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128一念之間

  

  如月也笑道:「我不聰明,可也知道熙熙攘攘皆為利往這句話,你我殊途同歸來到異世,情感上是該很依賴的,否則你也不會認我,但是,利之誘惑下誰知道將來會怎麼樣。先前你說如意是你的宅鬥同盟,可你敢說你沒有防著她?你又說過在你最危難的時候李容幫過你,但現在除了感情不也是還得用錢維繫著關係,否則咱家綉坊一半的收入又怎會給她?我是你的女兒又不是,隻看你怎麼想了,這身份地位還不是在你一念之間?」

  甄氏眼睛發亮道:「好!你能想這麼多,也算不錯了,總比剛來的時候強,漏洞百出的。你的擔憂不是沒道理,但僅憑我的保證你覺得有用嗎?信任這種東西本就是互相的,目前來看,我們並沒有利益衝突,你最擔心的婚姻一事我絕對尊重你的意思,這點你放心。至於以後,既然誰也不知道會是怎樣,那麼我們就把現在過好,好好聯手掙上他一大筆,你看如何?」

  如月道:「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成交。」

  自從二人達成了協議,如月便仔細琢磨著自己能幹點啥。甄氏見她犯難,就建議道:「繪畫寫字熟悉歷史是你的專長,何不就從這裡想想,上次你畫的廣告畫就很好,不少人都問這畫是誰畫的,還有人問是不是用了你家的東西就能這麼美,可見果然很有效果。若是可以,服裝,裝飾,化妝類的東西你都可以出類似的法子。我那個時代到底不如你那個時代,很多理念不夠先進。」

  她這麼一說,如月在一堆想法中,提出了服裝設計這塊兒,她擅長繪畫,現世玩cosplay的時候大多服飾也都是自己設計的,先前托小店做服裝,但扛不住水漲船高的價錢,就改成自己做了。她的堂姐那會兒還和他們同住一市,又是專業學服裝設計的,量體裁衣不成問題,如月從跟著她學到自己會做經歷了一年,算是較為熟悉這行了。圖案設計算是如月的強項,按著她的見識,也覺得這個時代的衣服樣子和花案比較單一。現世的信息量大,那些積累足以支持她設計這個時代的衣服樣子。

  如此便對甄氏說了,甄氏也說可以試一試,雖說『法律』對穿著有明文的規定,從材質到樣式不可越距,但上不行下不效的,滿人有穿漢服的,漢人也有穿滿裝的,看看曹家,哪個奴僕不是衣著光鮮,誰多事的會去管?若是真能領軍清朝民間服裝的潮流,那就是個賺!宮裡貴族可不敢先動,若是做的好,將來保不準也能影響到那裡去。再說這個算不得影響歷史走向的大事兒,他們倆都覺的靠譜。如月便先從設計上開始著手了。

  和如月崇尚的知足常樂不同,甄氏顯然想的比如月更多,她的野心也更大,要不然也不會讓阿隆索從蘇州來了。如月聽過甄氏的介紹,這個阿隆索打仗鬥劍不怎麼樣,倒是一個好花匠,從小喜歡種花草,由此沒少被人嘲笑,但也是因為這個看起來沒前途的愛好救了他。當年如果不是他精通種植,也懂西方的水粉製作,而甄氏正好有發展這方面的計劃,自己也通製作,這位穿越者絕不會多事的留下阿隆索,也不會給他找個女人穩定的生活下來了,最多是給他一筆錢讓他回老家去。看來人沒一技之長還真是不行呢,如月深刻的感嘆著。

  甄氏和阿隆索談水粉製作談了很久,如月旁聽偷師,甘草早就不勝辛勞由珍珠引著下去歇息去了。聽這二位的意思居然要製作香水,也不知能不能成功,中國古代自有制香水的方子,隻是太老舊,水粉行的人都會。甄氏在民國的方子是祖傳的,器械卻是國外進口的,算得上是半土半洋。阿隆索那一套則完全是西方的土方子,真不知會做出來個什麼東西。如月依稀記得,看過的穿越小說裡有金手指靠著香水發家緻富的,可對於藝術專業的如月來說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化學配方?那是多麼高深的東西啊。她終於相信為什麼說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也不怕的道理了,特別是對於穿越到古代的人來說!

