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鬼帝狂後:廢材庶小姐

173探頭03

  

  滿族的兒女從不為父母的逝去長久哭泣,不斷的哭泣會被人視為懦弱,這是常規,對於皇子來說「適度」更是十分重要的,一開始的悲傷被當做孝順,之後再痛苦那就很無謂了,即使有眼淚也是要流進肚子裡去的。

  胤祥知道但是做不到。子憑母貴,章佳敏兒的出身沒有很顯赫,所以他隻是愛新覺羅家一眾兒子裡普通的一員,從很小的時候胤祥就知道皇父的真正看重的兒子隻有一個,那就是太子。在這個大而冷漠的宮闈裡隻有母親能給他安全和依靠,而他自己也隻想效仿額涅安安靜靜的存在著,章佳敏兒的身體很柔弱,心卻很強大,遇到了很多事她總是微笑沒有抱怨得失,她總能在一朵花一隻鳥身上發現微小的喜悅,她是母親,更是他的第一個老師,這樣一個人不在了,永遠不在了,十三歲的胤祥覺得天崩了,心碎了,靈魂似乎也隨之而去。

  於是他不顧皇父的勸阻,長跪不起,水米不進,哭到失聲眼睛模糊,偌大的靈堂在白日總是熙熙攘攘來很多人,夜裡凄清的讓人絕望,隨著時間流逝連白天也凄清起來。直到有一天他發現不是所有的人都離他而去,還有一個人在陪著自己。那是他的四哥。於是胤祥順從了安排,來到了永和宮居住。

  在永和宮裡服侍胤祥的人很周到,沒有半點不敬處,德妃做的很好,噓寒問暖每日必會探視過問,讓人挑不到一點錯。連皇上都讚賞她賢德。很多人都說他找了一個好靠山,又有很多人說你必須要去討好她,你的將來全靠這位主子了,就像從小被舅舅教的那樣:有些人不論你喜不喜歡都得去迎合他,直到你足夠強能自保的一天,否則隨性而為就是魯莽,在宮廷裡不夠聰明的結果是會死的,而且還會連累他人。所以胤祥一直做得很好。所以他的皇父喜歡他。但這回胤祥不想這樣做,不是因為討厭胤禎,也不是叛逆,因為他的母親隻有一個。

  至於將來?胤祥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將來,像早早就表明了不爭之心的皇兄們一樣,從出生開始已然就退出了角逐的舞台。何況他對地位權利全然不感興趣,甚至是厭惡。他的笑和逢迎隻為了能讓他們一家人過得安全些。如果可以他寧可放下一切遠走他鄉,遊遍美景看盡百態。也許懂自己的人隻有一個,這個人從來不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也從來沒有過多的勸解,在額涅去世後,一切就和以前一樣自然。他教自己習字和數算,會邀請自己去做客談談書畫金石之道,講講禪心佛法。這就是他的四哥。

  這一次為了一句話對四哥不敬的話,他和胤禎打架,雖彼此沒傷到誰,卻惹得德妃很不高興,她像以往那樣沒有責備自己,隻說了一句:「祥兒。你這樣做本宮很傷心啊。是誰讓你這麼做的呢?」

  是誰?沒有人,但胤祥知道她指的是誰。他不想事與願違讓德妃更不喜歡四哥,所以忍住脾氣叩首認錯,隻解釋說是自己心緒不寧,德妃但笑不語。胤禎卻在事後譏諷道:「胤祥。我才是四哥的親兄弟!記住了。就算我們再怎麼著也輪不到你來管!」

  當夜他就失眠了,深深的孤獨感快叫他失控了。連著兩日他整夜對著額涅的畫像發獃。那是琅如月送給他的肖像畫,他不知道為什麼一個隻見過母親一面的小丫頭能畫出這麼傳神的畫來。就像以前就見過認識似地。他的額涅未著大妝,隻穿了尋常衣物側坐在窗前笑吟吟的望過來,睹畫思人他無聲的流著淚,額涅,兒子好想你呀。

