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129觀景最妙

  

  濟蘭又氣又心疼,責備了幾句後見妹妹的可憐樣終於嘆了口氣,上前給她把花戴正,認真道:「你可知我有多擔心,每年這會兒會出多少事,會丟多少小孩你可知道?不要仗著自己聰明就無所謂,如果這回不是遇著龍淵和……」他忽然住了口,眼裡有利光閃過,見妹妹仰著臉無辜茫然的樣子,放緩了語氣道:「還好你沒事。」他又道:「放風燈的主意是你自己想的?」

  如月傻笑了兩聲點點頭,濟蘭見她嘴角還沾著幾粒芝麻,綳不住也笑了,「你呀你,真是個怪丫頭。」

  濟蘭尋著妹妹放寬了心,他讓如月等等出去了一會兒又轉回來坐下,如月好奇道:「咱們不去尋雪竹哥哥他們?就在這裡等?他們中有人不識字的,萬一再看不懂那話……」

  濟蘭解釋:「我自有辦法,在分散找你前已經約好誰先找到你就放煙花示意。」

  如月奇道:「滿天都是煙花你們怎麼分辨?」

  濟蘭微笑道:「隻是點江湖手段罷了,也幸好鄭爺那裡還有這麼幾枚十裡賞煙霞,要不然還真麻煩。」

  如月拍手道:「早知道一開始就給我們一人一個,這樣誰也不會丟,或者定好一個地方,走散了就在那裡等。」

  濟蘭斜睨著妹妹道:「你倒是事後諸葛亮,現下靈醒的很,我們這麼多人怎麼就你一個走丟了?」

  如月羞紅著臉不吭聲了,沒一會兒先是雪竹澄心到了,接著就是寶絡琅小山,最後是盤金阿隆索。大過節的按著琅府的慣例,濟蘭也不分尊卑了,讓眾人圍著桌子坐。這些人見著了如月無不關心,都問她獨自一人時是否害怕了,是否被人欺負了等等。弄得如月不好意思極了,不停的寬慰眾人又詳細說了路上的種種。聽到後來眾人才知道姑娘居然還被人騷擾了,驚得寶絡直瞪琅小山,彷彿是他誤了事兒。

  大家都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隻有阿隆索極高興,他雖然快四十了可還是孩子性情,脾氣甚好,買了一堆不值錢的玩意不說,竟也和如月一樣搜羅了許多小吃,剛才他又被台上的小戲子和滿桌的吃食吸引,當聽到說起放風燈他插話贊道:「如月小姐你太聰明啦,放風燈的主意厲害,我還聽到老闆問這個在攬月樓的如月是誰呢,我說這個名字很熟悉啊,他,」阿隆索指了指盤金道:「就說是琅姑娘。我們才來的。」

  盤金聽到這裡便給如月解釋說:「大家怕阿大爺的樣子招人又不熟悉路隻會礙事,就讓小的陪著在一間鋪子等消息,後來攬月樓放大風燈,大家都在看,有燈飛過這裡,眼尖的看到上面的字發亮就念,我們都覺得奇,稱攬月樓會做生意,又紛紛猜測字怎麼會亮,鄭爺就說是用的磷粉,他一眼就看出了四句話的門道便有了那樣一問。」

  如月並沒有注意到字發亮的事,原來自己還是想岔了一層,也不知是誰想的用磷粉,難道是龍淵?好聰明呢。她正想問,忽聽有人叫她。

  「如月,你真的在這裡!!那風燈果然是你放的!」

  來的竟然是曹蕤!她披了件大紅羽毛緞鬥篷,風帽已經放了下來,露著烏鴉鴉的頭髮,斜挽了個髻,插著珠翠,一條大辮子放在兇前,凍得紅紅的小臉上儘是喜色。如月見了曹蕤也高興的迎上前去,拉著她的手道:「你不是說出不來嗎?怎麼又能出來了,哎呦,真是太好了!咱們能一起玩了!」

  曹蕤身後有人咳嗽一聲道:「我姐姐實在耐不住外面的熱鬧央求我帶她出來,我們也是翻牆出來的。」

  說話的正是曹顒,如月見了忙行禮,「見過曹公子。」再看周圍果然隻有他二人,並未帶隨從,竟是偷跑出來的!