  晚飯時分,甄氏叫來了濟蘭如意母子一起吃了頓飯,眾人聽這個老外滿嘴跑火車倒也很有趣,反正琅府的規矩都是一家之言,誰能說什麼不合規矩了?當夜如月初擬了個香水推廣計劃,當然具體實施就交給阿隆索去做了。想到這裡她嘆息了一聲,在燭光下,如月又畫出了一個香水瓶子,一旁寫道,材質:瓶身為水晶或玻璃,輔助為皮子或橡膠做的氣囊,可以噴射香霧。

  過了兩天便是元宵佳節了,如月早就和濟蘭定好這日外出夜遊,一年也就兩三次可以明目張膽的穿女裝外出,還不好好珍惜能行嗎。甄氏自是不會阻攔,隻讓濟蘭帶好妹妹,千萬不要生事兒,她又讓琅小山和寶絡跟著,寶絡一聽琅小山也要跟著,饒是她潑辣大膽也不禁臉紅,這明擺著就是給小兩口機會相聚嘛。菱紗見沒讓自己去心裡很鬱悶,但也知道是為上次知情不報的事兒,不過能讓她回去和家人團聚倒也不錯啦。就是雪竹出個門真是千難萬難,要不是甄氏親自出馬,如意定不會放人,最終這個對兒子期待甚大,逼著兒子苦讀的母親終於同意讓雪竹出去放風了,由澄心跟著。

  阿隆索一聽幾位小主子要出去鬧元宵,他興趣來了,便死活要跟著去,如月這幾個對洋大叔滿是好奇,就連濟蘭也不例外的會打聽海外奇事。甄氏忙於理賬,又急於開展自己的宏圖計劃,也沒多想就揮手放人,自己則鑽到屋裡挑燈夜戰去了。

  雪還在下,零星點點,琅府出遊的幾人都換上了節日盛裝,如月仍穿著那件狐狸裡的紅鬥篷,還多加了條貂皮圍領,實在是她怕冷,要不然絕不會穿這麼貴的衣服外出,這不等著弄髒麼,收拾起來該多麻煩。不過看在濟蘭都說好看的份兒上,她那點怕麻煩的心思全沒了!

  雪竹裡三層外三層的穿得圓圓的,披著灰青色的鬥篷,手裡捧著手爐,他滿臉幸福的跟著濟蘭,眼睛沒處使的亂看,這倒黴孩子,誰讓他遇到一個理想高遠的老娘呢。如月看他可憐,便總是逗他說話,很快小少年的興緻被調動起來,收不住嘴的成了話匣子,不斷向阿隆索問東問西的討教西方醫術。阿隆索這個南歐人卻是極怕冷又怕被人圍觀,於是哆哆嗦嗦地裹緊了鬥篷,籠著手爐,連風帽都不放下來,應對著小主子的發問。濟蘭到底是習武之人,穿著利索,狐腋箭袖,罩了一件出風毛的胭脂灰色外褂,絳紅撒花的夾褲,鬥篷也不披,盤金隻好給他拿著。

  如月提前想到了街上會很熱鬧,可沒想到人會多成這樣!彷彿整個江寧府的人都在這夜來到了街上,男女老幼皆是歡聲笑語,賞燈觀景,人摩肩車擦轂,若不是濟蘭有先見之明的沒讓乘馬車,他們定會堵車。這到底是古代江寧府還是現世南二環啊!如月人小,由濟蘭拉著穿梭在人流裡,滿街的燈晃著她眼暈,往上看十五的明月倒是沒星星和它擠,明晃晃的獨一個掛在印滿了煙花的天上。