  也許是沒怎麼進膳的緣故,從上書房出來的十三阿哥居然暈厥了,雖然再三囑咐隨從們不得說出去,可這事兒還是被皇帝知道了,又是請太醫又是探看的,後來德妃是怎麼說的?那張打扮的極精緻的臉顯出溫柔色,沉重道:「祥兒呀,都是哀家沒有照顧好你,讓你受委屈了。唉,若是敏兒妹子地下有知該怎生抱怨哀家的。你瞧連萬歲爺都在責怪我對你不經心。」

  這語氣讓他悚然一驚,於是解釋再三,德妃方拉過他的手道:「我現下就是你的額涅,要信我啊。心裡不痛快要給我說呀。」

  信嗎?說嗎?胤祥心裡苦笑。後來便是四哥來了,一見自己不是勸慰而是劈頭蓋臉的訓斥了一番,說什麼身體髮膚受之於父母哪裡由得你如此糟踐雲雲,四哥生氣的時候真的很駭人啊,平日就很少有軟語的人到最後還是很生硬的說:「想吃什麼讓你嫂子給你做。」胤祥真心的感到溫暖,他覺得從今以後四哥就是自己的親四哥。

  不知四哥在皇父那裡怎麼說的,竟請得了旨帶自己出宮散心,這日的出遊很快活,隻是在山上以笛帶琴吹起那首《猗蘭操》時,不由的想起額涅傳授技藝時的模樣,他忍不住又流淚,四哥眺望遠方沉聲道:「十三,過了今日就醒過來吧,你再不醒哥哥我真不知道該如何了。」

  胤祥大慟,顧不得四下有人竟俯到他四哥懷裡好好的哭了一場,直到被一個莽撞的小石子兒打斷了紛亂情緒。胤祥萬萬沒料到最後會見到琅如月,特別還是在一個荒草坑裡見到了她,那樣子實在是……

  「十三阿哥?」如月頂著雜草和落花仰著被蹭髒的臉驚詫極了的看著胤祥。胤祥也驚詫極了的打量著落魄的救命恩人,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如月,你,怎麼成這樣啦?」說著話他上前蹲在坑邊伸出了手,「快上來」

  如月尷尬的牽了牽嘴角,餘光看到另一個男子不善的眼光,她及時的縮回了手,自己撐住地提氣來了個旱地拔蔥躍到了地面,本來還挺瀟灑的動作在落地的一刻就變成了難看了,腳一痛人就坐在了地上,胤祥忙問:「怎麼了,受傷了嗎?」

  如月也不敢擡頭,她已經囧極了,十分明白自己見到了誰,有惶恐更有激動,她就勢跪倒向那男子叩首行禮道:「琅如月見過四貝勒爺。見過十三阿哥,請恕小女子失儀之罪。」

  半晌方聽胤禛道:「哦,原來你就是琅如月。」他的聲音很清澈,但如月聽得出那裡面的冷淡。「你且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如月也不敢擡頭,垂首簡單說明了原因,最後替縵纓緻歉道:「我家的僕人不懂規矩衝撞了貝勒爺的賞景的雅興,還望您大人有大量願諒他吧。那小子沒怎麼見過世面,也是初來京師,求您的責罰不要太嚴厲了。」

  胤祥道:「四哥,不知者不怪,他已然受到了教訓,我看就算了吧。」

  胤禛哼了一聲,道:「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才有什麼樣的下人。我看不隻是他不懂規矩你更不懂規矩,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荒山野嶺的亂跑,還能把自己折騰成這樣,真不曉得家裡人是怎麼教的。看看你的樣子成何體統!」