  曹顒也還禮,曹蕤則吃吃笑道:「這個也字用的真好。」如月一聽臉就紅了,眾人見曹家姐弟來了,都紛紛見禮,小二見人多便重新擡了張桌子拼在一處,由於曹家的身份,琅家眾仆都有些拘謹。濟蘭見狀便起身舉杯道:「上元燈節百無禁忌,沒大小尊卑,能聚在一處便圖個高興,今日定要盡興!」

  曹顒也起身舉杯道:「正是。同祝佳節團圓,各位可別拘禮。」

  眾人皆起身,團團飲了酒。菜已上齊,濟蘭笑道:「今日託了如月的福,咱們能在攬月樓白吃一頓,大家都別客氣。」

  此時曹蕤已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便笑道:「白吃的事兒,姑娘我還是第一次做,果然吃起來格外爽快。」

  如月則故作憂慮附耳悄聲道:「你倒是吃開心玩樂和了,我可是再不敢登門了,令姐定是惱我帶壞了你,要拿掃帚趕我出門呢。」

  曹蕤咯咯一笑,「她啊這會子正在園子裡和姐妹們聯詩呢,要是知道我偷偷出來說不定現在就追出來打你呢。」

  「你是看到風燈才過來的嗎?」

  曹蕤點頭:「可不是,我和連生先去府上找你們,去了才知道你們早都出來了,隻好自去耍了,結果在遊船的時候看到了風燈,我和連生都猜那個如月說不定就是你,試著過來一看,果然是!」

  兩人膩在一處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濟蘭和曹顒喝著酒,見他們這個樣子心裡好笑,他多日未見到這個小妹妹了,便對曹蕤道:「貴兒妹妹,有日子沒見了,怎麼就長這麼高了,你還比如月小一歲呢,竟比她還高了呢。」

  曹蕤見濟蘭同自己說話,臉頓時紅了,有些不自在道:「濟蘭哥哥,我十歲了,早不是小孩子了。」

  如月樂滋滋的看著兩人對話。剛才她有意將位子讓給曹蕤,自己換到另一邊,這樣濟蘭和曹蕤就挨著坐了,果不其然的見到曹二姑娘收了爽快的性子,一下子變得溫柔起來,說話也小意了許多。如月不禁偷笑,忽然發現曹顒正瞧著自己看,彷彿知道自己的想法,心裡一虛對曹顒假假一笑,埋頭去吃東西了。

  另一邊澄心見自家大爺推杯換盞的喝的極痛快,心裡便存了擔心,再見雪竹居然是有樣學樣,和曹家公子說的興起,酒也喝了不少了,雖是花雕可也是酒啊,上了頭傷了身子怎麼辦,她想去勸,可一桌子主子加貴客怎麼啟齒?正犯難就聽寶絡嗤笑道:

  「姐姐,今日就算了吧,大過節的還督得那麼緊,二爺整日悶在家裡溫書人都僵了,我看還是這樣好,瞧著多活絡,難得他那麼高興,又和曹大爺說的好,你就且放下心吧。即使喝的多了,法不責眾姨太太也不會說什麼的。你啊,就別擔心了。」

  琅小山聽寶絡說的太直白擔心澄心多想,便道:「你也別太擔心,二爺到底是個爺們兒,你當眾若是勸他他該是聽還是不聽?在外交際本就是這樣,二爺慢慢也大了,這些應酬是該學會的。」

  澄心聽他說的在理隻好點頭,寶絡見她皺著臉的樣子就笑了,又看了眼正和曹顒喝酒的濟蘭,醉意闌珊的給她倒了酒舉杯一碰道:「行了,大過節的,你呀就開懷些吧,來,和妹妹喝上一喝。」

  澄心瞪她一眼道:「喝酒你別找我,小心醉倒了你,我看你也喝了不少,當心風一吹頭痛。」

  琅小山也勸道:「寶絡,過節也不能喝那麼多的,莫忒樂過了頭。」

  寶絡聞言臉色一變,手裡的杯子也不放下,人就像僵了似地,琅小山未見過她這個樣子,心裡一突關懷道:「你怎麼啦?可是哪裡不舒服?」

  隻見寶絡撫著緋紅的臉頰喃喃道:「竟說的一般的話兒,可到底不是呀。」忽而她又看向窗外,半開的窗縫外雪稀稀落落的下著,她低語:「旖旎秋水長,青萍卧鴛鴦。這日子過的真快……跟做夢似地……」