  走走停停,半天了眾人才到了竺橋燈市,濟蘭拉著如月上了其中一橋,隻見各色燈品綴滿在橋旁樹上河畔,男男女女在紅色的燈影裡都變得喜慶而曖昧,較之白天的拘謹現在每個人都放的很開,這滿街的面具之下都有另一張不同的臉,而眼睛更像是從籠中飛出去的鳥撲稜稜的亂飛。

  如月站在橋上回頭去看,寶絡和琅小山已經被拉得遠了,依稀可以看到那個黝黑的男子牽著他的心上人,正努力開闢出一條行走通道。澄心緊跟著雪竹往橋上擠,連頭髮都被擠亂了,她也顧不得看燈,眼睛一刻不停的落在雪竹身上。阿隆索則東瞅西看,仍在橋下徘徊,他在一家家鋪子前給媳婦挑買小玩意兒,看樣子好像還在討價還價!如月看著心裡變得柔軟起來,這時濟蘭在耳畔道:「妹妹,快看。」

  就像有人發了號令一般,人們突然一起鬨叫,喧嘩一片,她忙去看,原來是河上的畫舫裡一起放出了許多水燈,不是芙蕖就是鴛鴦,閃閃點點和仿若繁星落入河中,美貌的撐船娘們也對著圍觀的人們吆喝著,船裡坐著的多是風雅的文士多金的公子,自然還有小倌妓女相伴,一時間琴簫瑟笙之音不絕於耳,再遠處另有鑼鼓鐃鈸戲曲之聲,兩兩疊加,多而亂,和雅一點邊兒都不沾。她又見對岸一輛百餘尺的鰲山如船般徐徐劃開人浪向前駛去,它的周圍都是擠滿了人,仰著脖子看燈,高處的人們皆探身向外觀看,如月不禁滿心感嘆起這金吾不禁,火樹銀花的古代上元夜了!

  濟蘭如月站在高處觀燈,不知引來多少人的注意,膽大的還指指點點打聽他們是誰家的少爺小姐,眼中皆是艷慕之色。濟蘭早已發覺,聽到妹妹被人議論便皺起了眉,見她仍是玩著新買的面具,一會兒比一下,一會兒拿下來,一會兒又去看風景,全然是無從察覺的樣子,本想說她把學到的東西都忘了,但見她玉雪似地小臉上喜悅之情溢於言表,濟蘭生生收了話,提醒道:「前去吧,到秦淮河那裡看看。」

  如月心裡正想著《大明宮詞》裡的經典橋段,被濟蘭一打岔,擡頭又看到那張臉,她舉著面具對濟蘭笑道:「好呀,不過哥哥還是戴上面具好些,免得被人說,聽得我牙都酸了。」

  「你知道?還聽?!」濟蘭語氣不善,如月像是沒發現似地道:「都是說咱們好看,想要嫁想要娶的話,他們也就一說,咱們聽聽又何妨。」

  濟蘭無語,不想再放任妹妹淘氣,便拽著如月,揚手對琅小山等人揮了揮,又朝秦淮河方向指了指,就向前去了。

  有濟蘭在時如月沒有覺得那麼擠,當她獨自一人後才發覺一直是他護住自己了呢,現在她可是成了夾餅裡的餡兒了。可是,為什麼走丟這麼丟臉的事居然會發生!如月此刻已被人流湧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她回憶著方才的情景,大約是自己為了去吃一口挑擔子老頭賣的鹽水鴨胗,還買了鹵好的狀元豆和油炸豆腐,就這麼邊吃邊走,然後濟蘭就不見了,手裡的燈也被擠扁了。

  如月先是吃驚,左右看了看發覺不知身在何地了,在人縫裡能看到不遠處的秦淮河,她怕引人注意並沒有大叫尋人,把面具頂在頭上,手裡仍拿著豆子吃,狀似隨意跟在一對夫妻身側同行。心裡一邊懊惱一邊想著法子,為嘴丟人,說出去可是壞名聲的事兒呢,唉,也不知濟蘭他們會急成什麼樣子。

