣妾也就記性好這點值得一提了,哪裡比的上各位姐姐的多才多藝,就像惠妃姐姐善騎射,聖上那是多有讚譽的,大阿哥這點是像了姐姐了呢。」

  本來被王貴人一反駁惠妃滿肚子不高興,這回又聽她說皇上贊自己,她的臉居然紅了,帶喜色的嗔道:「真是胡說,大阿哥還是像萬歲爺更多些呢。我那點騎射功夫還是萬歲爺教的呢,如今人老了都忘得差不多了,也沒機會再在草原上馳騁。」說到後頭她竟有了些落寞。

  王妃道:「什麼老不老的,在我們面前提老,該打!」

  她這麼一說氣氛頓時活絡起來,嘻嘻哈哈一片。如月鬆了口氣,不禁多看了王貴人幾眼,心說這人是誰,她怎麼會幫濟蘭說話呢?正想著,隻見王貴人似不經意的瞥過來一眼,如月感激一笑忙微低了頭,暗道果然別有用心呀。

  女人們在一起就是喧嘩,很快濟蘭就發覺了,他收劍跪下遙遙跪下叩頭行禮。而胤祥見了也行了禮,隨後便跳下石頭,一瘸一拐的跑了過來,太後見他在露出水面的卵石上跳來跳去,忙道:「小十三,你可慢些!」

  胤祥到了眾人跟前跪下給祖母見了禮,「孫兒胤祥給皇太後老祖宗請安。見過裕親王王妃,惠母妃,」又起身對一眾女人行禮,道:「胤祥給諸位皇嫂請安啦。」

  太後見了他便用滿語說了一通,胤祥也笑嘻嘻的回了,王妃和孫氏笑了,惠妃輕蔑的歪了歪嘴,能聽懂滿語的女人們都微微笑著。如月沒看胤祥,隻盯著濟蘭,他離得太遠又低著頭如月看不出神色好壞。

  此時眾人都讓開了,胤祥走到她很前,如月嚇了一跳,忙收拾了心情,跪下叩頭見禮,輕輕說道:「民女琅如月見過十三阿哥。」

  「你快起來。」胤祥彎腰去扶,如月忙向後閃了閃,自己起來了,這個少年忽向她深鞠一躬道;「愛新覺羅胤祥謝過如月格格救命之恩。」

  如月嚇得避開還禮道:「不敢當此大禮。這是民女該做的,不敢受阿哥謝字。」

  胤祥見她避開便重新對她施禮道:「救命之恩我感念在心,這個禮怎樣都要謝的。」

  如月又避開還禮道:「萬不可。這可折殺小女子了。」

  二人在這裡謝來避去,眾人都笑了,王妃道:「哎呦,你們看看,再拜一拜倒像是要成親了。」

  她這麼一說笑聲更大了,如月的臉頓時紅了,胤祥終於正式謝過了她,施施然起身似是沒聽到這樣的調侃,他細細打量著穿著女裝的如月,笑道:「大恩人,到了京師後本阿哥定當有厚禮相酬。現下嘛,可沒有。」

  未等如月開口,皇太後就笑道:「救命之恩該當謝的,可是小十三,你又有什麼東西能送如月格格的,合該不是你那些不值當的寶貝吧。」

  胤祥撓頭憨笑道:「孫兒是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送人,可不是有汗媽媽和額涅呢嗎。」

  皇太後一聽便樂了,拉著他的手道:「你倒把如意算盤打到哀家頭上來了。方才做什麼呢,咋咋呼呼的,身體可好利索了就出來吹風?」

  「嘿,早好了,請汗媽媽放心。方才兒臣去尋另一位恩人,對他一見如故,還請汗媽媽替兒臣討來可好?」

  太後看了眼仍跪在那裡的濟蘭但笑不語,王妃見狀笑道:「要求你自己去求,我們可不管這個閑事兒。再說了你之前為了那個孩子你那幾個哥哥爭的跟什麼似地,萬歲爺已經著惱了。你倒好又提這事兒,是不是閑沒鬧夠。」

  胤祥似是沒想到會這樣,他怔了怔眼珠一轉道:「好,那兒臣這就去跟汗阿瑪要人,大不了上回討的照夜獅子就不要啦。若再不成汗媽媽可得幫孫兒啊。」說完他給眾人見禮告退,又對如月笑笑,便急匆匆的退下,胤祥跑回原地,讓琅濟蘭起來,拉著他便往康熙的住處去了。

  這一切發生的極快,眾人見十三阿哥來去匆匆的樣子都呆了呆,如月猶在惱怒胤祥居然把濟蘭跟馬相提並論,就聽惠妃笑了聲道:「哎呦,我瞧這個琅濟蘭生的也太俊了,看著哪裡像人倒像是天上的仙童似地,原以為沒哪個男子能比的上咱家太子爺啦,居然還真有。這麼看成了香餑餑倒不足為奇啦。這回十三阿哥去求萬歲爺,依著萬歲爺的恩寵定能要到的,合該恭喜呢。」