  琅小山沒聽清,追問了句:「你說什麼?什麼快?」

  寶絡回過神似地灑然一笑道:「沒什麼,小山哥,我敬你一杯。」

  澄心耳尖,聽到這些話心裡卻是一驚,她偷看向濟蘭,琅家大爺還在和曹家姐弟說話呢!雪竹和如月完全沒注意這裡,盤金正逗著阿隆索閑聊。澄心忙垂下頭夾了口菜掩飾,可越想越忐忑,她知道這首詩是去年琅濟蘭在遊富春江時所作,那時巧不巧鴉九和華鋌都病了,太太讓寶絡陪著去了,後來大爺送給二爺一幅富春江垂釣圖,提的就是這首詩,全詩是:旖旎秋水長,青萍卧鴛鴦。孤舟聽風雨,獨釣富春江。現在這畫還在屋裡掛著呢,要是被有心人聽到……莫不是那傳言是真的?寶絡她……澄心一向謹慎,她強將心思壓了下去,打算絕不向任何人提這檔子事,爛在肚子裡就好了。

  一席人此刻正吃的酒酣耳熱,哪裡會注意這邊的異常,隻有濟蘭仍保持著警覺,他依稀聽到幾句就看了眼澄心,心一動正想問話忽見有熟人出現在樓口,他瞟了眼妹妹,如月還在和曹蕤說笑呢。濟蘭暗嘆了口氣,起身向樓口揮了揮手,樓口站著的那人看到濟蘭顯然極高興,他揮手讓小二退下,樂呵呵的就晃過來了。

  這人一見面抱拳道:「濟蘭你這裡好熱鬧呀!小曹竟然也在!眾位新年大吉,哈哈,相請不如偶遇,我就叨擾啦。」來者居然是戴諾,如月正夾了個魚丸,一聽那聲音手一抖,丸子掉到了桌上,怎麼他來了!!一時半會想不出法子,隻得低頭夾著肩膀惶惶而坐。

  戴諾身後除了隨從還有一人,也是個年輕公子,容貌甚是秀麗,神色端和,見了眾人團團稽首,自稱張懋恭。

  曹顒一聽便問:「不知張兄和張懋誠張大人怎麼稱呼。」

  張懋恭道:「張大人乃在下的堂兄。」

  曹顒和濟蘭互視一眼,皆抱拳道:「幸會幸會。」原來這人竟是新任兩江總督張鵬翮的侄子,曹顒是小輩才問他和總督之子張懋誠的關係的,他們都在想:早知戴家善交際,未料和張家也有這般關係。

  卻聽戴諾道:「哈哈,去年我跟謙一在京師有過一面之緣,今兒遇上了就結伴同行了,都是我兄弟,咱就不拘禮了,別拜來拜去的,坐下喝酒是正理。」

  曹蕤也起身見過了戴諾,他們之前相識,並不拘束,曹二姑娘雖認識張採薇可是並未見過張懋恭,隻是聽過這個名字而已,本來織造府的嫡女出現在酒樓就已經很失禮了,故此她隻是見禮沒有去客套。曹蕤見到如月的反應甚是奇怪,坐下後便悄聲問:「姐姐怎麼啦,可是不舒服。」如月苦笑不答。

  戴諾是個不拘小節的,他並未覺得席間還有人不起身相迎有什麼怠慢的,隻是笑呵呵的問道:「說來也巧,方才我們在沿河遊玩,本要去蓬萊畫舫聽戲的,忽然見到攬月樓的風燈了,風燈到是見過不少,就是那上面的幾句話頗有意思,我說定是個叫如月的姑娘在攬月樓等情郎,謙一說是個叫如月的公子在放燈玩兒。怎麼著都合該是個有趣的事兒,我們打了賭便過來瞧瞧,方才問小二,他也說不清,濟蘭你可知道,知道就說來當個樂子聽聽。」