  如月再叩首道:「貝勒爺教訓的是,小女子本就是山野之人不懂規矩,回去定當自罰。」

  胤祥生怕胤禛再說出什麼狠話,便岔話道:「快起來吧,看看傷到哪裡了。」

  如月哪敢起身,推託道:「隻是小傷,我皮糙肉厚的不礙事。」

  聽她用到皮糙肉厚一詞,胤祥撲哧笑了,「哪有姑娘會這樣說自己的呀。四哥,算了吧。」

  胤禛終於道:「行了,起吧。」

  如月鬆了口氣,她謝了恩起身擡頭,正好遇到胤禛看過來的眼神,這回是近距離的觀看這未來的皇帝了,意外的對視讓如月一驚,她立即垂頭退到後面。

  這時侍衛們也得了令放開了縵纓,這小子這會兒不橫了,他也知道自己是撞到不能惹的人啦,胤祥問他:「喂,小子,你的功夫誰教的,那兩手使的還不錯呀。」

  縵纓端正態度回話道:「回十三阿哥的話,是我家大爺。」

  胤祥喜道:「咦,是濟蘭麼?對了,如月,你怎麼沒跟你哥哥在一起,他當值嗎?」

  如月的心咯噔一下,勉強解釋道:「來了。嗯。他,他跟我走散了,哦,家兄和母親去廟裡了。」

  如月正擔心胤祥回再追問,就見一個侍衛上前對胤禛行禮道:「貝勒爺,福晉進香回來,在茶棚坐了許久了,久未見您下山,派人來尋了。」

  胤禛道:「這就下山。」他斜睨了如月一眼,道:「你也下山吧。」

  見胤祥要扶自己,如月忙道不敢,叫縵纓過來壓著他的肩忍痛出了姜子上了正路。一出來便見一隊人馬向他們這裡走來,為首的是個牽著一個孩子的旗裝婦人,左右各有一個丫頭服侍著,她一見胤禛便屈膝行禮,口稱:「貝勒爺,十三叔。」那個孩子也行禮奶聲奶氣道:「兒子見過阿瑪,十三叔好。」

  如月見那孩子總共不過三歲左右的樣子,團團一個小人兒拜起來居然像模像樣,十分有趣便多瞧了幾眼。隻見他圓圓的臉上一雙長長的眼睛,翹翹的鼻尖下是粉嘟嘟的菱角嘴,寬闊的額頭細細的小辮兒,還戴著小瓜皮帽,除了眉眼其他地方並不怎麼像胤禛,他額涅……那婦人樣子居然好像在哪裡見過。

  胤禛見了兒子面上露出些笑意,但很快就斂了回去,溫聲問道:「你怎麼帶著暉兒上來了?路不好走,就在下面的茶棚等著便是了。」

  四福晉道:「是暉兒非要見阿瑪。我瞧這裡也頗有野趣便自作主張帶他上來了。」

  胤禛道:「我瞧他是想跟十三玩兒吧。」

  四福晉掩嘴一笑,胤祥笑道:「暉兒,過來。」

  弘暉看了眼胤禛,見阿瑪沒有不滿的意思,便開心的咧嘴笑著跑了過去,胤祥接住他轉了一圈又把他架在脖子上,把他逗得咯咯直笑。

  四福晉問道:「爺,可是出了什麼事兒,聽侍衛說有人衝撞了您?」

  胤禛道:「也沒什麼,不過是遇到兩個沒規矩的。」說著他回首看了如月和縵纓一眼,四福晉順著看過去,目光落到如月身上時她驚詫的咦了一聲。

  她上下打量了半天如月,眼光閃爍,上前試探的問道:「可是琅姑娘?」

  如月自然認出這人是誰了,世界真小呀,山不轉水轉又遇到了舊識,而且還是如此身份的貴人。如月忙行禮問安,四福晉扶她起身,微笑道:「一別經年,我都不敢認了。」

  如月道:「夫人,您原來是四福晉,請恕小女子當初無狀之罪。」

  四福晉道:「我謝你還來不及,怎麼會怪你,咦,你今兒可是遇到什麼事啦?怎生如此狼狽?」

  見這二人相識,胤祥大感詫異,插嘴問道:「四姐,你和如月認識。」

  四福晉見他稱呼的熟稔也是愕然,她一轉念問道:「是了。你是在吳縣救了十三叔的那個琅如月!啊,都說你是個有福氣,今日看竟是我們託了你的福啦。」

  胤祥好奇極了,問道:「四姐到底是怎麼回事?」

  四福晉看著始終沉默的胤禛道:「爺,您還記得一年多前,我去法源寺上香,圖涅發病險些出事麼?」於是四福晉便將那日的事細細說了一遍,胤祥聽了笑道:「如月。你真的什麼都懂啊。你救我看來不是出於偶然,竟原來是經常如此,看來將來得稱你是救難女菩薩啦。」