  如月聽到這種話便惱了,但她不能流露出不滿,隻能垂著頭銀牙暗咬。就聽王妃道:「惠妃,你說的都是什麼話呀,人家琅孝廉是救了十三阿哥的,大恩在前何必說成這樣。十三阿哥的性子誰不知道,最愛舞刀弄槍的,這回見到本事好的,自會想要。」

  惠妃撇著嘴不吭聲了,皇太後笑道:「行了,孩子們的事兒咱們也別參合了,老姐姐,可累了,若不累咱們就去你家的牡丹園瞧瞧。」

  孫氏道:「臣妾自當奉陪。」

  正主子都發話了,諸人再無人議論此事。如月的心這才放下,心說和十三交好也並非不好,就是隻怕以後……她想到那個將來,不禁打了個寒噤,左思右想的其實跟著誰都不好,除非不踏上仕途,可惜這可不是他們能奢求的。

  吃晚飯前,如月和甄氏就得了確信兒說康熙並沒有將濟蘭賜給胤祥,濟蘭進國子監讀書是肯定的了。誰都知道琅大爺書讀的好,這回進了國子監,而滿人的會考相對簡單的多,如此在其他人眼裡看來琅濟蘭那就是前途無量,他可才十五歲呢。殊不知甄氏卻更加憂慮了。這世道人還真像個東西,特別是在帝王家說不定連東西都不如,保不準出了頭就給誰了。如月隻能往好的方面想,默默祈禱不要被大阿哥太子什麼的要了去。沒多久甄氏就被李容請過去敘話,屋裡就隻剩下如月了。這是她在織造府的最後一天,白天太後已經發了話讓他們回去收拾,好跟著一起進京。如月想著回家後怎麼安排,這時意外的來了兩個訪客。

  話說滿人再不講究規矩再豪邁。男女大防總該是有的,可她怎麼也沒料道胤禎就那樣明目張膽的拖著曹顒來到自己的閨房,丫鬟宮人們攔都攔不住。

  當下,胤禎就在如月眼前大咧咧的巡視著房裡的擺設,如月給他見了禮,又給曹顒見禮,用眼神問曹大少:咋回事?後者無奈的搖搖頭。剛想說話,就聽胤禎問道:「聽說你哥進國子監--?」

  如月暗道我都知道了您能不曉得麼?難道他也是當初討要哥哥的成員之一?這會兒來興師問罪的?但聽十四皇子道:「那就好好做。」這口氣真是小孩學大人話呢,「聽說你跟曹顒關係很好?」

  如月努力讓自己不要生氣,淡淡道:「民女跟曹家小姐相識,跟曹公子隻見過幾面,從何而說關係好?還請十四阿哥顧及民女和曹公子的聲譽。」

  胤禎眨眨眼忽然道:「不說那些啦。我且問你這個可是你做的?」

  說著他從背後拿出一個紙藝,如月一瞧是她去年送給曹蕤的一個紙水晶,那是英國人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發明的一種模塊組合式的摺紙,後來被演化成各種幾何形狀,這種方法是如月在現實最拿手的一種,給曹蕤的怎麼跑到曹顒那裡去了?她看了眼曹顒,後者摸著鼻子道:「看著好玩。我問姐姐要的。」

  胤禎道:「這是用什麼法子弄得,是紙吧。這紙似乎比平日用的硬,怎麼就能套在一起呢?我記得在你家也放著這樣的東西,你跟誰學的?挺好玩的。」

  如月暗自嘆氣,她見少年眼裡滿是好奇便隻得道:「回十四阿哥的話,民女是跟洋人學的。這是西方的玩意兒,叫摺紙。對紙的要求蠻高的,很長時間找不到合適的紙。還是家兄去宜興玩的時候讓請人家工匠給定做的。」

  「哦,我聽說你家是養了個洋人,嗯,果然是西方的奇巧淫技啊,真是別出心裁!隻是監天欽的洋人怎麼都不會這個?要不,你也送我一個吧。」

  如月不想跟他糾纏,隻想著快點打發了,別讓有心人見了出幺蛾子,於是就道:「好的。不過得請十四阿哥多等幾日,待明日民女回到家中有材料了再做,您看可好?」

  胤禎似是未料她這麼爽快的同意了,很是高興,「那就說定了!」他也不再閑話什麼,很快就拉著苦著臉的曹顒走了。

  剛消停了一會兒,如月正在用飯,就又有人登門,來的居然是王貴人的侍女,說是探望格格的,送來的東西都是些補品之類,人家說的又好聽如月那裡敢託大不收?隻得謝過,又屏退了左右,那侍女見她收了又明白事兒臉上的笑意更甚,給如月遞話道:「我家貴人說了,今後在京裡有什麼難處隻管找她,能幫得上忙的一定會幫,怎麼說令堂跟我家貴人的舅表姐,啊,就是曹夫人是至交,兩家人走的這麼近,彼此照顧是應該的,之前的失禮處還望見諒。」