  如月心思飛轉,又橫插著往河那邊擠過去,也是她練過幾天武還算有些力氣,費了半天勁終於來到河旁,展目去看,但見漿聲燈影連十裡,歌女花船戲濁波,畫舫相連而駛,絲竹和笑聲居然壓過了岸上的喧嘩,燈火通明處無不有美人的身影,這才是真正的秦淮河啊,這條流著脂粉美酒盛著月色詩意的河註定會流芳百世。

  如月四下張望了半天也沒見到熟悉的景色,再眺目去看,她看到了攬月樓,江寧府最高的樓頂上壘著巨大的一簇花燈樹,四層飛檐上也都是燈,這麼奪目不論哪裡大約都能看的到吧,如月心思一轉忽然有了主意,再想想便覺得這實在是個浪漫的法子,臉上有了笑意,她鬆了情緒沿河向攬月樓方向而去。

  路上人多,如月有好幾次被人踩了腳撞了肩,人家見她是個孤身小姑娘,穿得好又沒僕人相隨,便主動問她是不是和家人走散了,要不要幫忙,遇到男人如月就不搭話儘快離開,遇到老太太大媳婦的,就鎮定接話說沒啊,我父母和哥哥就在前面等我,我是去買吃的了,說著還揚了揚手裡的豆子。次數多了,她不勝其煩便誰也不理了,心說快點到吧,於是加緊了腳步走著。歷經艱辛眼見著快到地方了,如月忽然覺著自己的腰被人摸了一下,她反應很快的回手一按,指尖似是觸到了什麼,再回首但見人人臉上都很自然,她疑惑的又壓了壓,發覺荷包還在,四下再看,後面的人注意到她了,就有幾個年輕男人問:

  「小姑娘,怎麼一個人啊,要不要跟哥哥一起去玩兒?給你買花兒戴,買果子吃。」

  這回搭話的幾位顯然是勞動階層的,都穿著布衣單衫,樣貌粗獷,如月見他們神色正常,也看不出好不好意,始終抱著不想惹事的念頭便搖頭就要走,「等等,和哥哥去玩嘛。」其中一人說著就伸手要去拉她,如月心裡一驚,下意識的就使了濟蘭教她的身法,身子一矮一轉便扭到另一邊去了,一轉過去馬上擡腳就走,身後那男子顯然很意外,他和同伴互相看了看,正要去追,忽然見到有人叫住了小姑娘,小姑娘顯然認識那人,立刻跑了過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那人看過來一眼,目光盯在身上,如錐紮肉,那男子忙揮手制止了同伴,低聲說了幾句話,這些人便四下散去,轉瞬便不見了蹤跡。

  如月見遇到認識的人了,高興的跑過去問道:「這位大哥,原來是你,你也在元宵節出來玩嗎?對了,剛才有幾個人……」說著她回頭去看,那些人一個都不見了,如月疑惑又尷尬的轉過臉來,「沒什麼,呵呵,還未請教這位大哥尊姓大名。」

  那人對她打了個千兒,笑道:「琅姑娘,小的給您請安了,沒想到您還記得小的,小的隨主姓顧,名龍淵,出來買點東西,倒是琅家姑娘你怎麼一人在街上,琅爺怎放心,還是你們走散了?」原來這人竟是上回攬月樓事件後送他們回去的那個馬夫。

  如月不好意思道:「正是走散了。我也識不得路,遠遠看到這座樓,就過來了,想來還算認識這裡的掌櫃,就想請他幫忙找我哥哥。」

  龍淵道:「我也識得這裡的掌櫃,有什麼能讓小的效力的,您儘管說。隻是現在人那麼多派人去尋可是不容易。」

  如月臉紅道:「不是的,哎,說來這法子人家也不一定能答應,算是個費事的餿主意。攬月樓頂不是紮著花燈嗎,挺顯著的,多遠都能瞧見,我想在那上面放些煙火引人注意,等人看過來了再放些大風燈,寫著『如登天閣,月曜名樓,在水一方,此間風流』,我哥哥見到了定會來此的。當然風燈煙火的費用是我來出,不會花攬月樓的錢的……」她越說聲音越小,又心虛道:「好吧,我也知道這樣挺孩子氣也挺麻煩的,要不就還請龍淵大哥找人送我回去好了。」