  如月訕訕的笑了,心說總共也就這麼兩次,還都叫你們愛新覺羅家的人遇到了,這種緣分太詭異了吧。想到這裡她偷看了一眼胤禛,這位主子的眼神卻是落在了後面。不曉得他在看什麼。

  四福晉已和胤祥議論完方才的事,四福晉看了眼神色不虞的胤禛,又對如月道:「原來如此,格格也太淘氣了些,膽子也大,那些荒僻的地方竟也敢去。下次萬不敢如此莽撞啦。現下這樣子怎麼好自己走回去,啊,爺,我看不如讓格格坐咱家的馬車回去吧。」

  見四哥不表態,胤祥忙道:「坐我的車好了,我騎馬回就是了。」

  如月推辭道:「怎好麻煩福晉和十三阿哥,我自己回就好了,再說還有……」

  還未說完隻聽下面有人喊:「如月。」

  來的是濟蘭。身後還跟著盤金和東臨,以及哭哭啼啼的鑲玉。如月的臉頓時苦了,天啊,本來還想遮掩過去這事兒的,這回完了。又是人盡皆知,少不得回去挨罰了。一旁的胤祥看出她的心思。悄聲道:「沒事兒的。我替你說話。」

  如月見他湊得近前,後退了一步也悄聲道:「謝啦。唉。今兒真倒黴。」

  濟蘭自然是認識這幹貴人的,乍一見妹妹居然和他們在一起心裡就打了個突,再見她衣著淩亂這心頓時就提了起來,幸好他反應的快,面上沒露出什麼,馬上跪下行禮見過了胤禛胤祥。

  胤禛一向重禮數規矩,見了濟蘭冷哼一聲正待教訓,就見胤祥搶先一步說了「免禮」,又上前扶他起來,胤禛知道弟弟的用意,他也沒不給面子,沒再說什麼負手走到一邊,對福晉道:「她哥哥既來接人了,咱們也就回吧。」

  四福晉一愕,看了眼如月低聲道:「是。」便去讓下人準備回程事宜。

  那邊說完了原委,胤祥本想跟濟蘭再多說幾句話的,可一見自家四哥的表情就知道他不高興,於是隻得跟他們就此告別。臨行時他對如月道:「畫的事多謝你了。」

  如月微笑道:「不客氣。隻要你別再那麼難過就好了,多保重,十三阿哥。」

  這些話自然一字不漏的落入了胤禛的耳朵裡,他看著那個笑顏如花的女子,面無表情的催促道:「胤祥,該走了。」

  在回紫禁城的馬車上,胤禛撚著佛珠一語不發,四福晉見他眉頭微皺心裡轉了幾個圈,大約猜到是什麼事兒讓自家爺如此不快,暗道隻怕和永和宮的事兒脫不了關係……想到這裡她不禁為琅家喟嘆起來,何謂之遷怒便是如此了。她尋思了一會兒才攬住東張西望的弘暉示意他乖巧些,對胤禛道:

  「爺,如月格格的事兒,您看我怎麼做才好?」

  胤禛道:「要答謝讓你弟弟自去答謝,你不要參合進去。」他頓了頓睜眼注視著她:「那會兒你可是送那個琅如月什麼了?」

  四福晉想了一下:「事發突然,我也就送了隨身的幾粒珍珠,後來不放心便遣了侍衛去查看,結果第二日他們就離京了,說是家裡出事了

  胤禛嗯了聲,「謹慎些是好的,日後對他家也需得多加留心,如此快的被恩寵不見得是好事。」

  四福晉道:「我也是這個意思,」她觀察了一下胤禛的神色,見他一副心思不在的樣子,又看了眼車簾外,壓低聲道:「聽說皇太後很喜歡這位格格,宮裡亦有傳聞說裕親王妃想收她做義女,後來不知怎麼就不了了之了……這回,我見十三叔同他家走的挺近,又聽永和宮傳出的消息說十四叔對那位格格很是上心,莫不是……」