  如月終於明白了,王貴人就是將來的密嬪,原來她這會兒還隻是貴人。如月不由想起白天遠遠看到的那個華服姑娘,又從那群貴人的談論裡得知,濟蘭原該娶的那位李姑娘,也就是密貴人的遠房表妹,終於還是逮到機會進宮了,不過聽她們的弦外之音是很看不上這些被當做孝敬由官員送來的漢女,一路含笑低眉順眼的王貴人那會兒的臉色可是不好看,再受寵怎樣,生了兒子又怎樣,還不是隻個貴人,還不是低人一等,她們的孩子永遠和那個座位無緣,將來又有誰來庇護?隻剩下個可憐了。

  如月對王貴人甚有好感不禁頗為同情,可也知道她的兒子將來混的還是不錯的,想來以後她過的應該還可以吧。不過那個時間段胤祥和濟蘭也該在康熙那裡吧,不曉得會不會狹路相逢,真尷尬啊……

  如月來不及細想應付眼前是要緊,她笑著拿出一個荷包悄悄塞給了侍女道:「這位姐姐請您也給貴人轉達一下民女的意思,過往如雲煙,過了就過了,往後我家還得靠貴人多提攜了,許多事兒都得靠貴人指點迷津呢。」

  侍女將荷包推回來,笑著道:「格格明白就好。這個奴才可不敢收,要是讓我家貴人知道奴婢可得受罰。」

  如月道:「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不過就是些水粉罷了,我們家自己做的,說不上貴重就圖個市面上沒有。」

  侍女曉得她家是開胭脂水粉店的,也有耳聞說極好,東西也甚精貴,她雖是伺候貴人的,聽著好聽罷了,能有什麼賞賜呢,宮女們哪個不是依仗著主子腰桿才直的,王貴人的恩寵自然是有的,可論起地位……平日她堂堂總領宮女的吃穿用度連翊坤宮普通宮人都趕不上的,都是如花的年紀,加上王貴人平日和藹並不怎麼責罰下人,隻要奴才們內斂不得罪宮中的妃嬪其他都好說。侍女這麼想心就動了,她最終還是收了荷包。

  如月親自送她到門口,見人走了這才將笑意斂了,回身重重的嘆了口氣,準備的荷包真經不住發,在住兩天不知要敗多少錢財呢。如月還不曉得同時在太後的住處,康熙帝玄燁正和太後密談一件關於她的事,若是知道怕她連飯都吃不下去了。

  偌大的屋裡沒有一個宮人伺候,燭火搖曳,檀香裊裊,半明半暗間皇太後博爾濟吉特氏端坐在床上,手裡撚著菩提子佛珠看著思索中的康熙帝玄燁。她見皇帝仍在思量便嘆息道:「哀家知道皇帝一向不信鬼神,總說此事是巧合,可事總有個萬一,皇帝也知道哀家出行前為了那個夢請教過章嘉呼圖克圖,他拿佛理給哀家解釋了,但哀家總心存疑慮,哪裡會有那麼巧的事兒,她的夢和哀家的夢如此相似,經歷也甚奇特。哀家就想這定是呼圖克圖說的瑞兆吧,那丫頭是個有大運氣之人,哀家還沒見過得了腦子的病能大好的,可見真是佛祖保佑神仙顯靈了……唉,有好的人了,就有人爭,哀家還沒想好怎麼安置她。這不,瓜爾佳氏尋著請安的機會又給哀家提起保綬娶側室的事兒了,居然還把主意打在琅如月身上了,保綬這才多大點,又才娶了嫡妻。我也給愛蘭珠說了,讓她好好管管內宅的女人們,怎麼就這麼不懂事!」皇太後又嘆氣道:「雖說您給他家身份了,可到底是個半路出來的格格,曾經還患過腦病,雖說她哥哥進了國子監,可地位太低,這些日子哀家也細細看過她了,是個聰明的,就這麼撂在那裡也太可惜了。不曉得皇帝有何安排?」

  玄燁知道額涅是堅定不疑的相信瑞兆之說了,他不由想到了皇太後在南下的船上提到的那個夢以及之後發生的離奇事件。

  數月前玄燁在北上巡陵時就定下南巡計劃,他也曾邀請過皇太後同行,可不誤請安之禮對外也能有個孝名,但是皇太後年紀大了懶得動,不想興師動眾的去那麼遠那麼久就婉拒了。結果沒想在臨行前一個月皇太後竟主動要求同往,他當時還好奇怎麼就改了主意了?直到進了兩江地界皇太後才給他說了原因。原來皇帝出行前一個月皇太後一連數晚做了同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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