  這一席話讓眾人都啞然,戴諾見狀疑惑道:「莫不是我說錯話啦。」阿隆索卻大笑道:「我聽明白你的意思啦,不是的,哈哈,如月小姐來說說嘛。」盤金聽了忙拉他的衣襟示意不要多話,卻已經晚了。

  戴諾和張懋恭見同席的有個洋人本就奇怪,聽他這麼說更是一驚:「如月在這裡?!是誰?」

  如月實在無法,隻好起身轉過來對著戴張二人福了禮,「小女子琅如月見過戴公子和張公子。」

  她福禮了半天也沒聽到對方的反應,偷偷擡頭一看,隻見戴諾目瞪口呆張著嘴指著自己,一臉不可置信,如月可憐兮兮的對他笑了笑,濟蘭忙過去在他耳邊解釋了一遍,其他人不知情況隻覺得這幾人怪怪的,張懋恭卻打量了如月好幾次,聽她姓琅便知是琅濟蘭的親眷了,見她生得可愛想起燈上提字不禁莞爾又見戴諾的反應面上就顯出好奇之意。曹蕤眼珠一轉便想到了緣故,她賊忒兮兮的想問話又見曹顒皺眉搖頭,於是就掩嘴而笑。

  戴諾終於鎮定下來了,仍是一副糾結不能釋懷的表情,看看如月又看看曹顒,苦笑道:「你們瞞的我好苦!」這時濟蘭方正式向兩人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妹妹琅如月,因為和我們走散了,她便想了放風燈的主意,還望二位莫笑話她失禮之舉。」

  戴諾默不作聲,張懋恭接話道:「原來是這麼回事,方才我等出言無狀還請琅小姐不要介懷。」如月見他生得好看,形容有幾分熟悉說話聲音極為好聽,舉止文雅得體便也多看了他幾眼又盡量典雅道:「讓張公子見笑了,還請不要向他人提及此事,實在是……」

  張懋恭道:「還請姑娘放心,我們都不是口無遮攔之輩。」

  如月微笑道:「多謝。張公子請坐。呃,戴……五哥也請坐。」

  戴諾盯著她一會兒,見如月有乞求之意又稱自己五哥,終於心一軟坐了下來。張懋恭出身大家最講規矩,見主僕同坐男女一席,雖說是上元節金吾不禁,可是還是有傷風化壞了規矩,想到此處他的神色略有不愉,但轉念又想到自己初來江寧又是客便收了計較也坐了下來。琅小山常年在外頗有眼色,馬上主動起身道:「大爺,這麼坐著實在是擠,小的看還是分開坐的好,我等另撤一桌,您和幾位公子也能方便說話。您看可好?」

  濟蘭看了他一眼,允了。又對戴張二人道:「今日是我的東道,老戴你可別跟我搶。琅某和張兄是第一次見,更是該盡地主之誼,請。」說著他向張懋恭一舉杯,張懋恭也舉杯道:「多次聽戴賢弟提起琅兄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請。」

  二人說罷皆飲盡了杯中酒,相視一笑,曹顒也起身敬酒,他們在這裡推杯換盞,戴諾卻一直盯著如月看,說不惱是假的,居然被騙了那麼久,最可恨的是連曹顒都比自己早知道!不帶這麼欺負人的,自己真是昏了頭了,男女不辨讓人恥笑,想到這裡他恨聲問道:

  「琅姑娘可知道貴府甄嘉甄公子的去向?」

  如月一怔,尷尬道:「他,他走了。」

  「去哪裡了?還回江寧嗎?我很是想見見他,有事還要請教呢。」

  「他……他去南洋經商了……怕是很長時間都不回來了……五爺有何事需要指教,不知小妹能解答否?」

  「也沒什麼。」戴諾賭氣道:「給他的東西是不是都扔了呢?沒扔就還我。」

  如月見他的樣子不覺好笑但又不能笑,隻得正容道:「五爺說的是那犀角杯虎皮鸚鵡元青花的玉壺春瓶和宋汝窯筆洗嗎?自然都被他隨身帶走了,我那甄嘉弟弟可是很稀罕那些東西呢。」