  胤禛看了自己的福晉一眼,後者頓時住口不語,胤禛道:「雖說她救過弟弟們,現下還多了你家那份情,這個女子到底是個什麼人,還得看,見她今日的做派怕也是個不消停的,並非什麼大家閨秀。你莫要因為承情就失了規矩,前段日子已經夠亂的了,若是因她再起什麼波瀾,哼。」

  見四福晉沉默,胤禛皺眉道:「你這個做嫂子也要提點一下十三,今非昔比,行事不要讓人捉住把柄,現下他和琅家的人太親近了,這可不行!特別對那個琅如月更要離的遠些,還有永和宮的事你不要再管了,也別再提了。」

  四福晉應了,胤禛閉目轉起了佛珠,琅如月的形象在他腦海裡浮現出來,意外的面善啊,轉念又想到那日的轉述,不覺暗自冷笑,真是渾說一氣!什麼緣法,若不在意誰能左右我?他翹起一邊的唇角暗道:「章嘉大喇嘛,恐怕你這次要算錯了!」

  大約是因為耿家姐妹在的緣故,回到船上的如月並沒有被責罵,早一步回來的甄氏心情顯然不是很好,指著跪在地上的縵纓鑲玉痛罵了一頓,縵纓不吭聲,鑲玉隻是個哭。濟蘭沉著臉不言語,如月心說這是在怪我嗎?我還不是為了你們,現下如此所謂何來呢?聽鑲玉哭的鬧心,她忍不住阻止了甄氏道:

  「別說了!這事兒都怨我,他們這樣做還不是都聽我的麼?人算不如天算,碰到那兩位爺算是我今兒倒黴,日後出門定要看黃曆適不適合出行,」說到這裡她想起胤禛見到自己那副不待見甚至是厭惡的樣子,心裡就更糾結了,「唉。」如月長嘆一聲,隻怕我得落下個瘋野的名聲啦。她看著烏姜苦笑道:「姐姐,對不住,讓你見笑了。」

  烏姜見好好的出遊弄成這樣,想起方才若是跟如月一道出去恐也不會出事,一時沉迷棋藝結果倒讓如月受了傷,她心裡萬分過意不去,過去挨著如月坐下,拉過她的手道:「妹妹,說對不住的該是我。要是我陪你一起去就不會這樣了。」

  紮琴也過來道:「如月姐姐,你的腳還疼麼……」她看了眼濟蘭小聲道:「你好久沒回來,濟蘭哥哥可著急了,以後可不敢再去那些地方了,多嚇人呀。」

  如月能想到濟蘭如何心急,心裡一軟,懊悔道:「哥,母親,今兒是我不好。」

  濟蘭道:「這回多危險你可知道?且不說遇到兩位阿哥對你怎麼看,就單說你受傷這事兒,萬一那坑再深些可怎麼辦?還說懂事呢,若懂事就不會置自己於危險之中。」

  見妹妹眼圈紅了,他嘆了口氣過去蹲下檢查她的腳,如月忙道:「不用看了,也不是很痛。」

  甄氏搖頭道:「這孩子,都那樣了還要什麼面子,快讓你哥給瞧瞧。」

  濟蘭也不吭聲伸手捏了捏如月的腳踝:「還好,隻是崴到了,沒傷到骨頭。休息幾日上點藥酒就好了。」

  如月腆著臉笑道:「哥,你真好。」

  濟蘭仰頭看她,見她的小臉上的印子猶在,嘆道:「你呀,慣會淘氣,又愛託大。這回猴子從樹上掉下來吧。可還有下次?」

  如月嘿嘿笑了,一個勁兒搖頭道:「沒了沒了,斷沒下次了。」她又嘆氣道:「好肥的一隻兔子,真可惜了。」

  送回了烏姜紮琴,如月回到府上強行被大夫診斷過了,開了外敷藥劑,說要靜養幾日,於是她就隻能小範圍的在屋子裡活動。如月此時最擔心的不是被某皇子鄙視了,而是甄氏和淩柱到底怎麼樣了事關重大,她也管不了那麼多就徑自去找甄氏問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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