  龍淵想了想正要說什麼,忽然臉顯詫異,靜默片刻方道:「送你回去是不費事,不過元宵夜這才開始呢,琅姑娘就這麼回去豈不是很遺憾,您回府琅爺也不知道還在找,即使他遣人回府等你,那人見了你再回去傳話,一來二去的費時又弄得誰也沒了心思遊玩。呃,其實小的覺得您這法子挺好,不僅能讓琅爺找到你,還能引人矚目,讓攬月樓多招攬生意,掌櫃的斷沒理由拒絕的,風燈煙火是小錢估摸著也用不著讓姑娘出,小的看倒是掌櫃欠您人情呢,不如讓他請您一頓攬月樓的招牌菜,算是給這個點子的報酬了。實在不行,小的再請人去尋琅爺,姑娘看如何。」

  如月瞪大眼,不置信的問道:「真的可以嗎?不會礙人家的事兒嗎?還有就是……龍淵大哥,你說的能算嗎?」

  龍淵笑道:「這點面子還是有的,姑娘且放心。外面不是說話的地兒,樓裡請。」

  如月在往攬月樓走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龍淵回身看了一眼,左手掐了個古怪的手勢,有幾條人影晃了晃四散而去,而幾步之外從黑暗處轉出一個白衣戴惡鬼面具的男子孤身立在人海處,目送他們的背影,少頃也跟著前去了。

  攬月樓的掌櫃還是上次見過的老爺子,一見如月龍淵並肩進來,顯是吃了一驚,立刻對說話的客人道了聲失陪,便迎了上來,如月想龍淵定是常來這裡,看那掌櫃的神色便知是見了熟客。本以為所求之事人家會推脫,未料那掌櫃居然一口答應,立時派人去安排了,又在三樓安排了地兒,還是上回坐的地方,沒一會兒她就見十數個一人多高寫了字的大風燈放了出去,樓下的人一片叫好聲。如月滿心感激,謝了數次掌櫃又請龍淵同席,龍淵笑而不坐隻說還有事,請姑娘自便就抱拳離去了。如月獨坐窗前等人等菜,漸漸就有困頓色,小二先給她上了一碗湯圓吃,一見吃的如月馬上來了精神。

  現世過元宵節,如月不愛吃北地的元宵,那玩意兒太大,搖出的粉多餡兒太甜,所以次次吃的都是南式黑芝麻湯圓,這回在古代再吃湯圓心情大不一樣,純手工的不說,一碗裡竟然有四五種餡兒的湯圓,除了白糖芝麻,還有純鮮肉、桂花胡桃,花生黃豆,赤豆紅湯圓,美其名曰:人生百態,一嘗之下入口糯香,實在美味。

  如月就這樣邊吃邊等,順眼還看看三樓的戲台上女孩子跳的「迓鼓舞」,醜角裝著酒醉逗客一笑的瞎鬧。正吃著美,就見濟蘭一臉焦急的由掌櫃引著上樓來,他一看到如月,緊張的臉色一下子就鬆了,如月起身向他招手,濟蘭幾步便來到近前,見妹妹一副沒心沒肺的高興樣,他氣得斥道:「怎麼就不好好跟緊我,隻是鬆開了一下手,你便丟了,到底做什麼去了!!」旁邊的客人都往這裡看,濟蘭又壓低了聲音:「我們在外面找你,你居然還好整以暇的在吃東西,你,你,簡直不懂事!」

  如月見他動了真火,便小意道:「我看那個爺爺的鴨胗做的好吃就過去了……那會兒我也餓了……就又去買鹵豆……然後就找不到你了,我很害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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