  戴諾臉色頓時由陰轉晴,「是嗎,那,那就算了。若是他還當我是兄弟,就不該……那樣對我!」

  如月知道他的意思,忙解釋道:

  「真的是個誤會,當時他不是成心要瞞你的,後來確實是不知怎麼解釋,拖的時間長了更不知該怎麼說了,是了,他可不是為了謀你的東西,到後來不是什麼都不收了?唉,為了這事兒他和哥哥還被母親狠狠罰了。不論怎樣甄嘉都當你是朋友是兄弟的。往後雖不能常見心裡總會惦記著的,再說他常給我哥哥來信,要不就讓他也沒事就你給傳個話兒報平安。你看可好?」

  戴諾一聽傳信,臉一紅,撓頭道:「好像這樣不太妥當,有礙她的清譽呀。」

  如月一聽便知他想岔了,立刻道:「不是,隻是傳話,不是鴻雁傳書,你不是有媳婦了嗎,她可沒旁的意思,你別想歪了……」

  濟蘭雖應酬著張懋恭,注意力卻還在戴諾這裡,心裡懊惱早沒解釋清楚,又生怕戴諾拗勁上來口無遮攔,可是沒想到的是自家妹妹才是口無遮攔的那個,待聽到媳婦什麼的,他驚了,一口酒嗆出來,頓時失了往日的風度,曹蕤好奇也在偷聽,聽到後來她算是猜到大半了,見二人的狀況又見濟蘭的模樣實在控制不住笑倒在如月懷裡。

  顧不得其他濟蘭忙打岔道:「呃,外面舞龍燈呢,妹妹你若吃好了就同貴兒妹妹一起去四樓觀景閣看看吧。讓寶絡陪著,這回千萬可不敢再亂跑了。」

  如月已經羞惱到不行,見濟蘭放了話,立刻一蹦三尺高,胡亂行禮告退後就拉著曹蕤上樓去看燈了。如月的一句媳婦讓戴諾還在那裡發癡,曹顒搖頭拉醒他道:「別胡思亂想了,快來跟我們一道吃酒!」

  攬月樓四樓是按亭颱風格而建的,八角形,穹頂藻井處彩繪著八仙過海,八面都是窗,窗下設座,中間擺著一個大圓石桌,正上方空中應景吊著一個巨大的走馬燈,平日此地並不開放,也就是逢年過節在三樓吃酒的人才能上來觀看。這裡地勢高,果然觀景最妙。

  如月三人上來時,四樓已有不少人正吃著茶臨窗而坐,對著窗外指指點點,曹蕤仍為方才的事在笑,如月氣鼓鼓的不理她,跑過去看那燈,曹蕤笑了陣見有人看過來忙收了聲又找了個空處也坐下了。見有客侍者便上前倒茶端來點心瓜果,曹蕤招呼如月坐下又說笑了一陣,她還是很想仔細問如月戴諾的事,見有下人在她又不好問,如月自己也想解釋清楚免得這話傳出去不好聽便讓寶絡自行方便,寶絡知道他們想說體己話兒又見這裡安全就退到樓口處等著了。

  如月終於把喬裝出行被戴諾誤會的事兒完完整整說了,曹蕤聽了直笑個不停,又說這個五哥可真是癡。忽然她又想到了什麼,正容悄聲道:「姐姐,你可是琅家的嫡長女,五哥可是和英家訂了親的,他家,嘖嘖,那可不好惹呢。」

  如月一聽啐道:「混說啥呢,我怎麼可能有那個心思,就隻是誤會。」

  曹蕤打量著她,一臉八卦的道:「姐姐你最好別去做自降身價的事兒,且不說旁人看不看的起,就是英家三娘的性子,唉,我看五哥的日子夠嗆,不過,」她又猶豫道:「你是沒那個想法,保不準五哥有,我看他對你不同一般,若真是過幾日他家來提親怎麼辦?」

  如月大窘,「怎麼就說到提親了!哪裡有這樣嚴重。若說見過兩次就要談婚論嫁,那是不是我也要和你弟弟說親了?之前你也說了他已定了嫡妻,我去算什麼,我家可是有家規的,嫁什麼人都不會去做小,男人也隻能娶妻絕不納妾。管他是不是王孫貴胄呢。我母親斷不會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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